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趙夕陽閉了閉眼,忍住沒發(fā)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們繼續(xù),我去上個洗手間?!?/br> 許炎掀了掀眼皮,迅速收回手放下了筷子,拿起旁邊的濕紙巾,擦了擦手。 左景天的筷子還在半空,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板著臉看著許炎擦完了手,才反應(yīng)了過來,哼了一聲,把筷子啪地一下放在了桌上。 可能是“狗糧”吃飽了,這頓飯的后半程大伙兒都吃得有點兒食不知味,大白最后點的那幾個菜都沒有吃完。 吃完后,趙夕陽直接跟陳星告辭,說自己KTV就不去了。 陳星問:“干嘛不去?去唄,帶著帥哥鄰居一起去。” 她也不跟趙夕陽商量了,直接拍了下許炎的肩,問:“帥哥,唱歌去不去,趙夕陽跟我們?nèi)ヅ??!?/br> 她說著拉住了趙夕陽的手,不讓她走。 許炎看了看趙夕陽,對陳星說:“我聽她的。” 趙夕陽:“……” 陳星嘖嘖嘖地嘆,往大白腰側(cè)擰了下:“瞅瞅別人,你要有人家一半,我都能燒香拜佛感謝你八輩祖宗了?!?/br> 大白冷笑了下:“怎么著,昨天晚上還是老公最棒老公最厲害,今天我就只有別人的一半,你每天晚上求媽拜上帝的是誰?你等會兒回家后小心點,明天就別想著上學了?!?/br> 大白話一出,大家都笑了起來,除了許炎,剩下的幾個男生甚至都非常撐場地鼓了鼓掌。 但趙夕陽沒有笑。 像是被鼓舞了似的,大白往許炎那兒橫了一眼,猛地伸手,把面紅耳赤的陳星狠狠地攬近懷里,往她身上揉了一把:“你再敢給別的男人長臉試試!不就個小白臉嗎,能有我厲害?!呵,你倒是找他去試試,試過了別哭著回來求我。就他那身板,能有我一半就不錯了。” 他越說越過分,陳星都聽不下去了,壓著聲音低聲呵斥:“......江一白,你他媽能不能給我閉嘴!” 有人為大白的霸道狂妄吹了聲口哨。 趙夕陽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她看了看許炎,他的表情陰冷而隱忍,孤獨地佇立在那里,高傲得像游蕩在城市黑夜里的德古拉伯爵。 陳星被大白拉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松開了趙夕陽的手。 趙夕陽沒有了束縛,直接抓住了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許炎,將他拉了上來,看著陳星,一臉平靜地說:“星兒,唱歌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我們下次再單獨約。” 說完也不管陳星是否答應(yīng),扭頭對許炎說:“我們走吧?!?/br> 許炎“嗯”了聲,轉(zhuǎn)身時手臂屈了屈,反手抓住了趙夕陽的手,圈在了手心里。 趙夕陽低頭看了看,想了想還是沒反抗。 走到路邊,遠離他們的視線時,趙夕陽才甩了甩手,說:“可以放開了吧?” 許炎順從地松開,淡淡道:“我沒吃飽,等會兒找家店再陪我吃點?” 趙夕陽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了,我吃飽了,你要是餓你就自己吃吧,我先回家了。” 一輛出租車經(jīng)過,趙夕陽伸手攔了下來,出租車一停下來,她就利索地打開后座的門坐了進去。 “師傅,去……” “去XX小區(qū)?!?nbsp;許炎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也鉆了進來,聲音蓋過了她。 趙夕陽便不再說話了,靠在后面?zhèn)饶靠粗巴狻?/br> 華燈初上,照亮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出租車堵在半路,動都不動,車里有點兒悶,趙夕陽降下窗,一股風呼啦灌進來,吹得她頭發(fā)都亂了,她連忙又把窗升了起來,只留下一條縫。 許炎扭頭看了她一眼,她頭抵著窗戶,眼眸半遮半掩的,像是睡著了,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眉頭緊鎖著。 “趙夕陽。”許炎叫她。 趙夕陽沒理,悶聲不吭,直接把眼睛閉上了。 許炎回頭吐了口氣。 到小區(qū)門口,趙夕陽讓司機停了下來,她開門下車,許炎還在車里付錢,她沒等許炎,悶頭往里走,腳步極快。 許炎付完錢往外看,她已經(jīng)走了很遠了。 他蹙了蹙眉,來不及等司機掏錢找零了,手扶上了門把手:“師傅,零錢不要了?!?/br> 說完他打開車門,把錢包往褲袋里一塞,便急急地往前跑。 趙夕陽好像感覺到了他在靠近,步伐越發(fā)的快,最后竟也小跑了起來,可她的速度怎么也趕超不了許炎。 許炎很快就從后面拉住了她,并把她的手臂牢牢地扣在了手里。 “趙夕陽!”這一聲的語氣明顯比在車上那一聲要重得多,壓著聲音,卻壓不住煩躁和怒意。 趙夕陽的腳步一滯。 許炎從后面繞到了她的身前,手沒松開,力氣不小,像是怕她逃走似的。 趙夕陽垂著眼眸,睫毛覆蓋著,她的眼睛是澄凈明亮的,可此刻變得黯淡無光。 她倔著不肯看他,臉上毫無生氣。 很不開心。 許炎看她這樣,心仿佛被什么撕扯著,都快要撕裂了,胸口堵著一口氣,上不去又下不來,煩躁地一塌糊涂。 他低頭,捏緊了拳頭,盡量平緩的、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對不起。” 趙夕陽怔了怔,看著自己腳尖的眼神偏了偏,卻未抬頭。 許炎繼續(xù)說:“我確實是故意的,沒顧慮到你的心情,我道歉?!?/br> 趙夕陽:“......?” “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這些晚了,應(yīng)該一開始就不要做惹你不開心的事情,但是我太不爽了,沒忍住?!彼D了頓,“我已經(jīng)很克制地在忍了?!?/br> 趙夕陽豎起耳朵,沒說話,始終沒弄明白許炎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生氣是在生自己的悶氣,她不開心是因為大白說的那些話,心底滿滿的都是后悔,后悔帶許炎和他們?nèi)コ燥垺?/br> 大白說的話令她感到難堪,許炎竟然被他說成了那樣,用那么低俗而粗鄙的語言。 他是誰?他算什么?憑什么這么說許炎? 許炎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們滿腦子的黃色廢料,可許炎不是,他擁有一顆舉世無雙無與倫比的大腦,他的大腦是用來做最偉大的事情的,和那些無知的男人所以為只有在語言上和床上才能提升他們男性的地位不一樣。 他的地位他的氣質(zhì)是靠他真正的實力一點點累積起來的。 他是站在山巔上的人,呼吸著山頂最新鮮的空氣,一覽群山的壯闊宏偉,享受世間最美好的風景。 他早就和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她不應(yīng)該帶許炎來的,拉低了許炎的檔次,還讓他平白無故地受到了侮辱,因為是她的朋友,他也只能硬生生忍著。 太憋屈了有沒有。 最最郁悶的事,趙夕陽也很為自己丟臉。 陳星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