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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小聲也能聽個一清二楚,他冷冷看了宋之平一眼,直把他看得頭皮發(fā)麻,差點當(dāng)場就要逃之夭夭了。“誰說的,沒見我們現(xiàn)在正好得如膠似漆么?!?/br>“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哥哥正在生你的氣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我說你到底怎么搞的啊,我都快被你愁死了?!?/br>“哈,小孩子家家不懂就別亂說,吃你的桃花餅吧,這么多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br>“我吃的豆糕,不是桃花餅。還有啊,其實你剛回莊我就想問你了,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的眼睛,嘖嘖,都腫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虧心事給誰打的呢?!?/br>展逸下意識的摸摸臉,其實現(xiàn)在他的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還剩幾道紅痕,不仔細(xì)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至于眼睛嘛,雖然昨晚又是冷敷又是熱敷又是抹藥的,到了今早還是稍微有些烏青和腫脹,被打的證據(jù)有跡可尋。“想知道啊?”展逸將果盆放回桌上。笑瞇瞇地朝那個沒眼力見的臭小鬼靠過來,笑瞇瞇的伸手抓住他,再笑瞇瞇的掐住他圓圓的臉,左右開捏,一邊捏一邊陰森森地問:“好啊你,膽子肥了是吧,連你師兄都敢拿來尋開心?天天這么關(guān)注我,是被我英俊迷人的臉迷住了?還是被我風(fēng)流瀟灑的氣度折服了?嗯?別的不學(xué),倒把捕風(fēng)捉影的本事學(xué)了個十成十,再亂說話看我怎么收拾你。”“嗚嗚,大傻瓜,我……我是關(guān)心你,為你好,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做傻事。”“呵呵”展逸笑得更和藹更可親了,手上的勁也更大了,直把他的臉往兩邊捏,捏成一個扭曲變形的小包子:“你說什么,有膽量就再說一次,誰是傻瓜?嗯?你說誰是傻瓜?”“傻瓜!大傻瓜!臨卿哥哥!展逸就是天字一號大傻瓜,我們不要理他!嗚呀……嗚嗚……”“還敢說!”這回,展逸不捏他的臉,改為撓他胳肢窩。宋之平最大的弱點就在那里,被他一撓立刻笑得快岔了氣,整個人軟倒在地上,笑得直打滾。“哈哈哈!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我錯了大師兄……哈哈哈!我錯了,你饒了我,哈哈哈……”“哼,有空的話就多去練練武,棲鳳法劍第二式“柳暗花明”還要不要學(xué)了?敢說不要我絕對揍你。”展逸冷笑著看他。不同于盤龍劍法所創(chuàng)‘血飲江山’‘龍游蒼海’‘問鼎天下’以及‘風(fēng)雷九洲’這樣霸氣血腥的招數(shù)。棲鳳劍法的‘風(fēng)花雪月'四式就顯得溫和柔婉許多,充滿寬恕之意。分別為‘春風(fēng)化雨’‘柳暗花明’‘小雪初晴’及最后一招‘九天攬月’。棲鳳劍法雖然輕靈和緩,但威力依舊驚人,每學(xué)一式比之前更難,絕對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進(jìn)展。展逸是唯一一位悟通棲鳳四式武學(xué)之人,閑暇時也會親自傳授宋之平武功,十分盡責(zé)。“要,要學(xué)。”