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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彼此隨時開著通訊。兵站的威脅早就算不上什么,兩船人很悠閑。即使大家知道混沌之地有不少暗物質(zhì)存在,電磁場混亂,向心力和離心力糾纏,引力波震蕩糾結(jié)……種種危險亂象存在,也不能改變眾人的優(yōu)哉游哉。——一方面,船上設(shè)備被灰狼改造得足夠先進;另一方面,灰狼本身就是大殺器一樣的存在。當(dāng)然,經(jīng)驗豐富的船長也是一寶。“我怎么覺得有點兒冷?!碧萍{德說。“不是錯覺?!卑偷麓蛄藗€冷戰(zhàn),“你那邊怎么樣?”“也降溫了……是這個儀表盤?”龍輝指著某處,請教。“是的,小伙子很好學(xué)?!卑偷卤頁P龍輝。龍輝露出經(jīng)典微笑:“誰會嫌自己的本領(lǐng)少呢?!?/br>其實也是他怕卡莉突然做出些什么事情來。當(dāng)真論搏斗,他這個只定期健身的律師,絕對打不過軍人出身的卡莉。“龍輝先生,請過來一下。”卡莉很客氣地呼叫他。“嗯?”“醫(yī)療室出了一些狀況,我想,您需要知道。”卡莉說著,將鏡頭轉(zhuǎn)了過去。醫(yī)療室的門板,除了顏色是淡藍色之外,和巡邏艦上其他房間的門板沒有什么不同,都是由輕型復(fù)合金屬一次沖壓成型,內(nèi)壁貼了柔韌的皮革,手感舒適,還能隔音。現(xiàn)在,這扇門板上,正凝結(jié)著細細密密的白霜,冒著絲絲寒氣。“里昂先生又在做什么實驗了嗎?”龍輝撓頭。“胡曼的身體,當(dāng)真不要緊嗎?”卡莉更關(guān)心這一點。“喔喔,美女你放心,他一定沒事?!蓖ㄟ^光屏了解情況的唐納德嘿嘿笑,“真難得,竟然有人主動喜歡他?!?/br>卡莉疑惑了:“胡曼先生很好呀?!?/br>微光號上面幾個男人含蓄點頭:“嗯嗯,你喜歡就好?!?/br>盡管他們不斷吐槽錢惟寧,畢竟正主不在,不好拆臺。卡莉:“……”“你想做什么?”錢惟寧警覺。下一秒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臥槽,你想做什么?”意識體掙扎起來,精神力凝結(jié)成矛,于虛空中扯出一點寒光,正對里昂的后背。里昂卻笑起來:“先解決心情,再解決事情?!?/br>“嗯?”錢惟寧警戒著,他出于直覺,感到現(xiàn)在狼崽子有點不對勁。里昂瞇著眼不回答,往對方面頰親了一口。“你心情不好?!彼f,“我讓你心情好起來。”話題的改變,很好地轉(zhuǎn)移了錢惟寧的注意力:“你小子又要搞什么鬼?”“交給我。”里昂說。“很舒服。”他補充。“喂喂,該不會是……”錢惟寧整個意識體城堡忽然被無數(shù)細小的水流沖散,碎石遍地,再被沖開,像砂礫一樣,粒粒分明。又像果仁巧克力,被一層濃郁香馥的流質(zhì)包裹起來。巧克力漿小心呵護著粒粒果仁,隨著漿液的流動而流動,而翻轉(zhuǎn),而聚集。漸漸地,那些看似一體的果仁,或者砂礫,或者意識體的千萬個自我,開始懶洋洋地自己動了起來。砂礫碎裂,無數(shù)細小星沙噴涌而出,又被更多的流質(zhì)包裹,揉搓,滾動。星沙化成星塵,星塵隨著流質(zhì)起起伏伏,翻翻卷卷,一點點堆積,一層層重疊。不知過了多久,于平地處,一座嶄新的城池佇立,閃閃發(fā)光。錢惟寧的意識體變成一張薄薄的餅,質(zhì)地仿佛最輕的紗,一個呼吸就能沖上天去。里昂趴在這張淺黃色紗一樣的煎餅上,一動也不想動。“溫度還沒有恢復(fù)?!饼堓x看向監(jiān)控,醫(yī)療室門口除了結(jié)霜以外,一切正常。“不知道狼又在搞什么,希望我們的能量充足?!碧萍{德?lián)项^,“我說,我們就這么等著他?”“不然呢?”巴德問。“把錢惟寧叫起來怎么樣?有那家伙在,灰狼干活特別積極?!?/br>“先生們,里昂先生說,不能去打擾。”龍輝開口阻攔。“那他現(xiàn)在人呢?哦不,狼呢?”唐納德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或許,他們倆現(xiàn)在就在一塊兒也說不定?”“在一塊兒啊……”德魯克思索,“有這個可能嗎?”“你好像沒見過狼長大的樣子,看背影,也是個小帥哥?!碧萍{德發(fā)出猥瑣笑聲。德魯克:“……”小帥哥里昂把輕紗一樣的煎餅聚攏,十根觸手像和面那樣揉吧揉吧,錢惟寧出現(xiàn)在眼前。空中浮現(xiàn)一個單詞——“臥槽。”錢惟寧現(xiàn)在說話不是通過嘴也不是通過腦子,他的想法就這么赤果果變成文字泡泡。“有沒有舒服點?”里昂笑瞇瞇撲過去問。“臥槽……”第二個文字泡泡出現(xiàn)。“要不要再試一次?”里昂看著意猶未盡的錢惟寧,眨眼。“臥槽?”萬千星光閃爍。——隨即黯淡。“等等,等等……”錢惟寧叫停。“嗯?”“我們剛才不會是又作|愛了?”他問。“咦,跟上次不一樣,你都能感覺出來?”里昂表示驚訝。“顯而易見,還有什么能瞞得過勞資!”錢惟寧如是說。里昂微微抬眼。“我……這樣是不對的?!卞X惟寧頭頂上的文字泡如是說。“發(fā)泄過之后,有沒有感覺心情好些?”里昂問。“好個屁?!卞X惟寧如是說。里昂繼續(xù)微微抬眼。“很爽是沒錯啦,但這不合適。勞資把你當(dāng)?shù)艿?,你干嘛還纏著勞資不放?!卞X惟寧頭頂上的文字泡如是說。“你一定想趁著勞資放松警惕的時候,搞點小動作,哼哼?!卞X惟寧說,“勞資才不會上當(dāng)。”頭頂?shù)奈淖峙荩骸斑@小鬼頭到底喜歡什么,勞資哪里好?非認準勞資不可?勞資連卡莉都讓給你還不夠嗎?勞資啥都不管了還不夠嗎?你到底要什么?。 ?/br>里昂蹭蹭錢惟寧:“你在為我著想嗎?”“為你著想?你想多了吧?!卞X惟寧嫌棄,“都跟你說了勞資就這么個人,不要想改變勞資的任何事,至于你之前說的什么期待,什么欺騙,都是你自己胡思亂想的東西,跟勞資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文字泡:“不要蹭我!犯規(guī)知道嗎?我會把持不住的!但這是不應(yīng)該的!”“我不明白啊?!崩锇贺瀼亓税俗︳~的習(xí)性,觸手把錢惟寧裹成一個蠶繭,“你討厭我???”“哼?!卞X惟寧揚下巴拒絕回答。文字泡:“傻瓜……怎么可能?!?/br>“那,為什么不繼續(xù)呢?”里昂追問。錢惟寧欲哭無淚:“為什么要繼續(xù)?。俊?/br>文字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