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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弱,從后面追上來拉住展逸:“哎~這地方可不是你一個外人可以進(jìn)的。”展逸面露微笑:“對臨卿來說,我不是外人?!?/br>“那也不行?!兵P凰嫇攔在他面前,翹著蘭花指一下一下的戳他胸口,嗔到:“我們教主最討厭別人無故去打擾他了,你呀現(xiàn)在最好不要過去。若是覺得無卿呢,您就往前廳那兒去,那里什么樣的美女小倌任君挑選。實在不行的話讓我陪你也行呀,不過,你要對人家溫柔一點。”說著,身子跟沒有骨頭似的往展逸懷里倒下去。展逸皺緊眉頭施了巧勁將他一推。鳳凰嫇看似無力的被推開,足下腳步急錯,腰肢一扭又旋身回來輕輕巧巧的掛在他身上。果真有兩下子。展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腕急翻,蓄全力于掌,直擊鳳凰胸口要害。鳳凰嫇輕呼一聲,反推展逸一把,身子借力一彈,靈活地避開他的掌法,又乘隙而入,鉆入對方懷中。他眼睫手快,步碎輕盈,身影飄忽不定,真如起舞一般充滿了美感。不過他除了輕功厲害之外,卻是個花架子。要不是展逸顧忌對方的身份,下手的時候留點情面,鳳凰嫇的小命早就交待了。正在他抱著展逸黏黏糊糊,糾纏不清之際,就聽到孟臨卿清冷的聲音自屋里傳來:“鳳凰嫇。”鳳凰嫇渾身一震,只差沒跳起來:“是,教主?!?/br>展逸也想進(jìn)屋,卻被他一把關(guān)在門外:“教主找我必有要事商量,你跟來做什么?”展逸的手停在門前,猶豫了一下,終是放棄了。他把孟臨卿安全送到這里,本來已算大功告成。但好巧不巧偏偏是天香樓這種地方,遇見的又是鳳凰嫇這樣的人。他不甘心,也不放心??墒敲吓R卿始終排斥他,正如現(xiàn)在,他明明很想進(jìn)去看看兩人在做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立場。站在門外,隔著墻頭隱約有交談的聲音傳來,具體卻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么。展逸心里真如揣了一只張牙舞爪的貓兒,一下一下?lián)系乃⒉话?,心神不寧?/br>正躊躇間,猛聽到鳳凰嫇拖長了的嬌媚叫聲:“不行,不要,教主?!?/br>☆、侍寢這聲音不大,卻酥媚入骨,聽在耳邊真如平地一聲驚雷。展逸頭皮都炸了,未作他想,迅速破門而入。前腳方踏進(jìn)屋內(nèi),迎面突然一個人影急撲而來。展逸關(guān)心則亂,根本來不及作防備,就見鳳凰嫇大喝一聲一掌挾勁風(fēng)直辟而下,其來勢迅猛如電全無躲閃的余地。展逸憑借本能竭力扭身,堪堪與之擦身而過,再順勢抓住他略顯瘦弱的手腕。鳳凰嫇攻勢凌厲兇狠,猛然受制,卻不慌不忙,借助對方之力,向旁騰開一步,不待步口踏實,突然旋身轉(zhuǎn)體,又一招掌刀辟來,直奔展逸面門。一切只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展逸方才避過第一招,還未穩(wěn)住重心,對方招勢便緊隨而至。眼看收勢不穩(wěn),出手不及,正是不尷不尬的時刻,對方卻突然改掌為刺,五指尖尖,迅速自臉龐劃過,留下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鮮紅的血很快溢出,在白皙的臉龐上更顯得鮮艷奪目。鳳凰嫇目光閃了閃,嘴角含笑。那紅艷的,刺目的血色映在他深沉的瞳中,令他妖艷的臉龐更添十分詭異邪魅。