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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突殺斷對方大隊人馬,等對方反應過來后,扭頭就走。 如此小打小鬧地攻了幾場后,高統(tǒng)制以為定南軍根本就是虛張聲勢,故布疑兵來嚇唬他,想渙他軍心,是以,待定南軍小波軍力再來sao擾時,高統(tǒng)制立馬將整個前鋒部隊派出去追擊,要求務(wù)必全殲定南軍。 結(jié)果,等他的前鋒追過去后,才發(fā)現(xiàn)前面山林里等待他們的是——黑壓壓的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定南軍。 一萬前鋒,一個都沒回來,等高統(tǒng)制帶人前去接應時,看見的是漫山遍野的高家軍尸體。遂后,大部隊后方傳來一片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一扭頭,只見一男一女,身穿輕甲,手持□□,左右攻來,他根本避無可避,直接被二人□□刺進胸口,給從馬上挑了下來。 主帥落馬而死,高家軍瞬間兵敗如山倒,潰不成軍。 自此,潛南邊境再也無人敢輕易前來侵擾。 司湛自覺康復后,便整日陪著長安玩,只要外面街市上有賣的玩具,他統(tǒng)統(tǒng)買回來陪長安玩了個遍。 只可惜長安還太小,才三個月而已,很多東西并不會玩,司湛卻恨不得把天下間所有好玩的東西全部捧到他面前。 這日,司湛將長安放在腿上坐著,父子二人就趴在正房的茶幾上,長安手里抓著個一支狼毫筆,司湛大手握住長安的小手,正在宣紙上亂畫著什么。寧婉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撐著下巴笑看著父子二人作畫。 忽然,元壁進來稟:“主子,王妃,門外有一神秘女子求見?!?/br> 司湛長眉一蹙,十分不耐煩地說:“不見?!?/br> 寧婉婉卻問:“可知神秘女子是誰?” “那女子只說她從從汴都來的,待主子們見了自會知曉她是誰。” 寧婉婉心想:此番從汴都來的女子……莫不是汴都那邊出了事?忙道:“那就讓她進來罷?!?/br> 元壁下去不過片刻,便帶了一個身穿秋香色縷金繡牡丹衣裙的蒙面女子進來。 那女子見堂上坐著其樂融融的三口,目光在司湛腿上的長安身上定了一下,遂后不動聲色上前,扯下面紗,嘴角含著得體的笑容,面對著上首的二人,欠身行禮道:“臣女韓淑雅拜見逸王殿下,拜見逸王妃?!?/br> 正在逗弄長安的司湛聞言,扭頭神色淡淡看了韓淑雅一眼,“你來做甚?” 韓淑雅沖司湛道:“淑雅奉父命,特來給殿下送一封信?!?/br> 司湛默了一瞬,然后將長安遞給了寧婉婉,這才面向韓淑雅正坐道:“呈上來。” 韓淑雅將信雙手遞給元壁,元壁接了過去遞給了司湛,司湛拆開信封隨手仍在幾上,展開信開了一眼。 寧婉婉就坐在司湛旁邊,一眼就能看清楚信上的內(nèi)容。 原來這一年多里,汴都竟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司易被廢后,朝中的幾位皇子為了爭奪儲君之位鬧得十分厲害,其中最厲害的兩派莫過于三皇子和四皇子二人了。 其間詳細不必全說,只知奪嫡一事里,有兩個皇子丟了性命,四皇子重病,倒是三皇子獨樹一幟了。 就在三皇子以為儲君之位勢在必得時,司爍忽然于兩個月前駕崩了,凌梓如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重新掌控了后宮,并放了囚禁在東宮的廢太子,司易出來后,直接將三皇子滿門給屠了,理由是弒父殺君。 司易和太后原想將司爍駕崩的事情秘不發(fā)喪,但皇帝駕崩一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陳,燕而王聽聞此消息后,立即舉兵進都,說他們已經(jīng)接到了司爍的血書,廢太子司易圖謀不軌,再次逼宮,欲令他們率兵勤王。 如今汴都被陳燕二軍圍住,城里早已亂成了一鍋粥,人心惶惶,大臣們能逃的都帶著家眷逃了,不能逃的也俱躲在府里不敢上朝。 左相韓隨的意思是讓司湛帶領(lǐng)定南軍前往汴都平亂,他必帶著群臣恭迎司湛登臨帝位。 至于為什么選擇讓韓淑雅前來送信,其中深意就不言而喻了。 寧婉婉見司湛的臉色越來越差,忙吩咐周叔:“周叔,先將韓姑娘帶下去安置。” “是?!?/br> 周叔帶著韓淑雅離開后,寧婉婉看著司湛問:“湛哥哥,你如何做想?” 司湛將信輕飄飄地扔在茶幾上,“本王覺得這潛南山好水好,人更好,哪里也不想去?!?/br> 寧婉婉點了一下頭,“也好?!?/br> 司湛正在書房里處理公務(wù),忽聽見門外有腳步聲,步履帶著幾分急促的心虛停在門外。 “叩叩叩……殿下,是臣女韓淑雅。” 司湛眉心微蹙,放下筆,看著門口,“進來?!?/br> 門被推開了,韓淑雅蓮步蹁躚地邁了進來,再觀其容色,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 “找我何事?”司湛眉目清冷地睨著韓淑雅。 韓淑雅垂著半分嬌羞道:“臣女有話想同您說?!?/br> “說!” “這些話需得近殿下身邊才能說?!表n淑雅媚眼如絲地望著司湛,見司湛俊顏上神色難辨,只以為是意動了,便大著膽子繞過書案走到司湛身旁,俯身微微露出未掩緊的領(lǐng)口,湊到司湛耳邊吐氣如蘭道:“父親說,汴都大亂,他擔心寧老夫人的安危,便派人將寧老夫人安置在一個十分秘密又安全的地方修養(yǎng)——額……殿下……” 話未說完,司湛驟然起身,出手如電,一把掐住了韓淑雅的細頸用力抵在了墻上。 韓淑雅嚇得魂飛魄散,臉頰因為窒息漲得通紅,她驚恐地盯著司湛,吐著舌頭喊也喊不出來聲音,急得直彈腿。 司湛放大俊顏湊近韓淑雅,聲音刀子似的割著韓淑雅的耳膜。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主意,本王勸你們最好死了這條心,你最好祈禱祖母安然無恙,不然,你這個送上門來的籌碼本王可不會白白浪費的。還有,皇位本王若想要,自會去搶,容不得旁人指手畫腳,更容不得旁人威脅!聽明白了嗎?” 韓淑雅艱難地點點頭,眸瞳仁顫得都快掉出來了,司湛這才嫌臟似的松開手,走到一邊拿起巾帕擦著手。 “咳咳……”韓淑雅跪在地上,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 “來人,將韓姑娘待下去好生招待著。” 元珠立即閃身進來,擰著韓淑雅出去了。 “元壁?!?/br> 元壁進來,單膝跪地聽命。 “傳信給彌月,將之前從冷宮里救出來的那個宮女放出去,讓她在人多的地方大肆宣揚司爍的身世,一定要讓世人們知道,司爍的真實身份乃太后私通護衛(wèi)的私生子?!?/br> “是!” 昭仁十五年春,司湛在潛南,以皇室正統(tǒng)血脈登基稱帝,號稱靖帝。 一個月后,司湛御駕親征,帶五萬定南軍一路北上,如入無人之境,百姓們紛紛大開城門,迎接定南軍。而定南軍也一改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