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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對上她水汪汪的眼睛,他啞著嗓子,低聲問道:“大小姐不愿意?” 下一秒,他默不作聲地幫她一顆顆重新扣回去,最后翻身下來坐回到床沿上喘著氣。 溫眠躺在床上,微闔雙眸,眼睫像兩排小扇子受驚般地微微顫著。 耳邊安靜得仿佛能聽得到胸口怦怦怦的心跳,以及身側(cè)男人的呼吸。 最后,她睜開眼睛,像是鼓起勇氣下決心一般,伸手再次解開原先幾個被他扣上的紐扣,慢慢地伸出手,張開手指,緊緊地攥住了他的衣服邊緣。 酒后的曖昧氣息漸漸在房間里彌漫開來,他回過頭垂眸望向她,琥珀色的瞳孔中翻滾著洶涌情緒,他動了動唇,卻沒有聲音從口中發(fā)出。 溫眠定定地望入他的眼底,輕聲說:“我沒有不愿意?!?/br> 一聲輕笑忽地從江易鍇的唇角溢出,眸色在燈光的映襯下尤為幽暗復(fù)雜,沉默許久,他反問道:“是嗎?” 話落,他欺身向前,雙手撐在她的兩側(cè),眸色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他極小聲地知會她:“沒有后悔的機(jī)會了?!?/br> 窗外雪花翻飛滾落,寒風(fēng)凜冽,片片雪花從云間跌落,轉(zhuǎn)瞬間消失不見。給予這座陌生城市層層冷意,而唯有那一束微弱的燈光,隱約透出些微暖意。 作者有話要說: 嗶嗶嗶嗶~請各自進(jìn)行腦補(bǔ),此處不再贅述 第二十章 破曉時分,天光大亮,一束晨光順著未合實(shí)的窗簾縫隙直直地射入溫暖的臥室。床頭的落地?zé)艚?jīng)過一夜的工作,□□到天明,與這束晨光在這昏暗房間順利匯合。 柔軟的大床上被面凌亂,被面之下的兩人悄然睡著,只是各自皺著眉頭,睡得略不安穩(wěn)。 溫眠驀地睜開眼,長時間處在昏暗中的雙眸突然接觸到光線,她有些不太適應(yīng),立刻抬手遮住額頭。那一瞬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酸痛,像是被什么東西翻來覆去碾壓了幾遍。 她的臉色覆著一層薄薄的紅色,剛動了動,她立刻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攬到一具溫?zé)岬男靥胖?,然后一個低啞的聲音湊到耳邊:“再睡會兒?!?/br> 溫眠被那股熱意弄得完全躺不住,推了推他,小聲地說:“江易鍇,你松開,我要去衛(wèi)生間。” 江易鍇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在她的再三催促下,閉著眼松開手,溫眠趕緊從床上下來,隨便披了件衣服裹住,顫顫巍巍地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她低頭看了看遍布全身的痕跡,臉驀地又變得通紅。 昨夜那一番折騰太耗費(fèi)力氣和技術(shù)……嗯,她沒什么技術(shù)可言,但是精疲力竭是真的,直到昨天,她才真正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間體力的差別之大。 溫眠快速地在花灑下沖了個澡,出來時腳底沒擦干凈,帶水踩在光溜溜的地磚上,腳底一滑,她整個人跪倒在地,手掌和手肘火辣辣的疼,膝蓋直接跪在堅(jiān)硬的瓷磚,瞬間起了紅腫,還擦破了一塊皮,疼痛加劇,溫眠瞬間淚涌而出。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門被叩了兩下,她聽見江易鍇在門外問道:“好了嗎?” 溫眠忙擦干凈眼淚,忍著痛從地上坐起來,看見身上的那些痕跡,頓時有種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的心酸感。 “我很快出來?!彼穆曇舻偷偷?,還帶著剛才哭過的沙啞嗓音,門外的江易鍇靜了一瞬,隨即到外面套間的衛(wèi)生間洗漱。 - 溫眠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空無一人,只有凌亂的床面提醒著她昨夜發(fā)生過的事。她換好衣服,收拾隨身攜帶的行李和洗漱用品走出臥室。 江易鍇和阮助理在客廳說話,大部分時間都是阮助理說,江易鍇聽,偶爾應(yīng)一聲,那張萬年不變冷淡臉在看見溫眠出來后,反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阮助理瞬間感覺周圍的氣氛冷了一瞬,目光小心翼翼地在眼前這兩人之間劃來劃去,怎么過了一夜這兩人的關(guān)系仿佛比先前疏離冷淡。而且江易鍇那張臉,擺明了就是他很不爽的意思,難不成…… “溫小姐過來吃點(diǎn)早餐,吃完我們就去機(jī)場了?!彼幸饩徑鈿夥眨驕孛咝χ泻舻?,只是話剛一說話,立刻被江易鍇冷冷地瞪了一眼。 溫眠瞥了眼立在窗前冷冷淡淡的那人,抿了下唇,然后腳步略微奇怪,慢吞吞地走到茶幾旁坐下。 “你腳怎么了?”那人倏地開口問道。 溫眠沒有理會,微垂眼眸,碎發(fā)垂下來擋住她的眼睛,隱藏起那一抹情緒,她捧起一杯溫牛奶喝了口,然后問阮助理:“你們吃了嗎?” 阮助理微微一愣,看著她微紅的雙眼,下意識地看向自家老板,該不會是又欺負(fù)大小姐了吧?溫大小姐以前多高傲的一人,現(xiàn)在卻變得性子極軟又弱,令人忽生憐惜。 “我和江少都吃過了,溫小姐您要是不夠吃,我讓酒店的人再送點(diǎn)上來?!?/br> 溫眠喝了口牛奶,笑了笑:“不用了,我也沒多少食欲。”聲音頓了頓,“不過你能幫我問下,這里有沒有創(chuàng)可貼嗎?” 阮助理又看向自家老板,被冷落在一旁的江少沉著臉,臉上大大地寫著“你要是敢說話立刻給我滾出去”的表情。 阮助理仿佛感到周圍陰風(fēng)陣陣,他縮了縮脖子,十分識相地起身,“我下樓去問一下,溫小姐你慢慢吃?!?/br> 隨即腳步飛快地溜出房間,剩下溫眠和江易鍇兩人留在客廳,一個小口地捧著牛奶,另一個像是堵著氣故意不忘那處看。 等到阮助理回來,他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氣氛比他離開前更加冰涼,他什么話都不敢說,把創(chuàng)口貼給了溫眠,然后借故離開他們倆的房間,在門口喘了幾口氣,早知道讓艾樂過來,女孩子處理這種事肯定比他在行。 隔著一扇門,溫眠拿起阮助理拿的一疊創(chuàng)口貼,小心翼翼地挽起衣袖,衣服摩擦在破皮的傷口有些微疼,她忍不住嘶了聲。 江易鍇大步走過來,見著這副場面,眉頭起了深深的褶皺,看了半晌終于開口道:“這……不是我弄的吧?” 溫眠沒說話,自顧自地拆開創(chuàng)口貼貼在傷口處,然后重新把衣袖挽好。 “不是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她淡淡地說著,而后當(dāng)著他的面,沒什么避諱地挽起裙擺,露出紅腫的膝蓋。 江易鍇蹲下.身,二話不說搶過她手里的創(chuàng)口貼,低聲地問道:“我還以為你在衛(wèi)生間哭是因?yàn)槲摇?/br> “因?yàn)槟闶裁??”溫眠微頓,看出了他的意思,“你以為我后悔了?” “……”江易鍇第一次在她面前啞口無言。昨天要不是受刺激喝多了酒,他也干不出那等勉強(qiáng)人的事。他以為她過了一夜后悔了,偷偷躲在衛(wèi)生間哭,心中難免惱怒和煩躁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拿棉簽拭水擦去傷口旁的血絲,然后拿起一張創(chuàng)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