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尚姑娘的名頭,可惜據(jù)說到了京城的尚姑娘不是一般人能見得到的。 傅立文對尚姑娘沒興趣,也就聽聽罷了, 但是沒想到今天運氣不錯, 竟然無意中碰上了。 “哥哥,那個尚姑娘是做什么的?” 聽到耳邊meimei好奇的詢問,傅立文瞬間卡殼,只能顧左右而言它。靜姝還想再追問來著,結(jié)果就看到河中間駛來一艘中等大小的豪華畫舫,稍后一點的地方還跟著四條小一點的花船。估計這四艘船就是游河的花船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活動的傅靜姝頓時丟開了哥哥, 差點整個人都趴到了窗欄上, 幸好她還有幾分理智知道要把面紗帶上。 京城不比他們生活的同縣。同縣那里的女孩子只要不是孤身走在大街上就行, 帶不帶面紗都無人指責(zé),但是京城這邊畢竟貴女多,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貴女們都會帶著健仆丫頭出行, 在外的時候也多會帶上輕薄的面紗遮擋容顏。 傅子寒只是個蝦米小官,但是他姨父是二品大員,老師的身份也不低,所以靜姝平時也比較注重這方面,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給父親惹來麻煩。 這邊是夾角,又只開了半扇窗,旁邊包間的人看不到他們,底下的人抬頭往看上也只能看到被面紗遮住的半張臉,不熟悉的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是誰家小姐。 立文很小心的護(hù)住妹子,又微帶焦急的看了看下面街道,有點不悅柳博立跟文昀兩人的慢吞吞。 正想著,那倆就上來了。柳博立還好,他一直很有禮,進(jìn)門倒是特別避嫌的坐了個離靜姝最遠(yuǎn)的位置。但文昀就不同了,一來他是三人中年歲最小的,二來他的祖父是立文的師公,所以感情要親近一些。 “靜姝你在看什么?” 他進(jìn)門跟立文打了招呼之后,就捱到了靜姝旁邊,跟著朝外張望。 “我在看畫舫,剛才小二說有尚姑娘的彈唱,我正在看呢?!?/br> “尚姑娘?是誰?。俊蔽年酪彩莻€年紀(jì)小不知事的,這些東西文老先生跟孔師娘是絕對不會跟他說起。 “一個樂姬罷了,你們倆趕緊坐回來,還要不要去玩了?” 這邊茶樓也賣一些可口的小點心,這會兒時間不早不晚,用點點心再出門去逛,逛累了就去河邊園子吃飯。來之前傅立文可是做足了功課的。 他跟這邊的幾位朋友也約在河邊園子見面,得是在午飯之后,畢竟自己帶了妹子,不可能讓她跟外人一起用餐。 傅立文對尚姑娘沒興趣,可架不住兩個小的很有興趣,連吃點心的時候都眼巴巴的瞅著窗外。 立文眉頭一皺,想要說他們兩句,卻是柳博立攔下了他。 “不妨事的,尚姑娘我曾見過一面,是個清倌,唱曲兒也實在是唱得好,隔得這么遠(yuǎn)遠(yuǎn)的,讓他們兩聽聽不礙事。” 柳博立家也有弟弟meimei,但是他那些弟妹可不如文昀跟傅靜姝來得可愛貼心懂事聽話,眼見自己平時也沒什么可以送給他們的,這會讓他們稍微滿足一下好奇還是能辦到。 | “若是阿昀和靜姝喜歡,我們可以去租一條小船,跟在后面,離得近一些也能聽得清楚些?!?/br> “好啊好啊!”文昀耳朵尖,聽到這里當(dāng)即喜笑顏開,恨不得馬上就下樓去租船。 倒是靜姝微微蹙眉表示不同意:“不可以的阿昀哥哥,你若是真去了,回去文爺爺一定會罰你。我們就在這里聽一聽就好了嘛?!?/br> 聽著靜姝軟綿綿的話,文昀瑟縮了一下,想到自己今天要是放肆了,回家估計得頂著書靠墻站兩個時辰,頓時所有的小心思都偃旗息鼓。 可雖然放棄了這個想法,但是還是很不開心啊。文昀捏起一顆米團(tuán)子,一口就包住,差點沒給自己甜膩死。 看著他難得這么跳脫的少年表現(xiàn),大一些的柳博立跟傅立文都樂笑了,更別說靜姝,這會兒更是掩著嘴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鬧了一會兒,把點心解決掉之后,四人先去了隔壁的書坊,買了靜姝想要的那些畫冊,還有幾本新出的游記話本。當(dāng)然,話本是經(jīng)過了立文審核之后才能買的,就怕meimei一不小心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到時候就算傅子寒不收拾他,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書冊讓健仆先送去馬車上,而后他們沿著河邊柳道一路走一路看。 因為畫舫的緣故,靠近碼頭這邊人特別多。立文跟博立兩人一左一右的把靜姝跟文昀保護(hù)起來,生怕旁人撞到他們。 直到這段最擁擠的地方過去之后,才齊齊松了口氣。 柳道這邊原本不是坊市,今日也是因為花船畫舫的緣故才有這么多擺攤的小商販。靜姝以前在同縣的時候,就喜歡跟父兄一起逛小攤,買那些便宜好看的小東西。后來到了州府就沒有再逛過幾次,多次出去也是跟著孔奶奶一起去那些商鋪的內(nèi)室,坐著讓人把東西送來就好,完全沒了逛街的樂趣。 到了京城更是如此,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兒出來她純粹是當(dāng)成了放風(fēng),再加上還能逛逛小攤子,哪怕是捏著一只不值幾個錢的銀釵,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立文也寵meimei,她喜歡的小東西基本都買下了,反正他們今天三個男人,還不能幫個小姑娘拎包?| 一路走走逛逛買買買,還沒到園子,靜姝就開始心疼了。 “哥哥,我是不是買太多了?” 小姑娘現(xiàn)在的日子已經(jīng)稱得上錦衣玉食,可骨子里還是很儉省。 “你這算什么?我家那些meimei,一出門就恨不能把街搬空。”立文還沒來得及安慰meimei,柳博立先開了口,“靜姝你現(xiàn)在好歹是個官家小姐,不該省的銀子千萬別省。若是男人撐不起你的花用,這樣的人要來何用?” 其實這話是傅子寒用來教育他們?nèi)齻€的,被柳博立用到安慰靜姝身上,惹來立文跟文昀的斜眼。 “博立說得不無道理?!绷⑽拿嗣eimei的額頭,沒感覺到汗意,心里放松了一些,“且不說考不考男人,就是靠你自己,這日子也過得比大多數(shù)人要好?!?/br> 怕是文昀都不知道,傅靜姝名下的產(chǎn)業(yè)是他的一倍還多。最值錢的鋪子和田莊,他們爹都放到了靜姝名下,是給她預(yù)備的嫁妝。 對于這一點,傅立文沒覺得有不妥的地方。 他是個男人,也是傅家長子,頂門立戶的繼承人。他父親或許不會留給他很多的家產(chǎn),卻將做人做事的道理,還有一肚子的學(xué)問留給了他。這些東西是金錢都換不來的。他完全可以憑借父親教給他的那些知識去賺取足夠養(yǎng)家糊口的錢財。 爹爹有句話他很贊同: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擁有了打漁的本事,難道還吃不上一條魚? 傅立文從來沒相信過其他人的傳言,說什么他爹娶尹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