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高爾夫球場,又伸手把頭盔抱在懷里。這過程干凈利落,一個多余的動作都沒有,自有一番行云流水般的賞心悅目。他另一只手摸了摸馬兒的腦袋,看樣子像是在它的耳邊說話,隨即又拍了兩下,馬兒就噠噠地跑走了。嚴鈞轉(zhuǎn)過身來抱著頭盔,溜溜達達往這頭走。陸祁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越走越近,被馬靴勾勒出的筆直修長的小腿越來越清晰,終于忍不住了,邁開腿往他來的方向迎他。兩人越走越近,嚴鈞笑了笑,快跑了兩步到他面前,把頭盔塞給他,“叫我干嘛?”“沒事,”陸祁伸手理了理他并不凌亂的衣領,順勢用手指蹭了蹭他白皙細嫩的臉蛋,“怎么不去騎馬?”“有點累了,”嚴鈞嘴上這么說,面上卻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么疲憊的意思,他笑瞇瞇地調(diào)戲陸祁,“我本來打算歇一會,結(jié)果遠遠地看到一個英俊瀟灑成熟性感的男人,就被他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心里眼里根本容不下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br>“……”陸祁好笑地盯著他,低頭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口,“這么開心?”嚴鈞毫不猶豫地肯定了他的話:“痛快!”陸祁笑了笑,去拉他的手,又嫌他手上帶著手套觸感不好,以一個刁鉆的角度鉆進他袖子和手套重疊的部分握住他的手腕,直到感受到手心里溫熱的觸感這才拉著他往人群那頭走,“痛快就好?!?/br>嚴鈞緊走兩步和他并肩往前走,扭頭打趣他,“你不是要談生意嗎,我在旁邊你別暈頭轉(zhuǎn)向了?!?/br>陸祁看也不看他,淡淡地說:“暈頭轉(zhuǎn)向的恐怕不是我?!?/br>嚴鈞眨眨眼,等他的下文,可是陸祁卻不說話了,他只好追問:“什么意思?”陸祁:“沾花惹草?!?/br>躺著也中槍的嚴鈞一臉無辜,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自動拾取了“沾花惹草”的稱號。他們離人群越來越近,嚴鈞也不好一個勁追問陸祁自己怎么沾花惹草了,只好滿心委屈地落后陸祁半步裝他的“壁花”。陸祁把人帶過來,非常自然地給兩邊人介紹。“這是我的愛人,嚴鈞。”他又轉(zhuǎn)頭給嚴鈞介紹另一邊的兩個領頭人物,“這位是意大利最有名的軍火商奧斯頓先生,他身邊的這位是他的侄子基諾。”“……”盡管嚴鈞在心里默默地吐槽意大利最有名的軍火商不就是黑手黨嗎,他還是禮貌地摘下手套伸出修長漂亮的手,對著眼前相貌英挺五官深邃迷人的歪果仁露出一個非常有名媛的風范的笑容,“你們好?!?/br>奧斯頓從他站定就開始打量他,目光從他筆直的長腿一路流連到他看起來就好摸極了的手上,只是等他抬起頭用他紳士有禮的目光直視那張即使他不擅長欣賞東方面孔依然覺得無可挑剔的臉上時,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他之前還極其風流地打算挖陸祁的墻角。他克制而自然地輕輕握了一下嚴鈞的手就放開,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你好?!?/br>至于那個遠遠一見就對嚴鈞分外感興趣的大侄子在繼經(jīng)歷了長輩截胡,又經(jīng)歷了陸祁宣誓領土主權(quán)等一系列打擊,已經(jīng)像個霜打了的茄子完全生不起其他念頭了,只能在一旁含含糊糊地說了聲“你好”,就閉上嘴站在自己伯父身后了。嚴鈞向來奉行“戀人之間要保持必要的私人空間”這一戀愛鐵律,所以在陸祁事業(yè)這一方面他從來都沒過問過,也不打算摻和。他又一次禮貌地向?qū)γ娴耐鈬讶撕︻h首,就退了一步站到陸祁的斜后方,充當一個貌美如花的賢內(nèi)助。殊不知對東方女性出了名的賢惠得體大方溫柔早有耳聞的奧斯頓,一見他這副知情識趣的賢妻范,又眼熱地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作為奧斯頓多年合作伙伴并深知他毫無節(jié)cao的尿性的陸祁表示自己很不開心,而他不開心自然也不會讓別人開心。陸祁:“三個月前的那筆貨款就這個月底結(jié)清了吧?!?/br>奧斯頓沉默了一瞬,“不是說可以延期三個月嗎?”陸祁:“公司不景氣,缺錢。”奧斯頓讓這小心眼的男人氣了個夠嗆卻只能干瞪眼,最后只能耍起了賴皮,“你都缺錢,我更缺錢,我總監(jiān)以下的下屬都準備去收保護費了?!?/br>由于兩人都是用中文在交談,足夠讓嚴鈞聽了個明白,他在后面默默地看了眼這兩個氣度不凡卻一致裝窮的男人,又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來劃清界限省得被這兩個不要臉的人傳染。陸祁當然不可能真讓奧斯頓立刻還錢,只不過是在敲打他讓他把眼睛從嚴鈞身上挪開,奧斯頓從陸祁的話里大概也知道嚴鈞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而且他短時間內(nèi)沒有更換合作伙伴的打算,所以也只好按捺下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思,非常遺憾地暫時不再打嚴鈞的主意。陸祁:“跟你競爭的同行□□掉了,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你還說你缺錢?”“就CR那群蠢貨,”奧斯頓冷笑一聲,“我從來沒把他們放在眼里過?!?/br>陸祁一挑眉:“看來那個被炸掉的酒吧是你的產(chǎn)業(yè)?!?/br>奧斯頓輕哼一聲沒有反駁,“世界上總是少不了這樣嫌自己命太長的?!?/br>“不過,”奧斯頓摸了摸下巴,“也不是沒有真材實料,有的東西是挺邪性的,我的人都沒敢動,聽說組織里在逃的還有一個什么老師來的?”嚴鈞:“Z老師。”“對,Z老師——”奧斯頓的話卡在嗓子眼里,突然意識到這個接話的人并不是陸祁而是那朵“溫順的小嬌花”,他下意識地瞥了陸祁一眼,看樣子他以為是陸祁告訴嚴鈞的。嚴鈞對所有關于“Z老師”的事都很關心,也一直在搜索和Z老師有關的事情,好不容易碰到個機會他怎么可能放過,“奧斯頓先生對Z老師了解多少?”奧斯頓瞇著眼打量他一眼,然后瞟了瞟陸祁,嚴鈞見狀也狐疑地看向身邊的男人。陸祁一臉正經(jīng):“知道什么就說什么,你看我干嘛?”得了陸祁的準話,奧斯頓這才放下心把這話茬接起來,“Z老師的來歷很神秘,聽說他加入這個組織的時候已經(jīng)六十多歲了,可是沒一年,他就把CR的核心力量掌握了個七七八八,CR也是因為有了他的加入才飛速壯大,不過我聽說這兩年他的脾氣越來越古怪,和CR的首領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大,CR內(nèi)部其實已經(jīng)分裂了。我這頭抓到的CR組織的成員每每提起這個Z老師來都既尊敬又恐懼,稱他會一種可cao縱生死的‘妖術’?!闭f到這,奧斯頓有些不屑地撇撇嘴,“什么妖術,搞得跟邪教一樣,他要是真有這種cao縱生死的能耐,哪還能被各方勢力圍追堵截,比喪家之犬還不如。”陸祁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