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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成溫熱的觸感,傳至她的掌心。 “大小姐也是有趣,來這兒還帶著閨蜜。” 江易鍇隨手把襯衫丟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慢悠悠地向她走近,“我知道你為了什么事找我,那天晚上我就說了,你現(xiàn)在這么辛苦,還不如跟我?!?/br> 說著,他捏住溫眠的下巴,迫使她轉(zhuǎn)過臉看著他。 “我先去洗澡,你好好想想,渴了自己倒水,果汁和牛奶在客廳的小冰箱。”江易鍇松開手,輕柔地摸著她的下巴,隨即轉(zhuǎn)身去了隔壁主臥的衛(wèi)生間。 溫眠背抵著門上,手心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 第六章 明廷酒店五十五樓是這一帶附近視野最寬最高的位置,套房的客廳面向彬城的繁華商圈中心,站在落地窗前,遠遠地隱約望見明珠廣場巨大LED屏幕閃爍著的各色畫面。 整座城市喧囂不息,燈火輝煌。從高處俯視,螞蟻般小的車輛匯成一條條流光溢彩的綢緞,緩緩向前流淌,恍如沒有盡頭。 這座城市的腳步從不為誰的離去而作停留。 落地窗前忽地下了一滴雨點,暈濕那一小塊玻璃窗,雨點漸漸增多,雨勢越來越大,整個兒打在玻璃窗前,打碎了眼前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身后傳來腳步聲,溫眠的身體略微一僵,卻沒有轉(zhuǎn)過身,仍是目光怔怔地望向被雨簾打濕的模糊視野。 江易鍇系著一條松松垮垮的黑色浴袍,停在距離她十步之遠的地方,黑色短發(fā)上的水珠被沙發(fā)旁的一盞落地燈照得晶瑩剔透,不停地從濕漉漉的短發(fā)滑落,他卻仿佛絲毫未覺,目光定定地看著窗前的人。 久到時間仿佛停滯下來,窗玻璃隔開一明一暗兩個世界,江易鍇在反射的玻璃上對上她的視線,忽地輕嗤一聲,隨即彎下腰從旁邊的小冰箱里取出兩罐黑啤。 他拉開易拉罐上的環(huán)扣,仰頭喝去大半罐啤酒,他抬頭看向她,拉開另一罐黑啤,放到茶幾的另一頭,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想好了嗎?” 溫眠轉(zhuǎn)過頭,面色淡淡地瞧著他,“江少確定沒開玩笑?” 江易鍇揚唇輕笑:“溫大小姐還是一點沒變啊,我什么時候在你面前開過玩笑?” 當年在明珠廣場,溫眠開口的第一句話也是——“江易鍇,你在開什么玩笑?”。 溫眠聽到他略帶嘲諷的話,神色如常,走過來伸手拿走茶幾這一頭的啤酒,仰頭一口氣喝完整罐啤酒。 喝完一手捏扁空罐子,她用手背一擦唇角滲出的酒液,淡定地說:“行。” 江易鍇挑了挑眉,有些沒想到她會這么快答應他。 “既然這樣……”他稍作停頓,突然想起什么,臉色一沉,“上次那個老男人,是怎么回事?” 他坐在車里親眼看見那個男人從溫眠的新家走出來,那老男人一看就是個老白臉,出來時哼著個小曲兒,步履輕松愉悅,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沒過多久,溫眠拎著啤酒便從那屋子里出來。 溫眠聽到老男人這個詞一愣,沒能反應過來,她下意識地問了句:“誰?”問完之后,她看見江易鍇那張黑臉,登時想起來,哦了聲。 “江少對他感興趣?”她裝作沒看出來他的意思,上下打量一番,“江少問我繼母吧,他是我繼母勾搭的男人,現(xiàn)在還好著呢。” 江易鍇的眉頭略微一松,伸手捏了捏眉心。 這他倒是沒聽說,主要他不關(guān)心溫眠的繼母,而且那位繼母的存在感也不高。 “你爸那天剛出殯,那位繼母就往你家領(lǐng)男人進來,不是在給你爸戴綠帽?” 溫眠神色一淡,稍皺起眉,“江少是對我爸感興趣?還是對我繼母的那個男人有興趣?” 江易鍇開口:“我對你有興趣?!?/br> 溫眠驀地一頓,閉緊了嘴,不打算再開口。 “過來?!彼谏嘲l(fā)上,朝她勾勾手,一道視線凝在她的臉上,把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動全部收入眼底。 溫眠遲疑幾秒,垂下眼睫走到他的前面,與他隔著一個茶幾,視線剛巧與他對上,兩排睫毛微微一顫。 江易鍇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你這一口一個江少,我聽著怪瘆人的,你不會是在心里罵我吧?” 她早在心里罵了他幾百遍,但她過來時已經(jīng)料到會是這番場面,最難的一關(guān)都被她閉眼略過,這些小場面在溫眠看來不算什么。 “江少,你想讓我做什么?”她問。 “給我吹個頭發(fā)。” 溫眠:“……” 溫眠長這么大以來,也就給自己吹過頭發(fā)。她忍了忍,從衛(wèi)生間拿了吹風機,手法很不嫻熟地往他半濕的短發(fā)上吹來吹去,他的頭發(fā)很軟又少,沒幾下很快就吹干。 溫眠低垂眼眸看了眼坐著的人,他閉著眼似是很享受一般。 她關(guān)上吹風機,替他理了理凌亂的發(fā)絲,聽到他說:“晚上住在這里。既然你自己答應,心里也該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溫眠沉默幾秒,應了聲,把吹風機的線纏在一塊兒收好,再出來的時候,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我先去洗澡。不過我沒帶衣服過來?!?/br> “我會讓人送過來?!?/br> “哦。尺碼……” 她沒說下去,江易鍇卻聽懂她的意思,細細打量她全身,“小號,穿得著吧?” 溫眠沒說話,眨了幾下眼睛轉(zhuǎn)身進了衛(wèi)生間。 溫眠在衛(wèi)生間磨磨蹭蹭待了一個多小時,饒是過來之前給自己作了許多心理建設(shè),臨到關(guān)頭她還是想要退縮。 她趴在盥洗臺前,擦了又擦鏡面上的水,待無處可擦時,終于鼓起勇氣,裹了一條新的浴巾出來。 打開門,衛(wèi)生間的水汽爭相奔出,她頓在門口,愣愣看向旁邊,一把椅子放著一疊衣物,從內(nèi)到外樣樣齊全,尺寸也全是她的尺寸。 不知他是什么時候拿過來,她竟完全沒有聽到聲音。 溫眠探身往外瞧了瞧,隨即拿著衣服進衛(wèi)生間飛快地穿好出來。 江易鍇不在客廳,也不在別的房間,她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暫時松了松。 她給李姨打了個電話問家里的情況。李姨真以為她是在參加朋友的生日會,像以前那樣,特意囑咐她少喝點酒,在外面注意點安全。 溫眠鼻子酸酸的,低聲應著好。李姨再說了幾句之后沒再說,掛了電話。 她怔怔地看著臥室前的一扇落地窗,臉上露出幾分難過的情緒。 —— 江易鍇接到好友的電話,出去了一趟。 過了十二點,時南和紀靳才肯放他回來,臨走前時南頂著那頭亮眼的紅毛沖他擠眉弄眼,讓他好好享受夜晚的美好時光。 江易鍇回到房間,靜悄悄的一片,只有一盞客廳的落地窗靜靜地亮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