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之后,劉威幾個很有自知之明的閉上了嘴,正襟危坐。仁宣領頭的項目經(jīng)理不著痕跡得捧了張教授幾句,見老教授十分受用,趕緊借機會道歉:“教授,我先替我們陸總跟你告?zhèn)€罪。我們陸總手頭有點急事,路上又堵車,正往這頭趕,還請您多多包涵啊!”老教授毫不在意的一揮手,“沒事,你們陸總我知道,年輕有為,忙才正常嗎?!?/br>經(jīng)理趕緊陪笑,“說到青年才俊,鄧少是您的學生,可是當之無愧?。 彼麙吡艘谎圩诶辖淌谙率椎泥嚢矟?,見他面容冷峻,無框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擋在他銳利的眉眼之外劃出一道凜然不可侵犯的界限,有一種懾人的俊美。經(jīng)理心說,別看不是什么大項目,倒是臥虎藏龍,不僅有泰斗級的張教授還有這位鄧大少爺,怪不得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陸總都很重視。老教授呵呵一笑,“小鄧的確是我的愛徒?!?/br>鄧安澤一聽這話快速地掃了一眼身邊壁畫一樣的嚴鈞,神色淡淡地說:“李經(jīng)理言重了,我資質愚鈍,老師的真正的愛徒可不是我?!?/br>老教授哈哈大笑,拍了拍鄧安澤的肩膀,“你這小子,手心手背都是rou,你難不成還要吃你師弟的醋?”這桌上說得上話的都是人精,李經(jīng)理趕緊接上話,“這師弟是……”他眼睛這么往下一掃,話就卡在嗓子眼了。鄧安澤也拿眼睛這么一掃,見對面的注意力幾乎都落在自己身邊這位身上了,他往旁邊一瞥,差點繃不住笑出來,他就知道,嚴鈞就靠這張臉到哪都能橫著走,更甭提他故意賣乖了。嚴鈞干嘛呢?嚴鈞還真什么都沒干!他低眉順眼的坐在旁邊,纖長濃密的睫毛靜時像一把小扇子,顫動時像振翅欲飛的蝴蝶的翅膀,優(yōu)美而乖巧地擋住了他明亮的目光,卻隱約留下了輪廓干凈秀麗的眼睛,鼻梁挺拔而不突兀,嘴角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弧度,整個人看起來無害又安靜,沒有一處不美好,或許只有那長而濃密的飛揚的眉毛才能讓他看起來不那么的乖順。仁宣的人的確讓這樣的犯規(guī)顏值鎮(zhèn)住了,李經(jīng)理砸吧砸吧嘴,覺得有點不是味,就這樣的長相,這樣的氣質出現(xiàn)在這樣正經(jīng)嚴肅的飯局上,實在是有點畫風不對??!尤其他眼神再一溜,看到旁邊三個學生,一個大熊,一個土豆,一個地缸,忍不住感慨,學術界的口味果真跳躍!嚴鈞微微抬眼,帶了笑意的眼睛使他大而干凈的瞳仁只能看到大半個,再加上微微翹起的嘴角,他就用他這副標準的單純真摯的表情看著李經(jīng)理輕聲說:“師兄謬贊了,承蒙老師看重我才有機會坐在這里,漲漲見識?!?/br>仁宣藥業(yè)項目經(jīng)理李潭自認為也算經(jīng)多見廣,不說別的,就嚴鈞這樣的在象牙塔里生活的學霸們他就見了太多了,何況眼前這個,更像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小王子,天真又精致,一個眼神就讓人覺得他活在一個干凈又安寧的世界,哦,還有可愛的靦腆。李潭眼神動了動,放在腿上的手指蜷縮起來,他爽朗地笑了笑:“哎!我看是小兄弟你太謙虛了!怎么稱呼?”“嚴鈞,”他頓了頓,鄭重地補充說,“嚴肅的嚴,雷霆萬鈞的鈞。”李潭心里暗笑真是人不如名,面上卻不顯,只是一挑眉調侃說:“一聽就是以后有大作為的人!”嚴鈞的眼睛似是睜大了一瞬,立馬垂目局促地抿了抿唇,臉騰的就紅了,一個勁的搖頭:“不——不敢,不敢當——”李潭心說,把這位弄來是當吉祥物來的嗎?心里不由得多了幾分輕視,狀似打趣的跟旁邊的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說:“哎,一看嚴鈞這小伙子就是搞學術的,不像咱們這些社會老油條,看這臉皮薄的,哈哈?!?