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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為了白月光的垂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的mama,他除了冷嘲幾句,還能怎么辦?

他不能怎么辦。就連白女士自己都知道。

當(dāng)時,他發(fā)現(xiàn)白女士清早從裴明遠暫歇的小公寓出來,質(zhì)問:“您就不為我哥想想?”

白女士說:“白硯不會知道,你也不會讓他知道。而且現(xiàn)在是你爸需要我寬慰,讓他知道又怎么樣?”

裴摯長那么大第一次吃到那樣大的憋屈。

后來,看著白硯,他就怕了。

他真害怕,他真怕自己守著白硯,哪天冷不丁殺出一句:“你媽就像個biao子?!?/br>
裴摯說:“我沒有跟你過不下去?!?/br>
顛來倒去,他好像也只能說這句了。

白硯眉目更加凜然,“誠實點,你后來忽冷忽熱吊著我,難道不是在出氣?”

裴摯心里像是沉著塊千鈞重的石頭,可這一下,面上倒真是樂了。

他嗤地笑了聲:“這些事你到底聽誰說的?裴明遠?他的話不可信。坦白說,白阿姨當(dāng)年跟他到底是不是那回事還難說?!?/br>
他們的父母三人,沒有哪個不是滿嘴謊言,每一個都在卯足勁給他們挖坑。裴摯只能說一聲服氣。

裴摯,裴摯,裴摯……

裴摯前十九年的人生都是假的。

可其中的百轉(zhuǎn)千回,他當(dāng)年是不知道的。

他們母親罹難時的樣子,白硯沒有看見,可他去過事故現(xiàn)場,一切他都親歷。

當(dāng)時,裴摯他媽一臉的血。跟著上救護車的是他。

救護車門關(guān)上時,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裴明遠緊緊握住白女士的手,耳朵湊到白女士嘴邊似乎聽女人說著什么。

直到救護車開走,裴明遠沒多看他們一眼。

其實從理智上說,白硯不在,總該有個人守著白女士??墒?,彌留之際的裴太太眼角滑落一行清淚,顫抖的嘴唇艱難地吐出幾個音節(jié)。

她說:“我后悔?!?/br>
后悔錯信白女士。

后悔大意,讓白女士去寬慰自己的丈夫,而后情況一發(fā)不可收拾。

接著,她手指在裴摯掌心動了動,吐出幾個氣音:“你和……白硯……分手”

這是她的最后一句話。也是糾纏裴摯許久的噩夢。

幾乎每一晚,他睡在白硯身邊,都會重復(fù)這個夢,扛不住了,那就出去逛逛,緩過這口氣,再回到白硯身邊去。

他被抓走六年,不照樣回來了嗎?他一直是記得路的。

對著白硯犀利而清透的眼睛,裴摯艱難地呼出一口氣,“我知道我那會兒對你不太好,可你別信他們,信我,我不會害你。”

白硯還是那樣冰冷的神色,注視他許久,唇角突然勾住一絲笑,緩緩地問:“哪怕一秒鐘都好,你恨過我嗎?”

裴摯心也沉到了底,倏忽間卻又笑了。

終于,他掰開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下,直勾勾地盯著白硯的眼睛,“怎么會?我愛你,只愛你一個人?!?/br>
白硯的視線利如冰芒,“你撒謊,你恨我甩了你,回來第一個念頭是報復(fù)我?!?/br>
裴摯抿緊了嘴唇,沒說話。

死一般的沉寂,一秒,兩秒……

白硯突然又問:“你為什么又收手了呢?”

裴摯抬起胳膊,大手張開圈住白硯的脖子,他恨過嗎?恨白硯突如其來的分手,恨白硯到最后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哪怕一個字也好,白硯沒有,只給他一個滾。

要說那樣的六年過去,他心里沒有一絲陰暗,真是騙人,他剛回來時,認真想看看沒了他的白硯是什么樣。

可是,如果真愛一個人,這個人已經(jīng)在眼前,怨的恨的,又能持續(xù)多久?白硯不好,他會心疼,他不能忍。

他們經(jīng)久分離,他回來,白硯還在,這他媽的還不夠?

靜默許久,裴摯說:“還不是因為喜歡你。對你,我能怎么樣呢?”

這是表白嗎?這不是,白硯太明白。很好,戲精終于不戲精了,終于扯開他們之間最后一點粉飾,至少,裴摯回來,剛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是揣著惡意的。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被他那樣甩過,沒一點芥蒂,裴摯就不是乖戾的裴少爺。

裴少爺?shù)挠螒蚩磥磉€要繼續(xù)下去,白硯拉住裴摯的手貼上自己的胸口,讓裴摯粗糙的手指伸進浴袍的前襟,燙到自己最min感的那一點,一字一頓地問:“想要嗎?”

裴摯眼色越發(fā)深沉。

白硯說:“這陣子,我仔細想了想,可能越是得不到你就越想要。你想要的今晚就給你,你的目的就要達成了,高興嗎?”

這一句話換個說法:你不就是想睡我嗎?今晚就讓你得逞,睡膩了,你趕快麻溜地滾。

裴摯呵地笑了聲,瞇起雙眼,起身站直身子。

角度轉(zhuǎn)換,他俯視著那張讓他魂縈夢牽的優(yōu)美臉龐,微微笑著問:“你是不是認為,我被說成只禽獸,會覺得特別受辱?”

白硯沒說話。

下一個瞬間,他腳下一空,突如其來的失重,他整個人被裴摯打橫抱起來。

只有幾步遠的距離,他被裴摯放到床上。

裴摯一手撐著他頭側(cè)的床褥,另一只手迅速扯開襯衣扣子,充血的雙眼,眼神癲狂得像是只見了血了野獸,由上往下地注視他,“你可能不知道,對你,我只有個兩個底線,不囚jin,不強jian?!?/br>
白硯忽而笑了,扯破了說好像就這點事,好像也不怎么意外。他把枕頭堆成一疊,身子半倚半靠上去,好整以暇地瞧著裴摯急se的模樣,兩條腿把身體曲線延伸到裴摯身下。

襯衣落到地上,接著是褲子,裴摯很快跟他坦誠相見,接著半跪上床,握住他的腳踝,很快像只豹子似的攀爬到他身上,覆住了他的身體。

裴摯眼里有火焰跳動,視線纏繞他的視線,就像是對擂前的儀式,很認真地對他說:“我愛你。”

“啪——”白硯猛地一巴掌甩上去。

說什么愛?還敢說愛。

想想他們快分手前的那些事。

那年,他從劇組回去,幾乎變了一個人。

裴摯好像也變了一個人,倒是不把他一個人扔在家了,每次出去,都還帶著他。

那時候,裴摯在為登頂做準備,他了解,所以即使害怕,他從來沒反對。

體能訓(xùn)練就算了。裴摯那會兒沒事還玩爬樓,你知道,看見自己愛人被吊在足以把人摔得粉身碎骨的半空是什么感受嗎?

是,裴摯不是完全沒準,每次都做足安全措施,可他怕,他還是怕。有他媽和東曉的事在前,他沒辦法讓自己不膽寒。

白硯知道自己有些不對了,可他也說不出什么。

那時候,裴摯的狐朋狗友,還有一群玩極限的小孩每天跟著裴摯起哄。

白硯坐在煞白的陽光下,看著那一群神采飛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