展逸以拇指拭去鮮血,只覺得傷處如千萬蟲蟻噬咬般細(xì)細(xì)密密的疼起來,一陣陣酥麻,手腳也有些發(fā)軟,連忙穩(wěn)住身體默默調(diào)息。鳳凰嫇唇邊的笑不斷加深。他的指甲里藏的是一種見效極快,能瞬間使人全身無力的毒藥。方才他在里面故意喊那句就是為了擾亂他的心緒和步伐,再攻其不備。沒想到對方果然中計,終于被他毒倒。展逸退后兩步靠在門前,喘著粗氣朝里面望去。目光牢牢鎖住圓桌旁泰然自處的紅衣人,他眉目低垂,自始自終他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平靜的好像誰生誰死都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展逸按住胸口,用盡全身力氣也壓不下心里酸酸澀澀的感覺。那不過是他們二人設(shè)的局,并不怎么高明,可嘆自己還是上當(dāng)了。鳳凰嫇媚笑著湊過來,展逸勉強(qiáng)抬起一只手,卻被對方反手握住。他的手蔥白如玉,柔若無骨。比女子還要嫩滑,展逸強(qiáng)忍著心中異樣掙了掙。鳳凰嫇輕笑一聲,舉袖一揮,只覺一陣妖異香風(fēng)拂面,便眼一黑,不醒人事了。不知過了多久,展逸被泊泊的水聲驚醒。他被關(guān)在一個陰暗狹小的水牢里,水從墻壁左上方鑿開的洞中源源不斷的涌現(xiàn)出來。大概是地脈深處的水,凜若冰霜,陰寒刺骨,已經(jīng)快漫過他的膝蓋。浸在水中的雙腿已經(jīng)冷得發(fā)麻僵硬,幾乎沒有知覺,而水仍在不斷加深。他試著活動手腳,卻發(fā)現(xiàn)全身仍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無。而且手腳均被玄鐵打造的鎖鏈扣住,另一端固定在墻,根本無法逃脫。是他大意了,孟臨卿恨他入骨,如今落在他手中,那個冷情冷血睚眥必報的家伙都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正想著,上方傳來一陣平緩的腳步聲。展逸抬頭,就見那人凝著臉緩步朝他走了過來。孟臨卿站在水牢上方,居高臨下,沉默的看著他。墨染的發(fā),稍嫌蒼白的臉,一身緋紅在半明半暗的刑牢中暗沉得仿佛迸濺的血霧般觸目驚心。水聲溘溘,很快就要漫至腰部,不知是水的冰冷還是自心底升起的寒意,展逸一瞬間冷得如墜冰窖。按理說他一個習(xí)武之人,就算暫時沒有內(nèi)力護(hù)體也不會如此虛弱。但中過迷藥后,他的身體比往常要敏感許多,一丁點的痛苦不適都能讓他加倍難受。他皺緊了眉頭,看著孟臨卿不動如山,略顯削尖的下巴有種高高在上的冷酷,嘴角微微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冷冷的大牢,冷冷的目光,連笑容都是冷的。他就這樣看著他,看著寒水慢慢上升,看著他極力忍耐卻動彈不得,插翅難飛??粗麖恼痼@到無措再到失落。那總是神采飛揚春風(fēng)得意的面具終于被打破,笑容不再,囂張不再,緊抿的唇泄露了他的窘迫,極力挺直的胸膛出賣了他的狼狽,怎能不讓他暢快淋漓,怎能不讓他喜形于色。冷啊,真冷。連襲來的風(fēng)都這么冷,更別提是地底下的水??墒窃倮湟怖洳贿^萬靈山底的極地寒潭,那應(yīng)該比最冷的冰水還冷吧。整個身體浸在水中,冷氣似乎從骨頭縫里滲進(jìn)去,一絲絲,一縷縷將他包裹。一開始還能覺得痛,再然后就是麻木,最后是仿佛連血也被凍住,痛到極至反而沒有知覺。為了修練內(nèi)功,他便在那苦寒之地整整呆了十多年。如今不到一刻,眼前這人就受不了嗎?水慢慢淹至展逸下巴處,此時的他便如普通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