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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我繼續(xù)讀下去了。他們做了個投票表決,在股東大會上做的,表決結(jié)果是我留下來接替我叔叔的位置?!?/br>李楊驍不知道遲明堯為什么會忽然和他說起這個,但他并不反感聊天,于是他很自然地問了句:“然后你就留下來做明泰的副董了?”“那是后來的事了,一開始只是負(fù)責(zé)家居。”“你學(xué)什么設(shè)計的?”李楊驍問。“室內(nèi)設(shè)計?!?/br>“聽上去挺有意思?!?/br>“是很有意思,靈感爆發(fā)的瞬間,比射]精的感覺還要好?!?/br>因為這一句話,氣氛陡然曖昧起來,李楊驍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太曖昧了,這種感覺好像熏香一般,從一點(diǎn)香火上閃爍的小火星,迅速蔓延到整個逼仄的車廂。紅酒加的有點(diǎn)多了,李楊驍又一次這樣想。頓了幾秒,遲明堯繼續(xù)說:“不過我很久沒接觸設(shè)計了,坐到這個位置,就不能去做那么細(xì)化的工作了。”“唉,少爺啊。”李楊驍先是嘆了口氣,又嗤笑了一聲說,“你不會想和我談夢想吧?”遲明堯看著前方看車:“怎么?做演員不是你的夢想?”李楊驍沉默了兩秒,然后說:“不是。”遲明堯沒接話——他計劃好的臺本被李楊驍打亂了。“我倒是有一個夢想,”李楊驍語氣又輕快起來,“就是做上集團(tuán)副董,吃喝不愁,想干什么干什么,偶爾再憂愁憂愁當(dāng)年未竟的夢想,做個少爺,多好啊??上н@夢想打投胎那會兒就和我無緣了?!?/br>遲明堯又被噎了一下,但他這次倒沒惱,只是笑了笑說:“李楊驍,你比我想得有意思多了?!?/br>“不不不,您也別把我想得太有意思了,”李楊驍歪頭倚著后座說,“我就是一俗人,您還是別跟我談夢想了,大晚上聽得我慎得慌?!?/br>司機(jī)很快打車過來,鞠躬哈腰地對遲明堯說“對不起來晚了”。遲明堯從駕駛座下來,拉開后門,坐到了李楊驍旁邊。李楊驍又感覺到那種有點(diǎn)令他不舒服的氣場,他不自覺地往旁邊挪了一下。車內(nèi)的暖氣打得太足,玻璃上很快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李楊驍伸手擦了擦,然后趴在玻璃上朝外看。遲明堯轉(zhuǎn)過頭,看到李楊驍貼在車玻璃上的手——手指非常漂亮,讓他又想起了那幾根蜷縮的腳趾。——如果是高]潮的話,這幾根手指又會是怎么樣的?——如果是高]潮的話,他會哭嗎?像那天一樣無聲的流淚。遲明堯覺得自己有點(diǎn)喝大了。兩杯威士忌對他來說并不算太多,但他確實出現(xiàn)了一種只有喝醉才會有的亢奮狀態(tài)。他感覺自己又有點(diǎn)起反應(yīng)了。醉酒后的性沖動極難壓制,遲明堯并不縱欲但也不想禁欲,所以他打算對自己這一刻的反應(yīng)誠實一點(diǎn)。“我前兩天遇到一個導(dǎo)演,”車子啟動了,遲明堯開口道,“他馬上要拍一部電視劇,不過現(xiàn)在男二的角色還空缺著,這幾天正打算找人試鏡?!?/br>遲明堯說完這句就停了下來,他想看看李楊驍會是什么反應(yīng)。李楊驍收回了貼在車窗上的那只手,他轉(zhuǎn)頭看了看遲明堯。——那是一張比徐琰、比陳瑞、甚至比宋昶都要好看太多的臉。李楊驍幾乎是立刻明白了遲明堯說這話以及停頓下來的意思——遲明堯想睡他,再明顯不過了。本來可以只是一次普通的一夜情而已,但遲明堯拋出了非常]誘]惑的條件——這并不是一個小小的電視劇資源而已,還意味著他可以幫李楊驍掃清所有陳瑞設(shè)下的壁壘,然后打開一扇足以讓他大搖大擺通過的門。