/br>年輕人點點頭:“不瞞李經(jīng)理,我當初剛出學校也是這樣的?!?/br>嚴鈞有些茫然的看這兩個人,然后求助地看向鄧安澤。鄧安澤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看到他可憐兮兮的眼神,眼皮子抽了抽:“給李經(jīng)理敬酒?!?/br>嚴鈞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不過仍是乖乖的給自己滿上了,也給李潭滿上了,略帶局促地舉起杯:“李經(jīng)理,我敬你?!?/br>李潭一看倆人這個樣,心里透明白,張晉秋清高,不會插手,鄧安澤冷淡,扮白臉,嚴鈞單純,天然的紅臉,只可惜,這紅臉看起來可不怎么聰明。酒桌上的事,喝了酒就不算事,李潭是什么人,兩杯酒下肚嚴鈞就已經(jīng)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了。鄧安澤和對面那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偶爾交談,他端起杯子,瞟了一眼嚴鈞,就見嚴鈞捧著杯子,微微瞇眼一臉崇拜,而李潭正滔滔不絕得說著。鄧安澤嘴角勾了勾。“——要我說啊,你們教授在咱們行業(yè)里是這個。”李潭豎起一根大拇指。嚴鈞頭如搗蒜,“那是絕對的,我們教授一般人可請不動?!?/br>李潭湊過來:“哎,據(jù)我所知,教授很看好我們仁宣嘛?!?/br>嚴鈞理所當然點頭:“聽說教授跟你們陸總有私交的?!?/br>李潭眼神閃了閃:“喔——”嚴鈞歪頭想了想:“你們仁宣是誠心跟我們合作嗎?”“當然啦!”李潭瞪大眼。嚴鈞垂眼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br>頓了一下,他抬起頭,用帶了點羞澀的表情瞟了李潭一眼,手里的杯子輕輕轉動,:“李經(jīng)理可要照顧照顧我們,商場的事我們不太懂?!?/br>李潭神色莫名地看著眼前的溫順男孩,深深覺得他實在不該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就這張臉蛋,帶出去不知道能成多少事。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放心。”說完,他又有些懊惱,覺得自己這個態(tài)度有點輕佻,估計是看到漂亮男孩就犯了職業(yè)病,嚴鈞長的是好,可是跟那些飯局上的小男孩可不一樣。他剛想說點什么補救一下,包間的門就開了,進來了一個人,他一見這人,趕緊站起來,“陸總!”嚴鈞抬頭掃了一眼,輕輕地把杯子放下,微微一笑:人人都說仁宣的陸總年輕有為,氣度不凡,如今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這位姍姍來遲的陸總沖著李潭只是微微頷首,就邁開長腿三步兩步走到老教授身邊,態(tài)度十分恭謹?shù)貑柡茫骸皬埨舷壬?,讓您久等了?!?/br>老教授笑瞇瞇地擺手:“沒事沒事,年輕人嘛,忙一點好。你爺爺身體怎么樣?”“勞您惦記,”他的神情依舊溫和,“爺爺?shù)纳眢w很好?!?/br>老教授點頭:“好好好,健康就好健康就好。”這一老一少又扯了幾句,老教授示意可以開始了,這位陸先生才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他一坐下就看見對面的鄧安澤,二人互相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他的眼神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