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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就皺了起來,“那怎么行!老板的床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睡的嗎!”不等王旭說話,龐和臻看著嚴鈞指了指走廊盡頭的小房間說:“既然嚴先生不住主臥住客房,我又要住一間客房,那你就住這間吧,雖然小了點不過也不是不能住?!?/br>嚴鈞止住王旭想說的話,看著龐和臻微微一笑,也不反駁,“好?!?/br>說完他又轉向王旭,柔柔弱弱地低聲說:“你晚上來我房間吧,我一個人不行?!?/br>龐和臻眼睜睜地看他挑釁,氣的臉都綠了,眼睛里都能噴出火來。王旭在這交織的戰(zhàn)火中決定還是稍微挽回一下自己的名譽,“行,我一會就去幫你包扎傷口?!彼€特意在“包扎傷口”上面加重了讀音。不過這在龐和臻眼里完全就是欲蓋彌彰,他冷哼一聲,“這位先生哪受傷了啊?”王旭趕緊說:“手腕?!?/br>龐和臻突然伸手抓起嚴鈞的手腕,半點力氣都沒省,“我看看?!彼沉艘谎蹏棱x因為疼而皺起的眉毛,又一把丟開,輕飄飄地說:“也不是什么嚴重到不能自己包扎的傷口吧。”王旭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嚴鈞的手腕,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偏偏龐和臻還沒完,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嚴先生,您可是有夫之夫,半夜去別的男人房間里的事,還是能省則省吧?!闭f完,龐和臻輕哼一聲,非常傲氣地走到他的房間門口,咣當一聲關上了門。被.有夫之夫的王旭:“……”他扭頭看嚴鈞,卻見他臉上已經(jīng)沒了剛剛的痛楚,反而盯著龐和臻的房門露出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微笑。王旭頓時毛骨悚然,他輕咳一聲,弱弱地說:“你的手怎么樣?我?guī)湍闵纤幹匦掳幌掳伞!?/br>嚴鈞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輕笑一聲:“好。”房間里頭的龐和臻出了一口惡氣,痛快得他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抹了抹嘴,他想起之前老板電話里的囑托,立刻翻出手機給老板撥過去。陸祁:“你接到他了?”龐和臻:“接到了,嚴先生已經(jīng)回房間了?!?/br>陸祁:“他……他的身體怎么樣?”龐和臻想了想生龍活虎抗行李的“嚴鈞”,非常肯定地說:“身體特別好。”遠在中國的陸祁還躺在病床上呢,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皺眉——當時的情況他已經(jīng)聽陳特助給他描述了一遍,照上次的情況和這次的出血量來看,嚴鈞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應該很糟糕才對,龐和臻為什么說“特別好”?還沒等陸祁提出質疑,龐和臻先藏不住話了。他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長痛不如短痛,有些殘忍的事實還是讓老板早日知道為好,他一咬牙,“老板,您知道這次和嚴博士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嗎?”陸祁在陸振庭回老宅之前聽他提過這件事,“知道。”龐和臻咬不準嚴鈞在他心里到底是個什么地位只能先把錯都推到“小情人”身上,“我覺得那個人不懷好意,長得不像正經(jīng)人不說,行為也不檢點,什么活都推給嚴先生,還大半夜邀請嚴先生去他房里,”他聽著電話里面詭異的平靜,狠狠心,又補了一句,“嚴先生現(xiàn)在就在他的房間里。”電話里半天沒有聲音,良久,陸祁陰森森的聲音順著無線電波傳了過來:“你、說、什、么!”坐在病床上大半夜不休息就為了等這一個電話的陸祁肺都要氣炸了,直接一拳砸在了床板上。他一瞬間心里想的是:好?。棱x!你行!這就是你著急忙慌飛日本,讓我有可能連最后一眼都見不到你的、原、因、嗎?!龐和臻聽到那一聲巨響嚇得直接從床上跳起來,站在原地默念三遍——我這是為老板好我這是為老板好我這是為老板好,然后深吸一口氣用飛快的語速把“一切”和盤托出:“老板,雖然我知道這些話您可能很難接受,但是我還是必須要說,那個男人和嚴先生絕對不簡單!就看他那慘白憔悴的臉和過于陰柔的長相就知道絕對不是個潔身自好的人,而且還當著我的面向嚴先生發(fā)出邀請,可見他有多不擇手段!竟然還說什么為了給手腕治傷!鬼才信!嚴先生也是的,處處維護他不說,立場也不堅定,更不為您著想。不過您放心,我已經(jīng)幫您教訓了那個小三,他說他傷口痛我就讓他更痛,他想住您的臥室我就讓他住了傭人房!至于嚴先生——”陸祁打斷他的話,聲音聽起來平靜極了,“龐和臻?!?/br>龐和臻:“……老板?”陸祁就是反應再遲鈍也聽出來不對勁了,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通過手機聽起來有一種近在咫尺的威脅,“你傷了他的手腕?還把他弄到傭人住的地方?”“呃?”龐和臻突然意識到好像哪里不太對,“是……啊……”陸祁一聲暴喝:“你想死嗎!”龐和臻讓他嚇得差點把手機丟出去,“老,老板?”“你個蠢貨!”陸祁覺得自己自從醒過來就沒有好事,嚴鈞連一個晚上都不愿意等他就帶著傷上了飛機,接著又發(fā)現(xiàn)自己器重的下屬其實蠢得要死,還好龐和臻現(xiàn)在不在他面前,要不他絕對能把手機摔到他腦袋上,“受傷的那個才是嚴鈞!你的腦子被你自己插吸管當豆腐腦喝了嗎?!”龐和臻:“……”“還有,”陸祁恨得磨牙,鬼氣森森地說,“他哪里不像正經(jīng)人了?”龐和臻:“……”陸祁:“龐和臻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把他養(yǎng)好了,讓他高興了。他回來要是比以前瘦了一兩,你也別在東京呆了,后半生你就去非洲挖礦吧!”龐和臻:“……”☆、忍耐龐和臻呆呆地聽著電話里的忙音,腦袋里嗡嗡作響,記憶從嚴鈞宛若天成的眉眼一路回放到王旭對他若有若無地順從,終于明白自己這是被人陰了。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噌地竄起來,像一陣風一樣拉開房門沖到嚴鈞的門前,咣當一聲破門而入。正給嚴鈞包扎傷口的王旭讓他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般地退開一步,沖著龐和臻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大聲為自己辯解:“我真的是來包扎傷口的!”嚴鈞看起來可比他淡定多了,他非常有涵養(yǎng)地笑了笑,“龐先生這樣不太禮貌吧。”他臉上的笑容在龐和臻眼里簡直可惡極了,他咬牙切齒地說:“嚴先生真是好演技?!?/br>嚴鈞一聳肩,“我可沒有騙過你,是你自己認錯的。”龐和臻怒瞪:你不是也沒糾正我嗎!嚴鈞一副無辜的樣子,“龐先生干嘛瞪我?要知道舊傷復發(fā)又住在小屋子里還差點被送給酒井一郎的可是我啊?!?/br>龐和臻:“……你威脅我?”“談不上威脅,”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