又是一次交易,李楊驍想。唉,既然人生就是一出荒誕劇,那他不介意再添上一筆。何況能睡到遲明堯這么有質(zhì)感的帥哥,這大概也算他李楊驍人生中挺濃墨重彩的一筆。于是他往后靠上后座,又把頭往遲明堯那邊偏了偏說:“所以遲少想要我怎么做?”然后他聽到遲明堯在他耳邊低聲說:“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來做。”李楊驍笑了笑說:“成交。”然后他朝遲明堯伸出了一只手。遲明堯伸手握住了,但他并沒有立即松開,而是拉過那只手,在李楊驍?shù)氖滞笊陷p輕吻了一下,嘴唇和皮膚接觸發(fā)出的聲響充滿了性暗示的意味。“孫叔,前面找個酒店停一下?!边t明堯?qū)︸{駛位的司機(jī)說。第11章死結(jié)從車上到床上的這段距離,李楊驍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酒精達(dá)到了最沸騰的狀態(tài),整個人都被一種眩暈感籠罩,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這次還會跑嗎?”遲明堯把大衣脫下,隨手扔在床頭桌子上。李楊驍坐到床上,頭歪倚著床板,對著遲明堯動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樣。遲明堯走到他面前,并沒有彎腰,只是低頭看著他的眼睛,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說:“跑之前用腦子衡量一下后果?!比缓蟪槌隽死顥铗?shù)拇笠卵鼛?,一把拎過旁邊的衣架,把李楊驍?shù)膬芍桓觳矂e在身后,用那根腰帶在他的手腕和衣架上繞了幾圈,系了個死扣。這是個類似于擁抱的動作,李楊驍?shù)南掳团龅竭t明堯的肩膀,好像正被他圈在懷里。但遲明堯下手卻并不溫柔,他把結(jié)系得很緊,以至于李楊驍?shù)膬芍皇滞蠛鸵录鼙鶝龅蔫F桿緊緊貼在一起,甚至被勒得有點(diǎn)疼。李楊驍笑著說了句:“這么怕我跑?。俊?/br>遲明堯做完這個動作之后,起身在他右臉上輕拍了兩下,然后貼著他的耳朵低聲道:“怕你是慣犯?!比缓筠D(zhuǎn)身朝浴室走過去了。李楊驍坐在床上的時候,確實有點(diǎn)想跑,他突然有點(diǎn)害怕遲明堯是個SM愛好者——不然為什么會把結(jié)打得這么緊?玩捆綁Py嗎?他覺得有點(diǎn)緊張,怕遲明堯下一秒不知道從哪抽出個小皮鞭,然后他腦子里適時地浮現(xiàn)出遲明堯一下一下狠狠抽他后背的場景,想得太入戲,他不自覺打了個哆嗦,腦子里的彈幕噴薄而出:后背好疼啊……會不會留疤啊……以后還能拍裸戲嗎……李楊驍?shù)膬?nèi)心戲一演起來就沒完沒了,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他開始四顧打量這間房間,這是個很寬敞的套件,靠近墻角的地方擺了兩個灰色絨布沙發(fā),看上去很綿軟,似乎坐上去人就會陷到里面。李楊驍盯著那個沙發(fā)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非常眼熟——不只是眼熟沙發(fā),整個環(huán)境和氛圍都有點(diǎn)熟悉。然后他一個激靈,酒醒了。——他記起來了:這是陳瑞上次帶他到過的那家酒店!他盯著那個沙發(fā)看了幾秒,然后非常緩慢地把脖子轉(zhuǎn)朝浴室的方向——一模一樣的毛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