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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程氏馬上一臉不安錯愕,微微往旁邊一讓,把那人請了進(jìn)來。 林毅齋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問道:“玉、玉娘,這位是誰?” 程玉娘還沒開口,那人瞧了一眼林毅齋,他的目光十分凌厲,林毅齋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半。林蓁心里也有些害怕起來,這時,只聽那人一字一頓開口說道:“我是寧王府上家丁。此番王妃命我來此,是來接公子回南昌去的?!?/br> 林蓁著實(shí)被這話嚇了一跳,他抬頭看著他娘,只見程氏慌慌張張的往后退去,一直退到了林毅齋身邊。她緊緊抓著林毅齋的袖口,對來人道:“我……我不知道你所言何事,我這兩個兒子都是我和拙夫所生,我們家并沒什么公子,還望這位大哥回去稟報王爺、王妃,望他們明察,不要和我等鄉(xiāng)野小民為難……” 林毅齋的酒這回全都醒了,他馬上抬手扶在程氏肩頭,安慰的摟住了她,對那人道:“沒錯!你沒聽見我娘子說的嗎?我娘子八年前就離開王府,嫁到我家來了。我這兩個兒子,一個六歲,一個七歲,跟王爺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那人見狀,緩緩在院里坐下,放輕了聲音,道:“二位不必如此。不是王爺命我來的,是王妃她老人家怕王爺?shù)墓莚ou流落在外,受凍挨餓,所以才命我前來看看。王妃說,若是你們想讓他認(rèn)祖歸宗,會給你們一筆銀子,將來公子到了王府就由她來撫養(yǎng)……程氏,你應(yīng)該知道,王妃為人善良寬厚,她所說的,日后定會做到。” 說罷,他抬眼四處看了看林家住的這個小院,林蓁也隨他的目光往四下里看了看,感覺自己的這個家還不算太糟,前幾年林毅齋把三間屋子重新翻修了一遍,雖然鴨寮有點(diǎn)鴨寮該有的味兒,但整體上還是比一般農(nóng)戶家里好多了。誰知那人輕輕笑了一聲,道:“你們自己就住在這樣的地方,也就罷了,難道忍心讓皇室血親跟你們一同受罪?” 說罷,他抬起眼來,看著站在一旁的林蓁,林蓁現(xiàn)在大概是六歲半的年紀(jì),卻因?yàn)橐恢背缘牟诲e,又鍛煉得當(dāng),看上去雖然不是特別粗壯,但是勻稱結(jié)實(shí),和村子里那些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高。再加上他比一般孩子更伶俐懂事,那人一下子就把他認(rèn)作了程氏的大兒子,走到他的面前,輕輕躬身一拜,道:“你可想跟我回南昌去,看看你的父母?” 與此同時,林大毛正坐在門檻上,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見那人的意思好像是要帶走林二毛,他馬上顛顛跑過來,拉著林蓁的手,道:“不、不想……別、別走?!?/br> 一院子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誰知這時,林老太太從屋里沖了出來,咧著嘴滿臉笑容,對那人道:“這位……官差老爺,您坐……我這兒子媳婦不識大體,待我老婆子好好勸勸他們。要不這樣,您……您住在哪兒……” 他還沒說完,林毅齋就打斷了她,道:“這位大哥,您切莫聽家母亂說。我方才都已經(jīng)跟您講清楚了,孩子是我林某的孩子,我再禽獸不如,也不能把自己的孩子送人??!” 那官差有點(diǎn)意外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程氏,道:“先前你的兄弟去江西找到王妃,王妃以為你有把孩子送回去的意思,所以才派我前來。至于事情真假,她也早已派人查的明明白白了,王爺確實(shí)虧待了你……不過,王妃也說了,這還是看你的意思……既然如此,你們一家先商議商議,再過三日我再來吧。” 說罷,他幾步跨出院門,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林老太太急匆匆把門一關(guān),低聲喝斥道:“你們兩個蠢吶!這可是讓咱們家二毛坐享一輩子榮華富貴的大好機(jī)會,你們怎么能眼睜睜放過呀!我聽說那王爺們,每日里什么也不用做,金山銀山花不完,山珍海味吃不盡,像咱們二毛這么機(jī)靈,王爺王妃怎會不喜愛他?將來整個王府還不都落在他手里?到那時候,他就能把咱們接去一塊享福了呀!我雖然舍不得我這乖逗孫,但更不能耽誤了他!你們聽我老婆子的,準(zhǔn)沒有錯!” 就這么短的時間,這樣的法子林老太太竟然都能想得出來?林蓁對自己的奶奶真是一個大寫的“服”字。眼看著林毅齋和林老太太陷入了激烈的爭論,程氏在一旁神色恍惚,一會兒又開始低聲啜泣,林蓁心亂如麻,開口喊道:“別吵啦!” 林毅齋和林老太太嚇了一跳,都閉上了嘴,他們回頭看著林蓁,見他皺著眉頭站在院中,道:“這是哥哥自己的事,難道你們沒想過問問他的意見嗎?” 在林老太太眼里,林大毛的存在感無限接近于零,她冷冷的“哼”了一聲,指著大毛,道:“他?他個悶頭鵝,話都連不成句,問他做什么?乖逗孫,你想不想去住金屋,睡玉床呀?” 林老太太這句話一出口,林毅齋又重新和她吵了起來,程氏干脆一聲不吭,領(lǐng)著兩個孩子到屋里去了。 一進(jìn)屋,林蓁小心翼翼的問程氏道:“娘,這……這是真的嗎?” 程氏知道林蓁比別的孩子早熟許多,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這個才幾歲的二兒子比林毅齋更可靠。但是,這件事是她一直以來心里的傷疤,這會兒林蓁問起,她心頭陣陣作痛,難過的捂住了臉,點(diǎn)頭道:“是……是真的。” 林蓁整個人都在發(fā)蒙,這會兒,他心里千頭萬緒,一時間根本理不清楚,正當(dāng)母子三人在屋內(nèi)靜坐相對的時候,門外忽然又響起了砸門聲,林蓁趕緊起來把門打開條縫往外一瞧,原來門外催著交稅的排軍又來了——他們前一陣子已經(jīng)來過一次,一家人推說當(dāng)家的林毅齋不在,讓他們下次再來,結(jié)果這回他們見了林毅齋,指著他的鼻子罵了一頓,直接到鴨寮里揪出兩只最肥的鴨子拎在手里,吆吆喝喝的又往隔壁去了。 林蓁心驚rou跳的看著院內(nèi)發(fā)生的這一切,只見林老太太嚇得癱在地上直哆嗦,問林毅齋道:“這是怎么回事,夏……夏糧不是早都交上去了?” 林毅齋嘆了口氣,道:“我聽村里鄉(xiāng)親們說,這些縣里的大戶人家收了田地,就把他們自己本身該交的這樣那樣的稅攤在佃戶身上,如今縣里的黃冊、魚鱗冊早都不準(zhǔn)了,他們出錢賄賂了縣里官員,想讓誰交稅就讓誰交稅,攤到誰頭上,誰就只能自認(rèn)倒霉,這叫‘活灑’,他們還把自己的田改到死人頭上,那叫‘死寄’,咱們沒有這些門路,只能,只能任他們宰割了!” 林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著哭了起來,道:“唉!這可怎么過,早知道就不把田賣給梁家了,你說說你……” 程氏站起身,想去門外阻止林老太太繼續(xù)訓(xùn)斥林毅齋,誰知剛走了兩步,忽然感到一陣惡心,她走到門邊扶著門框,干嘔起來。 林蓁估計是昨天林毅齋喝酒的酒味太大,熏到了程氏,就連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