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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撿起手機看向身旁的罪魁禍首,從方才上車之后,這人一直都是相同的表情——沉著臉,眉眼間帶著藏不住的煩躁情緒,此時越加明顯。 “江易鍇……”她試探性地叫了聲,見他抿著嘴角陰沉沉地不說話,她繼續(xù)說了下去,“大少爺病又犯了?” 江易鍇轉(zhuǎn)過頭瞪了她一眼。 溫眠聳了聳肩,暗自腹誹,發(fā)脾氣還不準人說,不是大少爺那是誰?前腳剛說完忘記某前女友長什么樣,后腳被她撞見和人敘舊情,她照顧到他的面子,沒主動提起算是很善解人意了。 手機嗡嗡嗡地響起來,江易鍇看了眼手機,直接扔給了她說:“你接一下?!?/br> 溫眠:“……” 她接住他的手機,瞥了一眼,屏幕上閃動著一串號碼,她心下猶豫片刻,接起那通電話。 手機聽筒立馬傳來一個嬌里嬌氣卻略帶些許討好的女聲:“江少,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 溫眠趕在她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連忙咳了咳,那頭驀地停住聲音,下一秒立刻問道:“是溫小姐?” 溫眠解釋:“我是溫眠,江易鍇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劉小姐您要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可以和我說,我會幫您轉(zhuǎn)告?!?/br> 劉亦云沉默幾秒,慢吞吞地說:“也不是很要緊……”略頓了頓,她又問道,“溫小姐,你也住在明珠苑?” 溫眠停頓片刻后回道:“不是?!?/br> 劉亦云哦了聲,語氣比方才輕松不少,“溫小姐,最近我都會在彬城,等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喝下午茶聊聊天。還有你幫我轉(zhuǎn)告江少一聲,我下午有個采訪,電話會交給我的經(jīng)紀人保管,等我采訪完會回電話?!?/br> 掛了電話,溫眠一字一頓原模原樣把她的話轉(zhuǎn)述給江易鍇,大少爺神色未改,聽到后面忍不住輕嗤一聲,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立刻換了心思說:“知道了。” 溫眠點點頭,下一秒冷不丁地聽他問起鄭秘書:“那個男的是誰?” 她愣了一秒回道:“我爸爸以前的秘書,我找他有點事?!?/br> 江易鍇沒問是什么事情,淡淡應(yīng)了聲,“我今天被紀靳拉來和客戶談項目合作,那個劉……她是偶然碰上,那個客戶也認識她所以一起坐了坐?!?/br> 他怕她多想又礙于面子不肯問,自認好心地向她略作解釋,說完,余光不停地瞄著她,見她一無所動,江易鍇漸漸皺起了眉。 “你沒什么想問的?” 溫眠沉默片刻,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了?!?/br> 江易鍇目光涼涼,冷哼了一聲,全程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鑒于大少爺病常犯,溫眠也沒太在意他的反應(yīng)。他把她送到公寓樓下,一聲不吭又開著車子出了公寓小區(qū)。 剛開出去沒多久,他突然想又起了什么,迅速把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看了看那一通最近通話,江易鍇隨即冷笑一聲后,把那串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 周六下午,溫眠三人在溫泉酒店碰面,這次選了一眼位置幽深隱秘的溫泉池,三人舒舒服服泡在熱氣蒸騰的溫泉池。 待服務(wù)生放完所有東西,靜悄悄地退了出去。姜知序靠在壁沿上,喟嘆一聲:“做人還是你們舒服,等過幾年攢夠了錢,我就退出娛樂圈,舒舒服服過我的中老年生活。” 溫眠嘁了聲,一臉好笑地看著她:“說得你七老八十一樣,你要退出娛樂圈,你那幾千萬粉絲還不得哭死?!?/br> “如果他們知道我和對家結(jié)婚,他們十有八九會脫粉脫得光光?!苯蜷]著眼睛,隔著一片水霧悶悶地傳來聲音。 葉文和溫眠靜了靜,葉文有些欲言又止,看著她模糊的臉龐說:“當初你要和他結(jié)婚,我和眠眠都覺得你們發(fā)展太快,害怕你會受傷,沒想到最后還是你主動提的離婚?!?/br> 姜知序幽幽地嘆口氣:“是啊,人不能沖動,一沖動容易做錯事,這不,我不就嘗到這份滋味了?”她睜開眼,勾起唇角忽地輕笑一聲,臉上迅速地整理好情緒,隨即轉(zhuǎn)移了話題,“我聽說王家那場訂婚宴只請了雙方關(guān)系親近的親朋好友,連媒體記者都沒有邀請,怎么?是經(jīng)費不夠了嗎?” 溫眠和葉文對視一眼,沒再說起方才的那個話題。 不等她們倆說話,她自顧自地猜測起來,“難不成王家是想先看看文筠肚子里的那團是男是女,再決定讓她進不進門?文筠家里雖比不上王家,但好歹也不差,應(yīng)該不會任由王家擺布吧。” “可能想著先抑后揚吧,畢竟還有結(jié)婚典禮,風(fēng)頭還是要留給后面一場才是?!睖孛叩卣f,然后把巧姨和王拓權(quán)請她去參加訂婚宴的事當作玩笑說給了她們倆聽。 她沒什么脾氣,那兩個可是暴脾氣,當即從溫泉池中蹦了起來,濺了溫眠一臉水。 溫眠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們倆,抬抬手說:“趕緊坐下。本來我是想著過去攪個局,但轉(zhuǎn)念一想,我若是過去攪局不是主動拉低身份嗎?而且王拓權(quán)假慈悲請我去肯定是有他的企圖,那我就更不能滿足他了?!?/br> 姜知序和葉文不約而同地冷哼一聲,隨即緩緩沒入溫泉中。 “別氣。巧姨來的那天,被江易鍇聽見她在我面前嚼舌根,江易鍇的脾氣你們也知道,誰惹到他,他不會放過誰,當時兩三下就把人氣走了。我估計王拓權(quán)也氣得不輕,在江易鍇大哥面前主動說起了這件事。” “喲,敢情是來秀恩愛的,看來這段時間我們大小姐和江少相處得很愉快嘛。”姜知序和葉文擠眉弄眼,紛紛打趣,“是不是不久之后我們倆要去喝你們的喜酒了?” 溫眠無奈:“憑我現(xiàn)在的身份,就算江易鍇真心喜歡我,江家會接納我?” 她輕笑了聲,“再說,我和江易鍇也不過是暫時的,等他什么時候覺得厭煩我,那我和他差不多就say goodbye了?!?/br> 葉文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我們不管江易鍇是怎么想的,就問你對他的看法,你以前不喜歡他,那現(xiàn)在呢?” 姜知序在旁邊點頭附和。 溫眠一愣,瞬間沉默下來。 葉文緊接著追問道,“至少不像以前那樣討厭他吧?” 溫眠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一時之間說不出否認的話來。 不遠處放在架子上的手機鈴聲大作,溫眠仿佛是在迷霧中找到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方向,頓時松了口氣。 她迅速起身,裹了一件浴袍快步走過去接電話。 池里的兩人也隨即起了身,從溫泉中出來,正欲說話,見溫眠沖她們倆比了個噓的手勢。 兩人立刻停在旁邊,四只眼盯著她講電話。 昨天才聽到過的那個女聲出現(xiàn)在她的耳畔,開門見山地說明這一通電話的來意:“溫小姐,我知道彬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