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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常人更深邃的雙眼洞穿迷蒙的煙霧,挾著滿滿的侵略性刮得人遍體生寒。嚴鈞讓他那不客氣的眼神刺得一皺眉,沒好氣地說:“看什么!”杜修沒吱聲,用露骨的眼神把嚴鈞調(diào)戲的快要炸毛了,才慢悠悠地說:“請你一次真麻煩啊?!?/br>他嘴角微微一挑。“大美人?!?/br>嚴鈞冷哼一聲,“少廢話?!?/br>杜修把煙頭往地上一丟,站起身來,用他黑得發(fā)亮的皮鞋碾了碾。嚴鈞皺眉。杜修身材高大健碩,氣勢咄咄逼人,一站起來,本就不高的老房子立馬顯得矮小起來,他的存在感強的讓人難受。他嘆了口氣,“跟我好好說句話就那么難嗎。”人高馬大的杜修一臉委屈地看嚴鈞,嚴鈞的臉直接黑成了鍋底,“杜修你他媽有??!”杜修哈哈大笑,伸手一勾他肩膀,把嚴鈞拉了一個趔趄。嚴鈞使勁掰他胳膊沒掰開,憤憤地開口:“我東西呢?”杜修壓低身體,湊在嚴鈞耳邊用他粗糲地聲音低聲說:“我的主人,您的餐具已經(jīng)備好,請盡情享用我為您準備的大餐?!?/br>嚴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很難看,他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腰眼,然后甩開他走到房間角落里的老式大衣柜前回頭瞪他:“開門?!?/br>杜修走過來摸了把他的頭發(fā),掏出一把鑰匙,蹲下去插在大衣柜下面的抽屜的鎖眼里,左三下右兩下,然后往里一按。接著,他站起身,拉開大衣柜,伸手進去左按按,右按按,然后蹲下拔下鑰匙,往旁邊退了一步,“好了?!?/br>嚴鈞冷眼旁觀,心里卻忍不住贊嘆,這個機關設計的很精巧,如果直接拉開大衣柜的門是什么用也沒有的,只有先把下面的開關打開,再把衣柜里的指紋錄入板彈出來,錄入正確的指紋,才有用。他走過去,拂開衣服,發(fā)現(xiàn)衣柜底部有一個一米見方的入口,下面是黑洞洞的樓梯。他弓著腰,小心翼翼地下去,彎腰走了好幾步,才勉強能直起身來,身后傳來“咚”得一聲,他回頭,杜修一臉輕松的從上面跳下來,三步兩步就走到他身后,“怎么不走了?”嚴鈞面無表情的轉回頭去,看了一眼周圍昏暗的燈光和幽深的通道,心里暗罵杜修變態(tài)的惡趣味。沒走幾步就是一個岔路,杜修越過他走在他前面,“跟著我。”又走了一會,一拐彎,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簡陋的,牢房。嚴鈞站在拐彎處沉著臉往里看,里面的墻上鎖著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旁邊一個穿黑衣的保鏢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杜修回過頭看他。保鏢和那男人也看他。嚴鈞冷冷地掃了杜修一眼。杜修咧嘴一笑,掏出煙點了一根,拖了把椅子翹著腿坐下。嚴鈞一步步走到傷痕累累的男人面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叫什么?”杜修坐在幾步開外看著他倆,一個衣不蔽體滿身血污,鼻青臉腫,一個干干凈凈,眉眼如畫,本來是十分違和的,可當嚴鈞微微仰起臉,表情冷下來,昏暗的燈光下竟顯示出一種傲慢的冷漠。他看著他倆,用煙草勉強壓住心頭一剎那涌起的興奮。那男人勉強睜開紅腫的眼睛,短促地笑了一聲,用沙啞的聲音說:“怎么,用上美人計了?”嚴鈞也不跟他計較,繼續(xù)問他:“他想從你這知道什么?”男人冷笑一聲,“他什么都想知道?!?/br>“哦,”嚴鈞點點頭,“給你個建議,他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吧?!?/br>“做夢!”他重重地喘氣,啞聲說:“我就算死了,他也什么都別想知道。”“沒用的?!眹棱x用他那雙蘊藉風流的眼睛看著他,“我來了,你就沒機會了。”☆、晚飯男人一愣,嘶啞地怪笑,“就你?”嚴鈞垂下眼瞼,眼底一片漠然,“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自己說,還是我?guī)湍阏f?!?/br>男人不再看他,反而掙扎著抻著脖子去看杜修,一雙眼里滿滿地都是仇恨和扭曲,他用他像破了洞的嗓子沖著杜修大笑:“杜修,你的小情人能讓我死前爽一爽,老子或許給你透露一點。”杜修就像看死人一樣看他,“放心,有你爽的?!?/br>嚴鈞轉頭去保鏢那里,保鏢拿出一個精致的四四方方大木盒給他,然后聽到后面的男人像要把肺咳出來一樣咳嗽了兩聲,“小美人聽到?jīng)]?你男人把你給我了。”抱著盒子回到男人身前,嚴鈞不理會他惡意滿滿的眼神,微微笑了笑,既諷刺又不屑,“你放松就好,剩下我會幫你的?!?/br>男人雖然嘴上不屑,眼神卻警惕起來。嚴鈞穿著干凈舒適的休閑服,抱著盒子,像一個剛步入大學的學生,哪怕站在如此陰暗的房間里也有一種難言的干凈。垂眼打開盒子,盒子分了九層,他把裝了金針的第一層抽出來,還有第三層第七層都抽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先從第五層的香里抽出一根來,摸出打火機點上,插在一個小瓷缸里,然后回頭丟給保鏢和杜修一人一塊糖。接著,他沖著黑衣保鏢招招手,保鏢趕緊跑過來,嚴鈞把第三層和第一層給他拿著,抽出一根針沾了沾第三層一個小盒子里的液體,然后拿著它走到滿心戒備已經(jīng)屏住呼吸的男人面前。男人瞪著眼看他。嚴鈞笑,“沒用的。”男人忽然感覺一股大力扼在咽喉,然后自己就被狠狠地按在了冰涼的墻壁上,他暈了一下,睜開眼就見一雙波譎云詭的雙眼近在咫尺,他盯著這雙眼覺得腦子好像一下子空了一下,這股空蕩蕩的感覺漸漸從腦袋里擴散到全身,然后他模模糊糊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可控制的放松,呼吸…他最后的清醒只能看見那雙包羅萬象的雙眼離他越來越遠,最后微微彎了一下,好像是在笑…嚴鈞閉了閉眼,再睜開又是黑白分明,靈動非常。他盯著已經(jīng)扎在頭頂?shù)慕疳?,彎了彎嘴角,又在他頭上身上連扎了七八針,才退開幾步,看著眼神放空形同木偶的男人,“想問什么就問吧。”杜修已經(jīng)站在他身后,他低頭看著嚴鈞,眼里滿滿的都是贊賞。冷哼一聲,嚴鈞走過去收拾他的木頭盒子,就聽身后的杜修問他:“神乎其技,你不打算收個徒弟嗎?”嚴鈞的手頓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收好東西,轉身向外走,“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從我開始,也就從我終止吧?!?/br>他拐出去,走了十好幾步直到確定聽不到為止。他才松了口氣,靠在墻壁上,望著對面昏黃的燈發(fā)呆。當手機鈴聲在幽暗的環(huán)境里乍然響起,嚴鈞嚇了一跳,他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拿出來,屏幕上顯示著“仁宣陸”。他接起電話,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