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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玩游戲,但不沉溺,只在想放松的時候玩一會兒。 小時候,許爸爸許mama總會帶許炎和許嘉倩去博物館、動物園、科技館之類的地方,趙夕陽就沒這待遇,找爸爸忙著開展自己的事業(yè),趙mama忙著上班,下班了就忙著干家務(wù),趙爸那會兒還沒發(fā)跡,只能接到很小的單子,僅夠工廠的日常開銷,忙到腳不沾地,回家什么都不做,趙mama伺候他吃,伺候他穿,伺候他睡的……兩個人都沒時間管趙夕陽,倒是許爸爸許mama帶她帶的更多一些。有時候看趙夕陽一個人,許mama心疼她,就會喊她去他們家吃飯,還會經(jīng)常帶著她一起玩,反正管兩個管三個,一樣都是管,也沒什么太大的差別。 是等趙夕陽初三了之后,課業(yè)開始忙,也慢慢開始懂了一些事,明白了許爸爸許mama終究只是鄰居,他們是一家四口,而她是外人,和他們非親非故的,不好老是去麻煩別人,便習(xí)慣起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書、一個人玩耍,也開始注意和許炎保持距離,畢竟男女授受不清。 而她也有了許多其他的朋友,實在無聊的時候,可以找朋友出去玩,也不會感到特別孤單。 只有很少的時候,晚上睡覺之前,她會感到一點點的寂寞,但很快會被沉沉睡意代替。 她是一個非常不喜歡思考煩惱的人,很會過濾煩惱,有煩惱也不會去多想,找點兒其他的事情做,或者想點高興的事情,就算過了。 第一次感到特別煩惱,就是他們搬家的這天。 趙夕陽問許嘉倩他哥哥這回考了多少分,許嘉倩報了個人神共憤的分?jǐn)?shù),趙夕陽差點就當(dāng)場暈厥了,比她中考那會兒整整高了四十分!!!四十分什么概念?許嘉倩告訴她,她哥這次是全區(qū)第一,市里第三。 去年中考成績在全區(qū)都排不上名的趙夕陽感覺到自己徹底內(nèi)傷了。 她那天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著,極度懷疑是被許炎的成績給刺激到了。 所以她一直以為他肯定是要去上附中的,怎么會到J城一中呢?簡直匪夷所思。 “你的成績不是到附中分?jǐn)?shù)線了嗎?”何止是到,還超了不少。 “到了就非得上?” “……?” 不然呢?放著相對好的學(xué)校不讀,到相對差的學(xué)校?這是人類會做出的事兒嗎? 他抬起頭不看她了,繼續(xù)往前走:“我沒填附中。” “?。磕忝谜f你填的啊?!?/br> “交志愿的時候我改了?!?/br> “???” “不可以?”許炎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又別過頭,“我不想上附中,附中應(yīng)試壓力太大,沒空做別的,反正不上附中,我照樣可以考清華。” “……” 趙夕陽深吸了口氣,手虛浮在半空往下壓,告訴自己要冷靜。 過了會兒,她咬著牙微笑著問:“不是,你怎么沒被你爸媽打死呢?” * 他們這幢樓一共有六層,一層兩戶,最上面一層是復(fù)式,就是許炎的家。趙夕陽住五樓。 到了家門口,趙夕陽再次伸手去拿許炎手上的包,可許炎的手卻偏了偏。 趙夕陽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她去搶,他把包舉高了,她跳著去夠,被他舉得更高了。 他的身高占據(jù)了天然的優(yōu)勢,她壓根拿不到,跳了好幾次,差點就一個不穩(wěn)撲到他身上。 她甚至感覺到了他溫?zé)岬暮粑?/br> 趙夕陽一激靈,放棄了,落地后退了一步瞪著他:“把包給我啊,你是準(zhǔn)備幫我把衣服洗了嗎?” 許炎怔了下:“什么衣服?” “空手道的衣服?!壁w夕陽說,“我暑假報了個班。” “哦?!痹S炎淡淡地點了下頭,接著又說,“衣服我還幫你洗的少嗎?” “……” 好像也是啊。 她想起初一來初潮的那次,來的很突然,在學(xué)校里上課上到褲子上都是血,被同學(xué)笑了半天,最后還是老師帶她去的洗手間,幫她在腰上綁了件校服外套做遮擋。 回家后在樓道里碰到下樓倒垃圾的許炎,許炎一眼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盯著她紅腫未消的眼睛看了幾秒,皺了皺眉問:“你哭了?” 趙夕陽覺得太丟人了,好不容易緩過來了,被他一句話刺激地又難過地想哭。 她別過頭,拼命地忍?。骸拔覜]哭?!?/br> 可她說這句話挺沒信服力的,因為她的鼻腔里帶著明顯的鼻音,像是馬上要哭出來了似的。 “你怎么了?” 許炎站在她的上方,想伸手拍拍她,可覺得自己手里拎著垃圾袋挺臟的,遂作罷。 他注意到她身上綁著的衣服,有點兒奇怪:“你衣服怎么這么穿?” 趙夕陽恨恨地,隔著黑框眼鏡,用她泫然欲滴的大眼睛橫了許炎一眼:“這是潮流,你懂不懂啊你!” 說罷,她不再搭理他,繞過他跑跳著上樓了。 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換褲子。 換完了褲子,她忍著小腹痛,拿著臟褲子去陽臺上洗,可洗了半天都沒洗干凈。這是mama剛給她買的新褲子啊,她委屈得又想掉眼淚。 她在眼淚馬上就要奪眶而出的時候迅速抹掉,繼續(xù)洗啊洗,洗到一半她好像聽到了有人在敲門,她吸了吸鼻子,擦干手,走到玄關(guān),透過貓眼去看來人。 許炎站在她家門外。 她打開門,問:“你怎么來了?” 門外的少年打量了她一眼,臉上如往常一般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像個不會哭不會笑的木頭人,問她:“你在干什么?”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問這么一句,遮遮掩掩地說:“沒干什么啊?!?/br> 他微微蹙眉,又問:“你好點了嗎?” 趙夕陽猛地一怔,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他發(fā)現(xiàn)了…… 他居然發(fā)現(xiàn)了…… 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趙夕陽臉頓時漲得通紅,尷尬地整個人只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她想關(guān)門,可是許炎擋在門口,她沒辦法關(guān)。 她一急,眼淚無法控制地流下來了,她連忙低下頭不讓他看到,用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走,快回去,我不想看到你?!?/br> 可他跟屹立不倒的白楊似的,怎么推都推不動,甚至對她說:“我聽說,來那個的時候喝點紅糖姜湯會比較好點?!?/br> 說這話的時候,少年的臉頰上終于也浮上了一縷可疑的紅,到底還只是個十三歲的男孩子,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新的體驗。 趙夕陽張了張嘴,不知說什么才好,只覺得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他沒有像同學(xué)那樣嘲笑她,或是竊竊私語,他甚至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奇怪或驚訝,像是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極有經(jīng)驗似的,他是在關(guān)心她,可她卻覺得此刻,比在上課那會兒更難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