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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為了白月光的垂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0

分卷閱讀100

    了。

又當又立,名門之后?

名門祖宗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吧?

如今認真琢磨,白女士那話也有些踩捧的意思。

因為裴明遠就是靠自己發(fā)家的,當時好像花大價錢拍了好幾副名畫送給老婆當禮物。

白白被不相干的人攪了一遭好心情,可白硯上樓時,心情也沒那么不好。

他今天早上回去干嘛?跟物業(yè)打招呼,他們的房子要二次裝修。

為什么說是“他們”的房子?裴摯早先不是買了他隔壁那套嗎?這些日子,裴少在他這兒寄住,扯的是裝修過后氣味還沒散盡的幌子。

前幾天裴摯仗著病患的身份對他撒嬌,“哥,我那屋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住人了,白空著多可惜?!?/br>
看裴摯那樣兒,顯然不是要搬回去,白硯直接問:“說吧,你又要怎么樣?”

裴摯說:“那不如咱把客廳的墻打通,兩套合一套?活動范圍還大點兒?”

裴少爺真是早有準備,早看準了那兒沒有承重墻,而且,連設(shè)計師和施工隊都找好了。

白硯稍稍一琢磨,他倆還真是奔著天長地久去的,于是略作“推辭”之后,答應(yīng)了裴少爺?shù)囊蟆?/br>
白硯一進病房,裴摯雙眼晶亮地望著他:“怎么樣?我就說不算大工程吧?”

工程量的確不大,就是打掉一面墻的事兒。白硯原先還擔心兩邊客廳的裝修風(fēng)格不一樣,需要設(shè)計師重新調(diào)整,可今天回去一瞧,他的擔心實在多余:

裴少爺那屋子,豈止跟他裝修風(fēng)格一致!簡直一模一樣,就像鏡像似的,就連地板和墻紙的花紋都能對上縫……

白硯在床邊坐下,想不通地問:“你這是做了多久的打算,又是在哪拿到我家裝修圖紙的?”

裴摯仔細瞧著他的臉色,“打聽你當時用的是哪個設(shè)計師還不容易?我傷好能下地就開始準備這事兒了?!?/br>
果然應(yīng)了那句話,你喜歡他以及肯接受他,他做什么都是對的。

這事由別人來做,白硯估計得犯惡心,但放在眼下的裴少爺身上就不一樣了。

白硯拿起個蘋果,低頭開削,“你就知道我會同意?”

裴摯立刻說,“我,什么都不知道。”

拿著水果刀的手微微頓了下,白硯抬頭。

裴摯爍亮雙眼一眨不眨地朝他望著,“當時,我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要我,連你愿不愿意搭理我都吃不準,那會兒我有氣,確實想過纏著你給你找不痛快。可眼下再回頭細想,我那時候心里還揣了這樣的念頭,你也有氣,我總得洗干凈脖子把自己放到你面前讓你磋磨,咱倆才能有以后。”

白硯暗嘆一口氣,片刻后,頗有些不自在地問:“要是磋磨之后也沒個好結(jié)果呢?”

裴摯笑了,“那也得試過才知道。要是最后你還不要我,我住著跟你一模一樣的屋,總能給自己留點念想。”

白硯一笑不笑地開了玩笑,“是,咱倆事兒不成,你留個念想,以后要真有個后來人,人家也真是沒處膈應(yīng)了。”

裴摯立刻擰眉,“哪來的后來人?我要是跟你不成,還能看上別人?你沒說過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br>
白硯樂了,“誰跟你驚艷?”

裴摯卻轉(zhuǎn)了個語調(diào),“要我說這話純屬放屁,驚艷的人就該趁早遇上,一對上眼就定終生,省得走彎路。多好!”

白硯頓了片刻,接著欣然贊許道:“算你明白。”

說不得,裴摯講出了他的心里話。

裴摯總說他是自己的白月光,可裴摯也是他的白月光。

年少時候不能遇上太驚艷的人。在他們初通心意的年代,裴摯是多么的熱烈又是多么的灼眼。那時候,在裴摯面前,他連不傾心的選擇都沒有。

那樣乖戾的裴摯,對感情又是多么的執(zhí)著和純粹。這些年,白硯見過的所謂優(yōu)質(zhì)男人不知凡幾,可是,再沒有任何一個,能給他那樣的悸動。

經(jīng)歷諸多坎坷,他們還是在一起。

真是慶幸啊,這個足夠驚艷的人,他在最初就遇上了。

不過,這些話,白硯是不會說給裴少爺本人聽的。

不怪他不坦誠,誰讓裴摯自己沒問。

對吧?

裴少爺右肩和右腿都有傷,有些事自然不方便,比如個人衛(wèi)生問題,這些天都是白硯打水給他擦洗。

連著兩天都是擦洗,自然沒有洗頭這個步驟,兩天沒洗頭,白硯自然看不下去了,聊了一會兒,監(jiān)督裴少爺吃完水果,撩袖子起身,“我去打水給你洗個頭?!?/br>
病房里有專供病人躺著洗頭的躺椅,可裴摯還是說:“多麻煩?!币郧暗巧綍r,幾天全身不洗他都能忍。

白硯說:“麻煩個頭,我告訴你,在家就是在家,你在外邊養(yǎng)出來的那些直男習(xí)氣,都給我收住了。”

白硯把躺椅搬進洗手間,放平。又扶著裴摯,讓人乖乖地臥上去。

白硯調(diào)了下水溫,覺得正合適,舀一大杯水淋濕裴摯的頭發(fā),“我以前給你洗過頭,你還能記住?”

裴摯緊閉的眼睛掀開一條縫,“有這事兒?”

白硯頂不喜歡浴室水霧彌漫,因此,他們同居那會兒雖然常在一塊沖澡,白硯每次都是三下兩下把自己收拾干凈就急趕著往外跑,以至于他想就地干點什么,都得把人拽住強拉回來。

白硯雙手在他頭上揉,動作輕緩,聲音透出些笑意,“那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被打扮成小姑娘嗎?”

提起這事兒,裴摯就惱火,他家還真有這樣的照片,豆丁點大的他,穿著小公主裙,還扎了一腦袋貼頭皮的小辮兒。不過,那會兒他才兩歲,當時是什么狀況已經(jīng)完全沒有印象,只得問白硯:“你還記得那茬兒?”

也是,那年白硯應(yīng)該已經(jīng)四歲了。

白硯利落地抓開泡沫,“當然。我當時去你家,看見你被打扮成那樣,嚇了一跳,心想弟弟怎么突然變成meimei了。”

裴摯也樂了,兩歲的他懵懵懂懂,白硯四歲也挺有趣。轉(zhuǎn)念一想,“那跟洗頭有什么關(guān)系?”

白硯忍俊不禁道:“我那不是看你可愛嗎?看你可愛就把你拖去洗頭,你有意見?”

裴摯:“……”沒意見,小孩兒的邏輯不是大人能理解的。

想到當時的狀況,白硯當真樂不可支,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你知道你當時什么樣?扎小辮穿小裙,眼睛又大又亮,打眼看就是一特別萌的小姑娘??烧f你萌吧,你手上還提著一桿縮小版的塑料AK-47。一副暴力luo莉樣兒,自己還特別高興,一見我就樂顛顛地過來牽我手,還問我你漂亮不漂亮。”

裴摯語塞:“你沒記錯?”

白硯說:“錯不了,我記事早。”

這特么是什么樣的黑歷史,兩歲的女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