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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著個木托盤,上面放著壺茶,她剛不好意思的往里面看了看,就聽見墻根底下響起了林老太太的咳嗽聲, 林蓁更納悶了,道:“娘, 您到底有什么事?奶奶也來了?” 程氏趕緊搖了搖頭,把門一關(guān),將茶盞都拿了進(jìn)來, 放在桌上,打量了一下沈煉,和他寒暄了幾句,然后問道:“沈……沈秀才啊, 你多大年紀(jì),是哪里人呀?” 聽見程氏問話,沈煉趕緊躬身行了個禮, 道:“晚輩今年十九,是浙江會稽人?!庇值溃骸扒皟扇者M(jìn)京辦事, 盤費短少, 不得已在您家中叨擾幾日, 還望伯母不要見怪?!?/br> 程氏見他性情爽朗, 說話得體,舉手投足帶著一股豪俠之氣,和陸炳有點像,卻比陸炳更顯得可親,于是不自覺就對他產(chǎn)生了幾分好感。道了幾聲不用謝,剛轉(zhuǎn)身想走,卻聽窗沿下又有人咳嗽,她只得站住了腳步,勉強(qiáng)笑了幾聲,然后問道:“沈秀才也到了成親的年紀(jì)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定下親事了呢?” 林蓁心想,程氏以前不是這么八卦的,怎么對沈煉好奇起來了?他又轉(zhuǎn)念一想,壞了,是不是程氏和林老太太看上沈煉,想把自己的meimei許配給他啊?沈煉和自己的meimei差著近十歲呢?她們這么早cao這個心干什么? 不過,他還是趕緊道:“娘,這個……沈秀才他雖然還沒定親,但是他有了意中人了。我們還有話要說,您……您要是沒別的事,我們兩個就要商議正事了……” 這下子,程氏都有點覺得不對勁了,她扭頭瞧著沈煉,沈煉是個實在的人,聽了林蓁的話之后,他便答道,道:“維岳說的沒錯,我確實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應(yīng)該說,我們兩個是情投意合,怎奈對方的家人從中阻擾,我只能暫時把此事擱置,想等到她的家人同意之后再作打算?!?/br> 林蓁趁機(jī)轉(zhuǎn)身半拉半扶著程氏,對她道:“娘,你沒聽見沈大哥說的話嗎?這是人家的私事。您就別再問了,趕緊回去,回去吧……” 程氏愕然的回頭看了看沈煉,又看了看林蓁,擔(dān)憂的道:“阿蓁,你,你和這位沈秀才,真的……這個……” 林蓁顧不上那么多了,把程氏往門外推了推,道:“娘,我和沈大哥真的有要事相商,你有什么話,等回頭咱們再說!” 程氏一出門,林蓁坐回案旁,對沈煉道:“沈大哥,你別見怪,家母,她往常不是這樣的,先別管這些了,咱們接著說,你說你少年時曾經(jīng)在陽明先生座下求學(xué),可有此事?” 沈煉道:“沒錯,前幾年陽明先生在余姚守制,在下就在他家中日日聽他講學(xué),當(dāng)時來來往往各地的士子頗多,堪稱一時的盛景??!唉,陽明先生患有肺疾,也不知道如今他老人家怎么樣了……” 林蓁一聽頗為激動,剛想說自己當(dāng)時也去了余姚,卻聽沈煉又道:“陽明先生不僅傳授給我心學(xué)的道理,還教了我許多天文地理,兵法縱橫之術(shù),我在他那里真是受益頗多!若有可能,我希望能再回去看望他一次,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jī)會。” 林蓁道:“說來慚愧,我也是陽明先生的弟子,這些年忙著科考,如今又身在官場之中,怕是短時間之內(nèi)不可能去看望他了,若是沈兄回到浙江,一定要幫我向陽明先生轉(zhuǎn)告,他囑咐我林維岳做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兩人越談越是投機(jī),林蓁還向沈煉討教起了劍招,沈煉告訴他,自己這一套劍法都是在塞外學(xué)成的,說罷,他拿起他那半截斷劍,錚的一彈,朗聲道:“南北風(fēng)塵常按劍,乾坤氣序更含杯!