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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那些受傷的人,他們躺在雪橇車上要平穩(wěn)多了,不像在車里顛簸得厲害。 有雪橇車分減重量,加上這種車輕易不會陷入積雪層,頓時讓他們的前進速度增加了不少。 走了大概有三天半的時間,終于在一處冰封的河流邊發(fā)現(xiàn)了那個部落的人。 是托木古大叔去交涉的,隔了大半個時辰,那邊來人幫忙將他們安置在部落附近的空地上。 豐盛的食物是別想了,但是馬奶茶管夠,還有足夠生火的東西,也足以讓被風雪折磨了好多天的人們喜極而泣。 因為部落人多,附近的狼群野獸之類的也輕易不會來犯,他們在得知安全之后,整個人放松下來,有很多人直接合衣倒下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巴格跟托木古是進入部落居住的,連帶給巴格治傷的傅立文也被允許進入部落。但是冉明敏跟丁毅他們就被拒絕了。 冉明敏的意思是讓傅立文也別進去,總覺得他進去之后就是羊入虎口。但是傅立文態(tài)度坦然大方的跟著巴格他們進去了,之后利用部落的藥材,給巴格更換了傷藥。 “情況還不錯,但是這處傷畢竟是傷到了臟腑,最好還是多休養(yǎng)一段時間,免得到時候留下病根,對你以后的生活有影響?!?/br> 托木古大叔也是這樣認為,直接讓人將巴格關(guān)在蒙古包里,也嚴禁人給他送酒進去。 等到傅立文這邊忙活完,門外多了個小蘿莉,看著傅立文欲語還休。 “怎么了?有事嗎?”這幾日跟著托木古大叔,傅立文也學(xué)了幾句簡單的蒙語,連比帶劃,倒也能勉強交流。 這個小蘿莉的哥哥也是部落里的勇士,但是在遷徙的過程中受了傷,現(xiàn)在整條胳膊都腫得不行,部落醫(yī)師說只能將手砍掉。蘿莉的哥哥不同意,他寧愿完整的死去,也不想當一個茍延殘喘的殘廢。 小蘿莉家人這段時間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特別是她的嫂子,一個人扛起了整個家的重擔,還得照顧丈夫,整個人憔悴得不行。小蘿莉也心疼嫂子,聽說新來的客人里面有人會治傷,她就巴巴的跑來守著,希望那位醫(yī)師能幫自己大哥也治治。 傅立文跟小蘿莉的交流還是有點困難,主要是小蘿莉情緒很激動,說話又快,他根本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么,只是知道還有人受傷了。 正好這個時候,托木古大叔帶著吃的過來找他,見到小蘿莉之后,眉頭一皺,上去說了幾句話,而后小蘿莉就哇的一聲哭著跑開了。 “大叔,到底是什么事,我沒怎么聽懂。” “黛黛的哥哥被野獸咬傷了手臂,他們部落的醫(yī)師治療過,但是情況不好,估計要砍掉手才能保命,但是黛黛的哥哥不愿意,寧愿去死?!?/br> 這樣的選擇他們都能理解,沒有了一只手,就代表戰(zhàn)斗力下降,沒有給部落貢獻就不可能享受部落的資源,而黛黛家里并沒其他成年男人,兩個孩子還小,這要是再多一個殘疾人,一家老小都得餓死。 傅立文一聽,頓時動了惻隱之心,可他也知道,自己實際上只是個三腳貓的功夫,連父親都比不上,更不用說是部落里的醫(yī)師了。既然人家醫(yī)師都沒辦法治療,自己去了估計也只是看看而已。 正說著話,這個部落的醫(yī)師卻主動來拜訪。在看了巴格的傷勢之后,醫(yī)師嘰里呱啦說了好半天,托木古大叔跟他爭辯了起來,最后,大叔皺著眉頭,對傅立文說醫(yī)師希望他能去看看黛黛的哥哥。 “這樣吧,托木古大叔,你能幫我跟他們說,讓丁毅進來幫我嗎?如果需要手術(shù),我的技術(shù)不行,但是丁毅的手要比我穩(wěn)很多?!?/br> 關(guān)于這點,托木古也見識過,之前幫忙給巴格治療的時候,丁毅就是主要動手的,只是后面的縫合才是傅立文親自上的。 事關(guān)部落的戰(zhàn)力,丁毅很快被允許跟隨傅立文去大帳治療黛黛的哥哥。 一進去,傅立文就皺起了眉頭。大帳里的氣味很難聞,而且有股腐爛的味道。 傅立文快步上前,一看黛黛哥哥的手就差點想罵人。 藥是臭的爛的就不說了,連手都腫脹變色了,還裹了亂七八糟的布條和藥泥。 他毫不客氣的讓人送來熱水,還要了烈酒跟銀匕首。 熱水是清洗傷口周圍的藥泥和污染物,烈酒可以消毒,銀匕首泡過烈酒之后刻意用來挖掉腐rou。 黛黛哥哥的傷口已經(jīng)爛得厲害,如果就這樣上手挖,傅立文怕他承受不住,就讓丁毅用溫酒化了一顆他爹給他定制的麻藥丸子,給黛黛哥哥灌了下去,直等到他暈暈乎乎的了,這邊才開始下手。 其實真正的傷口并不如他們想象的大,但是因為腐爛的緣故,擴大了好幾倍,一旦要挖去腐rou,就必須全數(shù)弄干凈,否則還會產(chǎn)生二次感染。 這么血腥的事情只能交給丁毅來做,傅立文則帶著托木古大叔開始快速的配藥粉和藥泥。另外還開了一張方子交給部落的醫(yī)師,讓他帶著人熬一壺過來備著。 他們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大帳悄無聲息的進來了幾個男人。他們站在最邊上,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忙碌的眾人。連黛黛都被指揮得團團轉(zhuǎn)。 當中最高壯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偏頭說了幾句,不久,兩個年輕女人進來幫忙,頓時黛黛輕松了很多。 在挖rou的時候,別說傷者了,就是圍觀的人都捏緊了拳頭。若不是醫(yī)師沒有任何表示,他估計都要沖上去跟丁毅來個rou搏。 “少爺,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但是這么多rou被挖掉,要恢復(fù)恐怕很難。” 傅立文強忍著嘔吐湊近了看,最后確認肌腱并沒有受到致命傷害,雖然到時候會留下很可怕的疤痕,但是只要恢復(fù)時候養(yǎng)得好點,對戰(zhàn)斗力并不會有太大影響。 通過托木古大叔跟部落的醫(yī)師和黛黛都交代了一番之后,黛黛表示,好看不好看不重要,只要哥哥好好的就行。醫(yī)師也是這個態(tài)度,疤痕是勇士的勛章,如果一個勇士身上連個疤痕都沒有,那就不配稱為勇士。 到了后面,麻藥丸的效果在消退,黛黛哥哥開始忍不住顫抖,額頭上汗如雨下。 傅立文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用藥也比較大方,幾乎將身上所有的金瘡藥都用完了,才開始包扎。 “這個藥泥三天要更換一次,每次更換的時候,先將周圍殘留的藥泥清洗干凈,然后用烈酒消毒,最后撒上藥粉,覆蓋上新鮮的藥泥,再用煮過烘干的布條裹好。” 將注意事項交代了一番之后,又喂傷者喝下藥,等到他身體放松入睡之后,傅立文才朝醫(yī)師點點頭,表示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日常照顧。 傅立文在治療的過程中也沒藏私,關(guān)鍵的地方還讓托木古給醫(yī)師翻譯了。 等回到他自己的帳篷后,丁毅皺眉問他為何要這么幫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