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點顏面,這些不重要,她只想拿到畫。 溫眠照著曲譜彈了兩首綠島最受歡迎的曲子,十分鐘后,她從鋼琴前站了起來,看向立在一旁面色難看的唐貝貝。 “畫可以賣給我了嗎?”她淡聲問。 只是話音剛落,大廳某一處不知是誰主動鼓起掌來,接著,掌聲三三兩兩響起來,還有個不知內(nèi)情的直說彈得好。 溫眠不以為意地笑了,而唐貝貝的臉色愈發(fā)不好,目光仿佛是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地射向溫眠,冷哼一聲,不甘心道:“溫大小姐好手段,這場合也能讓你出風頭……” 葉文是個急性子,等在一旁許久,聽她磨磨唧唧終于忍不住,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廢話少說,畫給我們,錢給你,一拍兩散?!?/br> 唐貝貝臉色又差了幾分,不甘心卻又毫無辦法,先前她為了羞辱溫眠,特意發(fā)朋友圈,而且評論所有人,只要溫眠按照她的要求彈鋼琴,她就會把那副高價拍得的畫還給溫眠。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溫眠和葉文拿到畫轉(zhuǎn)了錢,不打算在綠島多待。 沒走幾步路,大廳入口又進來是兩個女生,為首的女生視線掃視大廳一圈,目光稍稍朝向溫眠那一處,微微一顫,手指隨即捏緊了手拿包。 下一秒,女生的臉頰又旋出一抹溫婉笑容,視線落在黃發(fā)的唐貝貝身上,輕柔喚道:“貝貝!” 唐貝貝回頭,難看的臉色瞬間展開笑顏,得意之色閃過臉龐,“表嫂!你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 話音甫落,她迫不及待地扭頭看向溫眠,迫切地想知道她的反應(yīng),誰知道,溫眠看也不看她們這一處,和她身邊的葉文側(cè)頭說著悄悄話。 唐貝貝冷哼一聲,立刻招呼她的準表嫂過來,“表嫂,你來得太晚,溫大小姐剛剛彈完鋼琴。” 那位表嫂站定在幾人面前,向溫眠伸出手,“溫大小姐,久仰大名?!?/br> 溫眠聽到一道柔柔弱弱的女聲才回頭,眼神冷淡地在來人臉上看了幾眼,她仿佛沒看見伸出來的那只手,淡淡地回道:“文小姐,你好。” 她提了提手中的手,心中估摸著出去得叫輛車才能拿得走,欲待離開,一抬眼發(fā)現(xiàn)那兩人依舊站在她面前。 那位文小姐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笑吟吟地開口:“我聽貝貝說,溫大小姐師從知名鋼琴家王安,我一直很喜歡王安老師的演奏,不過就是很可惜王安老師好多年沒有開演奏會,不知今天我是不是有機會欣賞一下他的學(xué)生彈的曲子?” 溫眠和葉文對視一眼,只見葉文的白眼都快翻到二樓天花板頂上。 溫眠懶得敷衍她,提起地上的那幅畫,一本正經(jīng)地建議道:“文小姐今天這么想聽人彈鋼琴,你讓唐貝貝給你彈個一天一夜,保準聽得你這輩子都不想再聽。” “溫眠,你什么意思?”唐貝貝怒道。 “喲,這都是在做什么呢?” 從樓梯口傳來一道略微輕佻的聲音,紅發(fā)男子插著兜,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酉蛩齻冞@一處慢慢走近。 唐貝貝驀地皺起了眉:“時南,你怎么在這兒?” 她和這位少爺從小不對付,最近時家還頻頻搶走他們家的生意,令她爸在家里也一直陰著臉,不過最令人討厭的是姓時的曾經(jīng)很沒風度地當眾諷刺過她,說她像穿著彩衣的土野雞。 這種奇恥大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此時他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沒好事,唐貝貝一臉戒備地盯著他。 時南笑瞇瞇地走過來,先是拿眼神瞟了一眼唐貝貝,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問話,暗自嘀咕:“野雞啊永遠都是野雞,再這么裝都成不了孔雀?!?/br> 話著,他看向溫眠,唇角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手底下人不懂事,大小姐過來也不好好招待,我給大小姐賠個禮,請大小姐到二樓一起喝杯酒順便敘個舊?” 溫眠:“……” — 二樓包廂內(nèi),戴眼鏡的斯文男人,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瞥了眼樓下的情況,拿下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細絲邊眼鏡,低頭邊擦著邊和身旁的男人說:“我估計阿南搞不定大小姐,這堵我贏定了?!?/br> 江易鍇抬起頭,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無聊。” 紀靳重新戴上眼鏡,低低地笑著說:“彬城近期的主角都是溫大小姐,就溫大小姐今晚的綠島行,視頻都已經(jīng)傳遍朋友圈,你說無不無聊?” 說著,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不是最該喜聞樂見溫大小姐落魄嗎?畢竟是她無情掐滅你剛?cè)计鸬膽賽坌』鹈纭!?/br> 江易鍇往空酒杯里倒了滿滿一杯酒,剛要放到嘴邊,隨即停下,“你不知道溫大小姐狼狽回國那天,我在明珠苑放了一個多小時的煙花嗎?” 紀靳挑了挑眉:“那兄弟待會兒再請大小姐上來,讓你報了當年她拒絕你的仇。” 江易鍇輕笑了聲,沒當回事兒。 一頭紅發(fā)晃蕩著出現(xiàn)在包廂門口,看見紀靳站起來,他擺擺手:“別去了,大小姐和她朋友早走了,這次我輸。” 他把賭的那輛車鑰匙丟給紀靳,然后看也不看直接坐下,一口氣把江易鍇倒的那杯酒咕嚕咕嚕灌進肚子,喝完抹了把嘴,才繼續(xù)方才的話題。 “唐貝貝那女人也是夠小心眼的,還把大小姐前未婚夫的現(xiàn)任女朋友帶過來耀武揚威,我都有些看不下去……” 江易鍇被他喝了酒,立刻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你在這兒說什么繞口令呢?” —— 溫眠和葉文出了綠島打車先回了新家放畫,然后再出來一起吃了一頓晚飯。 葉文問她之后的打算,是不是要出國繼續(xù)學(xué)業(yè),畢竟還有小半年她才算畢業(yè),而且學(xué)校和實習(xí)公司那邊的一堆事還沒忙完。 “上半年Mo剛成立女裝子品牌,正缺設(shè)計師,到時候你看看要不要過來試一下?”葉文問。 溫眠想了想,沒立刻答應(yīng)。她連軸轉(zhuǎn)了好幾天,到現(xiàn)在腦子都混成一團,能不做決定盡量不做決定。 兩人吃完飯,溫眠打包了一份排骨粥回家。 老小區(qū)沒有物業(yè),附近幾個小區(qū)都喜歡把車停到這個小區(qū),因為停車不用錢,導(dǎo)致現(xiàn)在地面上停滿了各色車輛,甚至連輔道也沒有被放過,車子七扭八歪前凸后凹,只給行人留一條窄窄的行走通道。 溫眠拎著打包盒側(cè)身經(jīng)過樓下的一條輔道,沒留意腳下,一不小心踩了一灘積水。溫眠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正要彎腰低頭去看,余光瞥見旁邊的一輛黑色車子里出現(xiàn)一點星火。 車內(nèi)有人,她側(cè)臉看了一眼,隨即很快收回了視線,站起身加快腳步走進樓道。 開了門走進屋里,她注意到玄關(guān)處大喇喇地放著一雙男士皮鞋,而原本屬于她的那雙拖鞋不見蹤影,溫眠的臉色驀地下沉,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