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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女孩子,很多壓力不用加諸在她身上,但立文不同,他既然參加了科舉,又立志要追隨父親的腳步往更高處走,那么這些往事就必須要知道,不然萬一不經(jīng)意就觸犯了禁.忌,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父親之前跟那幾個權(quán)貴家公子點到即止的交鋒,立文是看在眼底的,他心里不忿,卻不會輕易的表現(xiàn)出來,但是已經(jīng)在小本本上給那幾位記了一筆。 跟他在一起混得久了的文昀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這少年現(xiàn)在完全把立文當(dāng)成了親兄弟,順著立文的目光看了兩眼之后也有了主意。 “立文不要跟他們起爭端?!?/br> 文昀畢竟是官家養(yǎng)出來的,耳濡目染的不少:“等過了今日,咱們想個招,讓他們知道這世上多的是讓他們丟臉吃虧的地兒?!?/br> “嗯,我明白的。今日是父親大喜之日,不可讓人擾了安寧?!?/br> 除了他們倆之外,柳博立也在,不過這小子被他幾位堂兄拉著問東問西,一時脫不了身。 | 堂外熱鬧一片,最里間的院子卻有點小凝重。 靜姝在父兄的疏導(dǎo)下早已不再忐忑不安,今兒本來是很高興的在給新母親布置小擺飾,中途發(fā)現(xiàn)有點小東西不對勁,想要趕緊取來更換,卻不想在拐角處聽到有人在談?wù)撔履赣H。 當(dāng)時她是覺得貿(mào)然出現(xiàn)不太好。但沒想到多聽了幾句之后,整個人氣得渾身發(fā)顫,只恨不能沖出去撕爛那幾個長舌婦的嘴。 正當(dāng)她忍耐不住想要沖出去的時候,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驚慌失色的靜姝回頭一看,卻是臉色同樣不好看的方夫人。 將靜姝弄到一邊之后,方夫人冷冷的看了那個方向一眼,示意靜姝跟著自己走。| “你今日沖出去,丟臉的只能是你爹跟尹家小姐?!闭玖似毯?,方夫人冷颼颼的開口,“要報復(fù)不一定得立即動手,這日子還長呢。她們能如此不過仗的是她們家男人們的勢,所以打蛇要打七寸,不動則已,一動就要達到你想要的目的?!?/br> 回過頭又看了傅靜姝好一會兒,方夫人似有若無的嘆了口氣。| “孔夫人將你教得太好了,但是?!钡侵笫裁此龥]說,只跟靜姝說過些日子會接她到方府住上兩天。 原本因為傅子寒的關(guān)系,立文跟靜姝都對方府親近不起來,當(dāng)然方曦城除外,但是這會兒傅靜姝竟然立刻就明白了方夫人想要做什么。 “姨婆既然不嫌靜姝愚笨,那就該讓靜姝多侍奉姨婆一些日子。” 方夫人難得的緩了緩表情,勾起一抹清淺的笑:“你倒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現(xiàn)在還小,這會兒開始教導(dǎo)也不算晚。你新母親進門之后總要適應(yīng)一段日子,這些日子就跟著我熱鬧熱鬧,等到安定下來,自然有人會一一的教導(dǎo)你。” 隔了片刻又撫了靜姝稍顯瘦削的小臉一下,道:“孔夫人教導(dǎo)你的是作為一個宗婦和當(dāng)家主母應(yīng)該會的,姨婆沒有孔夫人的本事,只能教教你如何辨別內(nèi)宅那些陰私手段。咱們不害人卻也不能讓人給害了?!?/br> 靜姝微微俯身,于靜默中應(yīng)下。 第51章 一家人了 內(nèi)宅發(fā)生了什么, 傅子寒一點不知道, 他也沒辦法分心去知道,這會兒他臉都紅了,在面對著尹珂的時候。 此朝的新娘是不需要蓋頭的, 團扇遮面就行了。 也正因為如此,當(dāng)盛裝而出的尹珂站到傅子寒面前的時候, 這個中年少男可恥的羞澀了。 也是在這一刻,他才有了一種真正的,今日就要成為一個為妻子遮風(fēng)擋雨的丈夫的感覺。 便是跟著來迎親的男人們也不覺怔了一下,他們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尹珂的傻,可看到真人之后才發(fā)現(xiàn), 尹珂的眼神很清亮, 帶著稚子般的天真純良,看到傅子寒,就像是看了她全部的世界,那里面,有著最閃耀的星子。 遵循著古禮,傅子寒領(lǐng)著尹珂完成了新嫁娘出門的全套禮儀, 在喜婆跟十全婦人的簇?fù)砼惆橄? 尹大少背起了妹子, 將她送上了喜轎。 傅子寒頭戴新郎的簪花,穿著大紅的喜服, 領(lǐng)著敲鑼打鼓的隊伍,帶著八人抬的喜轎, 朝著沿途圍攏來看熱鬧的百姓們拱手施禮之后,就朝著城內(nèi)傅宅而去。 尹家給尹珂的陪嫁不少,十里紅妝的是妥妥的,便是尹珂有些不盡如意的地方,瞧著這嫁妝,大部分人也覺得值了。 | 等到拜完堂之后,新人入了洞房。喝了合巹酒之后,喜娘走完儀式,留下新人在喜房。 傅子寒看著尹珂,后者身體微微有點發(fā)顫,像是恐懼多過歡喜。 “你餓了沒有,讓丫頭給你送點吃食來好不好?” 傅子寒放柔了聲音,盡力表達出自己的溫和善意。他知道這女孩子承受了很多不該她這個年紀(jì)承受的東西,也為她感到心疼,所以這一晚他并不會像個急色鬼一般的強迫尹珂。他們還有一輩子,有些事情可以慢慢來。 感覺到傅子寒的溫柔后,尹珂悄悄的松了口氣。她并不是害怕傅子寒,而是擔(dān)心自己會在他眼中看到失望。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才會這么忐忑不安,這份不安,哪怕有諸多人勸解都是不能消除的。 新郎跟新娘在新房里不可描述,外面的賓客自然有其他人招待。 倒是沒有鬧到太晚,畢竟第二日并非休沐日,加上幾位大佬在,下面的小官員們也知道適可而止。 等到賓客散去,傅立文陪著meimei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在花樹下,他抬手戳了戳meimei嘴角。 “你怎么今天有些不高興?” 傅靜姝可沒有想要隱瞞哥哥的想法,把今天聽到的那些話都學(xué)了一遍,恨恨道:“這些人太可惡了,若是不想來便不來就是,又不是非要請他們,可來了卻說那樣的話,我就是替父親生氣?!?/br> “氣什么氣,這些人以后也跟你沒多少交集,不需要為他們煩心?!焙透赣H一樣,傅立文不想讓meimei承擔(dān)不屬于她的壓力,“你也不小了,要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今日就不多說了,早點休息,過些日子讓宋嬤嬤教教你?!?/br> 傅靜姝噘嘴:“你們總是覺得我還小,可是……” “不是覺得,而是你本來就小?!绷⑽娜嗔巳鄊eimei的頭,神情溫柔,“靜姝,哥哥跟爹是一樣的想法,只希望你能喜樂和順的過這一生。至于其他,不是你該去cao心的。母親那里有父親,他不會允許別人惡意詆毀母親的?!?/br> 立文并沒有把尹珂叫娘,因為“娘”是個很親近的稱呼,他沒辦法將這個字冠到生母以外的人身上,但是他也不排斥尹珂,所以“母親”這個稱呼是最為合適的,也能讓所有人都挑不出來差錯。 | 目送meimei回了房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