宋之平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扭捏了起來:“我以后一定要和師兄一樣厲害。”“哦?你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闭挂莞吒邠P起下巴,那副得意的樣子簡直令宋之平又想翻白眼了。幾翻深呼吸之后,宋之平走到桌前重新認(rèn)認(rèn)真真地沏了一杯茶。這沏茶的功夫也是跟展逸學(xué)來的。展逸好茶,但一般情況下自己又懶得動手,宋之平被他使喚多次現(xiàn)在也學(xué)得有模有樣了。他左手捧著茶盤底部,右手扶者茶盤的邊緣,恭恭敬敬地遞到他面前,十分誠懇道:“師兄,我正氣凜然,英俊瀟灑的好師兄,請您大人有大量,繼續(xù)指點之平劍法,好讓之平日后入世能為武林鏟除jian惡,造福百姓。師兄你胸懷無私,以天下大同為已任,想必也愿助之平出人頭地,不會與我小小孩兒計較對不對?還請師兄原諒之平年少不懂事吧,喝下這一盞茶罷。”“呵?!?/br>展逸還沒說什么,一旁孟臨卿卻率先嗤笑出聲,勾起的嘴角滿是嘲弄。饒是他臉皮再厚,這時也被笑得不好意思起來,面上已泛紅,卻還故作鎮(zhèn)定:“咳咳,你師兄自然不是如此小心眼之人,不過我之前答應(yīng)過臨卿會教他棲鳳劍法,你且將這茶奉于他,若他肯賞臉喝下,便是答應(yīng)了,如若他不肯,我也愛莫能助。”面露微笑,朝宋之平眨了眨眼。宋之平從小與他親厚,兩人彼此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只一瞬間就能讀懂對方眼中的意涵。立刻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眼就換了一張?zhí)鹛鸬男δ?,來到孟臨卿面前,若蘭茶香撲鼻而來:“哥哥,你來了這么些天還沒喝過之平沏的茶呢,這是之平親手泡的茶,請慢用。”“……”見孟臨卿臉上依舊繃得緊緊的,宋之平笑容更甜,聲音更軟,撒嬌道:“哥哥,我玉樹臨風(fēng),舉世無雙的好哥哥,你……”眼看這小鬼又要滔滔不絕,胡縐亂造,孟臨卿略微無奈的蹙起眉尖,端起眼前這盅色澤湯色清澈瑩黃的上好香茗,啜了一口,及時打斷他的令人啼笑皆非的奉承,頓時,濃郁芳?xì)鈴浡诮{唇皓齒間。孟臨卿放下茶盞,臉上冷硬的線條柔和了一些,沒有繃得那么緊了。展逸見了,心中暗暗竊喜。忙又獻(xiàn)寶似的將那果盤往孟臨卿面前一遞,笑道:“喝完了茶,再來塊一品軒的桂花芙蓉糕如何?這家的糕點最地道,品相最佳,味道最好。”孟臨卿一見他湊近的臉,猛然憶起昨晚那一幕,不禁有一絲慌亂。慌的是那人漸漸靠近的身體令人感到一絲不自在的壓迫,亂的是那不受自己的控制的呼吸和心跳。這莫名的又慌又亂正是他懊惱的根源,真是好沒來由。孟臨卿的臉色剎時變得難看,一雙墨染的眼冰冷冰冷。展逸卻不高興了,不依不饒:“這不公平,你肯喝宋之平沏的茶,卻不肯吃我專程買來的點心,分明偏心,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yīng)的,你……”孟臨卿只想他快點從眼前離開,離他遠(yuǎn)一點,知道他向來慣會使用這種糾纏的伎倆的,若是不依言照辦,他能喋喋不休的講個沒完沒了,是以,只能隨了他的意,準(zhǔn)備隨便吃一點。手堪堪伸出去,未來得及觸到,展逸卻故意將身子一偏,避了開來。孟臨卿頓時撲了個空,還沒回過神來,那人纖長的指尖已拈起一芙蓉糕往他唇邊一遞。孟臨卿有一瞬間的怔愣。唇上觸到微微松軟的食物,桂花香味濃郁,幽幽索繞鼻端。對面一雙風(fēng)流含情的桃花眼微彎,正滿懷期待的深深望著他。也不知是被香味引誘還是被那灼灼的目光蠱惑,孟臨卿不自覺得張口,就著他的手輕輕咬下。入口松化,香味純正,可是總覺得有別樣滋味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