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眼睛就一亮,他三步兩步跑過來,“嚴鈞你來啦!”嚴鈞驚訝地看他,“文清,你怎么在這?你沒在實驗室?”錢文清笑瞇瞇地看嚴鈞,解釋說:“我剛從實驗室里出來,現(xiàn)在實驗結果已經(jīng)穩(wěn)定了,我出來歇一會?!毖凵裢赃呥@么一溜,才看見鄧安澤面無表情的臉,趕緊把笑容收了收,略帶局促地抿了抿唇,小聲問好:“鄧處好。”鄧安澤點點頭,伸手一拍他肩膀,毫不吝嗇地夸獎他:“干得好,果然沒看錯你?!?/br>當然,如果聲音不那么冷淡就更好了。不過鄧安澤平日里不茍言笑,難得的夸贊還是讓這個長相個頭都不起眼的小青年很開心,他微紅了臉,小聲說:“謝,謝謝!”嚴鈞哈哈一笑,得意地沖鄧安澤一挑眉,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把明顯有點緊張的錢文清摟到一邊說話去了。鄧安澤有點無奈的彎了彎嘴角,看了勾肩搭背的兩人一眼就去主控臺去了。嚴鈞揉了揉錢文清的頭,“文清兒,你可以啊,真給我長臉啊!”錢文清把他的手拉下來,扶了扶眼鏡,笑呵呵地說:“這還要多虧你帶回來的草藥。”嚴鈞見他眼底發(fā)青,知道他一定也好久沒好好睡了,于是一攤手,“帶回來我也用不上,大功一件,你就別推了?!?/br>錢文清繼續(xù)傻呵呵地笑,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他有些激動地拉住嚴鈞,“嚴鈞,你下次去神農架的時候帶上我吧!我也想去!”低頭一瞅他那小細胳膊,嚴鈞抽了抽嘴角,趕緊打個哈哈避過去:“天氣冷了,近期我應該是不能去了。對了,制藥小能手,你怎么發(fā)現(xiàn)里面存在這種催化劑的?”錢文清本來還想就神農架的問題跟他進行一下深入的討論,但聽他一提到他提到自己專長立馬就把別的都拋在腦后了,非常激動地比比劃劃說:“這種新型催化劑被我們命名為C-217,C-217的發(fā)現(xiàn)絕對是一個巧合,當初我們提出這種設想又把它排除的時候,就是嘗試了所有可能的催化劑,發(fā)現(xiàn)沒有一種是可行性的。后來其他設想一直在被實驗中,依然沒有奏效的,那天我翻看實驗記錄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既然已知的化合物沒有能夠做到的,那么未知的呢?我就想到了你拿回來的那些從未見過的藥材,最后你猜我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C-217?”嚴鈞好笑地看著他異常明亮的雙眼,笑著問他:“在哪?”錢文清激動地說:“在土壤里!”“土壤?”嚴鈞也挺吃驚,“沒想到——”沒說完,他突然想到了點什么,微微皺了皺眉。錢文清沒看到他的臉色,繼續(xù)激動:“我就是順手把土壤也分析了,萬萬沒想到,真的在土壤里發(fā)現(xiàn)了以前從未見過的新型結構的化合物。后來經(jīng)過化驗,陳教授他們發(fā)現(xiàn),這種化合物只有在根系□□達65%以上才會分泌出這種結晶物,不過我覺得,它更像和土壤反應后才產生的化合物。不過因為你帶回來的樣本太少,我們也不太敢隨便在其他的土壤中進行實驗。嚴鈞,你在聽嗎?”“嗯?!眹棱x一挑眉,“在聽,那個土壤有那么特殊嘛?”“不知道?!卞X文清搖搖頭,“你帶回來的樣本太少了,又要維持它的生物活性,根本搞不出來太多來進行研究,更何況以前的研究重點也不在土壤上,我們也沒注意這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br>嚴鈞喃喃自語:“應該是不同的?!?/br>錢文清剛想問他是什么意思,就聽到遠處監(jiān)控臺喊他:“錢文清!”他趕緊應了一聲,然后跟嚴鈞說:“我先去看看?!?/br>嚴鈞點點頭,示意他趕緊過去吧。錢文清走后嚴鈞站著那里皺著眉頭回憶,當初他掉到那個山洞口的時候的情景。他當時是從山上滾下來的,滾到山洞口的時候直接把手摔斷了,那次可以說是這么多年來最驚險的一次,幸虧他跟別人不一樣,是個能夠就地取材的醫(yī)生,他在收拾自己的胳膊時,發(fā)現(xiàn)了很多從來沒見過的草藥,其實也不算從來沒見過,他來到這之前還是見過的,不過略有不同。只是當時就令他疑惑的是,那里的土壤顏色很奇怪,是那種邪惡的令人作嘔的血紅色,這還是其次,他覺得那里的土壤很新,像是剛剛被翻新過一樣,可是據(jù)他的觀察,方圓十幾里都是沒有人煙的,他要是沒從山上滾下來也不會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現(xiàn)在看來,那里的土壤應該問題不小,甚至,有人更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還從那里取走了土壤。那么,是誰深入那么險惡的地方?又用它做了什么呢?嚴鈞覺得自己看來有必要再去那里一次了。鄧安澤已經(jīng)跟那些人說完話了,見他一個人皺眉沉思,就走過來問他怎么了。嚴鈞把他想到的都跟鄧安澤說了,并且表示想要再去一次。鄧安澤聽了他的話眼神就是一寒,直接拒絕他:“我不同意?!?/br>嚴鈞驚訝地看他:“不同意?為什么?”“你說呢?!编嚢矟珊笸艘徊奖е绨蚶淅涞乜此骸澳闵洗问裁磻K樣你忘了嗎?大家差不點都以為你死了!”瞪大了眼睛,嚴鈞覺得有點小題大做,嘴一快就說錯了話:“哪有那么嚴重,受點小傷很正常啊,而且如果不受傷我的收獲也不會那么豐富?!?/br>鄧安澤的臉色當時就變了,他的眼神冷得都能掉出冰碴來,聲音也拔高起來了:“你覺得很值嗎?你嚴鈞的命重要還是幾根破草重要!我看你不是摔了手,你是摔壞了腦子,連賬也算不清了!”說完,鄧安澤處長大人甩手扭頭摔門就走了。“……”嚴鈞目瞪口呆地看著發(fā)了火就走的老鄧師兄,覺得這男人簡直暴躁,他尷尬地看了看旁邊偷偷瞄他的研究員們,深覺此地不宜久留,于是過去跟項目組的組長陳教授打了個招呼,就在教授先生戲謔的眼神中灰溜溜地跑了。他出了門嘆了口氣,他在研究所可不像鄧安澤是有職稱的,其實就是個特聘專家,一般來也就是跟著鄧安澤來,現(xiàn)在老大跑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他原地躊躇了一會,決定還是去看一看自己的寶貝小美。他溜溜達達地往電梯走,一路保持著超高的人氣跟路過的人打招呼,進了電梯按了-8樓。到了-8樓,就已經(jīng)沒有人了,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培養(yǎng)區(qū),工作人員的都在監(jiān)控室里。他輕車熟路地往8-21走,走到門口透過圓型玻璃往里一看,拉門的動作就頓住了。他忍不住想,真不愧是師兄弟,吵完架都往一個地方跑。他斟酌了一下,覺得都是男人沒必要吵了一架還躲著走上了,于是十分坦蕩地推開門,溜達到鄧安澤身邊,看著大玻璃箱里的那個葉子鋪成的小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