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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虛弱地像個瓷娃娃一樣,由護士推向病房。 醫(yī)生邊走邊回答江易軒的問題:“這次孩子沒保住,但大人沒事,只是她的身體很虛弱,接下來一段日子需要好好調養(yǎng)?!?/br> 在預料之中的事,眾人沒有多說什么,薛明珠拍了拍兒子的肩說:“等心寧醒來,先進去看看她” 杜心寧醒過來的時候,只江易軒和薛明珠進病房看了看,后者待了沒多久便出來,對丈夫和弟弟說:“心寧情緒不大好,這種事只有他們夫妻倆自己緩過來,旁人也幫不上忙。你們先回去吧,我待會兒讓余媽過來照顧她?!?/br> 兩個男人點點頭,一起離開了醫(yī)院。 薛明珠轉向另一側的江易鍇和溫眠,“你們倆一起進來吧?!?/br> 溫眠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江易鍇,江易鍇攬住她的肩,低聲安慰道:“擔心什么?現(xiàn)在還有誰欺負了我們大小姐?誰敢欺負你,我讓你欺負回去?!?/br> 溫眠輕笑了下,稍稍安心些。 這是溫眠第二次進病房看望杜心寧,消毒水的味道彌漫整個病房,白色系裝飾從墻面到病床上,連床上人那張臉都是白的。 上一次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只是上次是迎接新生命,這次則是空空如也,只余沉重的氣氛。 江易軒坐在床邊,悶不吭聲地替妻子掖被角,薛明珠向來淡漠的臉罕見地露出一絲憐惜和同情,主動安慰她:“心寧,你現(xiàn)在身體狀況不太好,不要過度悲傷。你和易軒還年輕,孩子的事不著急?!?/br> 杜心寧躺在床上,轉動一雙眼睛,前不久她剛哭過一回,此時被安慰,她卻絲毫感覺不到被安慰的滋味。 她毫無情緒轉動眼珠子,嗓音粗糲地像是筆在紙上摩挲發(fā)出的聲音,她的視線最后定在某一處,“不一樣的,就算之后有了第二個孩子第三個孩子,都不是先前那一個?!?/br> 她邊說著,眼淚像兩串透明珍珠不住地往眼眶中流出來,“是我沒看見地上的咖啡,全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爸爸mama和爺爺?!?/br>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到溫眠的身上。 江易鍇臉色微沉,緊緊地牽住溫眠的手,坦然地回視兄長的眼光:“大嫂的意思是溫眠害得你摔倒沒了孩子?” “小楷!”薛明珠向他投去警告性的一眼。 江易鍇卻沒管那么多,“先不說是不是因為那咖啡,就算是溫眠不小心把咖啡灑了,大嫂自己不注意滑倒,也要怪到溫眠身上?” 杜心寧低低地自嘲道:“我沒有怪她,我只怪我自己不小心,是我自己的錯,和旁人沒半點關系。是我不該在電梯里嘲諷她和方蕊的私交過密,你們看現(xiàn)在不是報應來了?!?/br> 薛明珠聽到那個名字,臉色微變,問道:“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這本來也和我沒有關系,是我多管閑事說的太多。媽,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br> 江易鍇冷嗤了聲:“相同的戲碼不要演第二次、大嫂?!?/br> 江易軒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小鍇,說話過了,她是你大嫂?!?/br> “是我大嫂也不能胡言亂語,捏造事實污蔑我們。” 薛明珠皺著眉頭,眼神古怪地看著溫眠。 溫眠想了想,從江易鍇身后走出來,語氣平靜地說:“我理解杜小姐此時的心情,沒了孩子,大家都不開心,但我還是想掃興地解釋一句,和咖啡沒關系。我當時也想扶起杜小姐,但手還是慢了一步,咖啡是之后掉在地上,如果不相信,到時候可以去監(jiān)控查看是什么情況?!?/br> “不過既然杜小姐那樣想過我,我不留在這里討人嫌?!闭f完,溫眠向薛明珠和江易軒點了點頭,離開的病房。 江易鍇后一步也走出房間,臨走前意味深長地往那病床看了一眼,“大嫂,別因為悲傷過度就胡言亂語,這件事我會找監(jiān)控好好查一查,你安心休息。” 開車回去的路上,江易鍇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微蹙眉頭,手緊緊地捏著方向盤,偶爾停在紅綠燈前,默不作聲地敲著手下的方向盤。 車子駛到公寓樓下,兩人回到家,江易鍇的脾氣才開始發(fā)作。他坐在沙發(fā)上,抬了抬眉眼,像是漫不經心隨口問道:“她說的你和那個姓方的女人私交過密,你解釋一下?!?/br> 溫眠的手微微一頓,靜默幾秒,從袋子里把他的那份文件和游戲機拿出來放在茶幾上,然后看著他。 江易鍇的視線一瞬不瞬,眉眼間蘊著一絲煩躁, “沒私交過密,只是前幾天我在明珠廣場碰見了她,和她聊了幾句,然后被你大嫂撞見了?!?/br> “聊了幾句……”江易鍇重復著,最后什么也沒說。 溫眠進去臥室放東西。 他隨即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很快得到了反饋,他的臉色陰云密布,捏著手機的手指泛著青白,待那頭說完,他渾身上下掩飾不住的戾氣。 “取消她的一切會員服務,她拿別人的卡買了多少東西你列個清單發(fā)給我,價格和品類都列上去。還有以后我不希望在明珠廣場看見她。” 那頭有些為難,江易鍇卻沒那么多的耐心,冷聲道:“不用和我說她是尊貴的客人什么的,我只需要她以后都不出現(xiàn)在明珠廣場,你如果做不到,我電話給你的下一級,讓他頂替你的位置去做這件事。” 江易鍇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江易鍇煩躁地走動幾步,忍了忍,沒忍住走進了臥室。 臥室沒人,他走去書房,溫眠在里面鍇電腦,男士袖扣的設計草圖零散放在桌面上,江易鍇看了越加煩躁。 他冷眼看著溫眠把那一疊設計草圖收拾放在一邊,然后打開電腦里的文件。 “陪她買包包,買完包之后又去一樓的 Cake 喝下午茶……沒看出來你和那個姓方的交情竟然好到這種程度?!彼湫α寺?。 溫眠頓住手,轉過頭看向他。 江易鍇說:“你既然和她這么要好,當初怎么不讓她幫你找我舅舅?讓她托江弘林,再由江弘林找到我舅舅,過程雖然繁瑣了些,但至少你不用求到我面前?!?/br> 溫眠沉默幾秒,關了電腦屏幕后,隨即問他:“江易鍇,你什么意思?” “我倒要問問問我們大小姐,你是什么意思?當初我有提醒過你,別和這個女人有交往,以前你不知情倒也罷了,現(xiàn)在你知道她是什么人,還和她親親熱熱逛街?你知道別人會怎么想?你沒看到在醫(yī)院我媽的臉色都變了嗎?她會怎么想你?”江易鍇驀地提高聲量喝道。 溫眠被他突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再看向江易鍇,他鐵青著臉,怒氣未消,她的心中漸漸升出委屈的情緒,然后慢慢積滿整個心房。 她別過眼,努力忍住眼眶中的淚水。 “首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