林賢弟,咱們明天有要事在身,不然的話,你我這樣一見如故,真應(yīng)該先痛痛快快喝上幾杯!” 林蓁被他的氣概感染,頓時也覺得胸中多了幾分豪情。于是便讓林柱兒出去買了點酒菜,兩人小酌一番,談天說地,彼此相見恨晚。林蓁真想不到自己穿越一場,竟然能遇到這么多才華出眾的人,陸炳、沈煉、翁萬達(dá)、陳一松,趙時春、龔用卿……他們個個年輕有為,氣質(zhì)不凡,可是這么多能人志士,為什么都沒有能阻擋住明朝衰敗的車輪轉(zhuǎn)動呢?他的醉意漸漸淡了,手中攥著酒杯,望著對面還在慷慨陳詞的沈煉想著,不論怎么樣,自己決不能讓歷史再次重演了。而要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fù),就要先從解決掉那個討厭的道士段朝用開始…… 第二天他比平常更早些去了翰林院,到了快下班的時候,他心中忐忑的告別翰林院的同僚們,加快腳步趕回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中,他穿戴整齊,跟林柱兒一再確認(rèn):“嚴(yán)小姐說過她弟弟今晚在家,對不對?” 林柱兒點了點頭,道:“沒錯,嚴(yán)小姐說了。那什么嚴(yán)……嚴(yán)公子今晚晚些時候要去赴宴,不過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在家!大人,今天咱們到底是去做什么的,你可得對小人先交代清楚呀!” 出乎他意料的是,林蓁竟然對他說道:“今天,我是去向嚴(yán)大人商量提親的事的,你收拾一下,和我一塊兒去吧!” 林柱兒一驚,小聲道:“這是怎么回事啊大人?嚴(yán)小姐不是喜歡沈秀才嗎?對了,沈秀才去哪兒了?” 林蓁對林柱兒耳語幾句,林柱兒這才恍然大悟,他趕緊打扮妥當(dāng),和林蓁一起出了門,果然,他們一到嚴(yán)家,就聽見里面嚴(yán)世藩扯著嗓子喊道:“沈煉,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賬,我jiejie嫁誰也不會嫁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緊接著,嚴(yán)嵩好言勸慰道:“沈秀才,小兒口出狂言,你不要介意,他……這……都是老夫沒有教好他,不過你和宵兒的婚事嘛,這個,老夫覺得有點突然,你還得讓老夫跟賤內(nèi)好好想想……” 林蓁看著林柱兒,對他微微一笑,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道:“柱兒,你得陪我演一場戲,好好演,回頭我會獎勵你的!” 林柱兒轉(zhuǎn)轉(zhuǎn)眼珠,答道:“沒問題,大人,我就順著您的意思來,行嗎?” 林蓁一笑,點了點頭,主仆二人敲響了院門。大門一開,嚴(yán)年滿臉慌張的往里看著嚴(yán)嵩,嚴(yán)嵩一瞧是林蓁來了,一向鎮(zhèn)定的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抬手招呼道:“維岳啊,你……你進(jìn)來吧……” 林蓁進(jìn)門看了看,沈煉正跪在地上呢。嚴(yán)世蕃插著腰站在屋門口,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屋里還不斷傳來嚴(yán)小姐抽泣的聲音。林蓁故作驚訝的道:“哎呀嚴(yán)大人,您家里這是出了什么事兒了?!要不然,我改日再來吧!” 嚴(yán)世蕃一看林蓁來了,忽然之間有了主意,他一把把林蓁拉過來,對沈煉道:“沈煉,你看看,這位才是我二姐的夫婿,他姓林名蓁,是今年皇上欽點的新科狀元,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你說說你一個窮秀才,一沒有錢,二學(xué)問你也比不上林蓁,你是哪里來的膽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