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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大大小小成千上萬起案件。龍輝事務(wù)所在帝國的排名二十五位,目前和一千八百家資產(chǎn)超過五千萬的企業(yè)有業(yè)務(wù)往來,其中包括七十家跨國公司有長期合作……”“你想說明什么?”錢惟寧粗暴打斷。“不知道胡曼先生愿不愿意擁有一個五十年免費的法律顧問?”“不愿意?!卞X惟寧回答飛快。龍輝一怔:“我這樣的法律顧問很難得。”“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錢惟寧毫不在意地表示,“我不相信法律,拳頭永遠大于法律。”這句話對著法律行業(yè)的人說,無疑很不客氣。不過,龍輝似乎不以為意,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這正是我有求于您的原因?!?/br>“哦?”錢惟寧轉(zhuǎn)轉(zhuǎn)眼珠,“照這么說,我到是有點感興趣?!?/br>龍輝苦笑:“希望您感興趣?!?/br>錢惟寧掏耳朵:“我對暴力的事一向都很感興趣,當然,如果其中有女人,就更加感興趣?!?/br>龍輝道:“也確實有女人?!?/br>“說來聽聽。”錢惟寧眼睛亮起來。“說來話長……”“那就長話短說,大家時間都那么寶貴?!卞X惟寧不耐煩。龍輝便指指一處建筑:“邊喝邊談。”“喝酒?你上道啊?!卞X惟寧哈哈著。于是龍輝將他引入格調(diào)高雅的酒吧,進了包廂,當著他的面,點了酒吧里最貴的酒,這才說起一個相當老套的狗血故事。考慮到錢惟寧的文化水平,他簡明扼要地用六個字概括并定性了事件。——惡霸,強搶,民女。區(qū)區(qū)六個字,有女人,有暴力,有壓迫,有反抗不能。連訴求都顯而易見:把好人救回來,把壞人宰了。“就這樣?”錢惟寧也不傻,龍輝肯給他做五十年免費法律顧問,這種代價,絕對不會簡單到他走進壞人的臥室,一槍把對方腦袋崩開花。看在最貴的酒的面子上,他可以多聽龍輝絮叨一陣。龍輝這才詳細介紹起背景。事情還要從半年前說起。那個時候,戰(zhàn)神皇帝剛剛登基。獎賞功臣,安撫降臣,鎮(zhèn)壓叛臣,減輕民眾的稅收負擔,肅清潛在的動亂……沒有一個皇帝不想讓皇朝長長久久流傳下去,所有的政令,出發(fā)點都是好的。但是政令在層層下達的過程中,總會被加進一些私貨。又有家伙借著這一次大清洗,處理私怨。龍輝口中的“民女”系他的jiejie龍苺,“惡霸”則是帝星護衛(wèi)軍團的后勤處長——帝星有兩顆,大帝星和小帝星,都是皇帝宮殿所在。兩星的安全及皇帝全部家人的安保,均由帝星護衛(wèi)軍團負責,人員絕對可靠且忠誠。但是可靠和忠誠毫無疑問是相對的,護衛(wèi)軍團對皇帝和對其他人完全不同。“他們帶走了jiejie,那個時候,我終于明白自己的微不足道?!饼堓x說,“法律,只在雙方勢均力敵時才能起作用,只有在雙方遵守時才能起作用。而制訂法律的人想要怎樣修改,怎樣解釋,都隨心所欲?!?/br>他四處奔走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就是想用錢公關(guān),都砸不出結(jié)果——律師雖然比大多數(shù)人富裕,但顯然分跟什么人比,龍輝的財力和地位,并不能影響到具有足夠話語權(quán)的人。既然法律走不通,金錢攻勢也沒有用,龍輝只能劍走偏鋒,尋求其他勢力的幫助。而放眼現(xiàn)在,敢于跟新皇帝相抗衡的勢力或者人……他找不到。大家奉承新皇朝還來不及,怎么會上趕著作死呢?聽完龍輝的訴求,錢惟寧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干不干,風險太大?!?/br>闖進民宅,殺個人也就順手殺了。闖進專業(yè)護衛(wèi)軍里面,那不正好給對方提供實戰(zhàn)演練的機會么?他還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龍輝也不著急:“胡曼先生可以開個價。我們可以慢慢談著。只要能救出我jiejie,哪怕傾家蕩產(chǎn),我在所不惜。”“傾家蕩產(chǎn)?怎么?你愿意賣身給我,當一輩子奴隸?”錢惟寧嗤笑,緊緊盯著龍輝。龍輝露出猶豫神色。就在錢惟寧準備大手一揮哈哈大笑說“你的jiejie,跟你的自由比起來,顯然你的自由更重要”時,龍輝點頭了。“能保證jiejie一生平安的話,我并不介意。但我需要保密協(xié)議,畢竟我有妻子和孩子,我的事情不想讓她們知道?!?/br>“哦?你老婆和你jiejie誰重要?”錢惟寧興沖沖追問。“都很重要?!?/br>“兩人遇上搶|劫,只能救一個,你犧牲誰?”“能救哪個救哪個,然后用余生去復(fù)仇?!饼堓x毫不猶豫。“如果仇人死了呢?當場被擊斃?!卞X惟寧繼續(xù)追問,“如果我答應(yīng)了你然而在騙你呢?如果我突然對你jiejie感興趣并占有了她呢?你沒想過引狼入室和與虎謀皮嗎?”“胡曼先生沒必要騙我。”“這可不好說,年輕人,太天真是要吃虧上當?shù)?。你要知道,天底下,沒有誰是靠得住的,除了你自己?!?/br>“然而我已經(jīng)沒有其他辦法了。”龍輝說,“您將是我最后一根稻草,胡曼先生。”“這樣啊。”錢惟寧點頭,“你知道后果嗎?”“后果?”“后果就是你人財兩空,你將來的人生天翻地覆。大律師,別瞎折騰,好好過你現(xiàn)在的日子吧?!?/br>錢惟寧把杯子里最后半杯酒一口喝光,隨后他不客氣地說:“你的想法很好,但我絕對不會答應(yīng)你?!?/br>他順手將酒瓶子往墻上一掄,毫不掩飾自己的拒絕:“錢,我有。正義感,我沒有。你找錯人了,放棄這個念頭吧——明天的歌舞別忘了,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敢忘,我就拿你欣賞人體藝術(shù)。”龍輝于是并不多說,將錢惟寧送了回去。錢惟寧租的房子里面一片狼藉,他原本就不是一個愛打掃衛(wèi)生的家伙。不過能在短短一天里就把房子弄得一團糟,也算是另類的本事了。他邁過垃圾山,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酒。昨天買的酒,有兩瓶還沒開封,錢惟寧沒那個耐心使用開瓶器,而是直接一記手刀,將瓶口削掉,仰著頭咚咚咚往下灌。一口氣喝了半瓶,才喘了口氣:“真是的,勞資竟然遇上這種事?!?/br>又喝了一口:“為了一個女人……呵呵……”繼續(xù)喝:“好吧,那是他jiejie,可那就是一個女人……呵呵……”喝完甩瓶子:“傾家蕩產(chǎn)?最后一根稻草?任何代價?呵呵……呵呵……”錢惟寧拎著另一瓶酒,往沙發(fā)上一倒。他摸摸手上的光腦,抬手看屏幕,調(diào)出一條條年代久遠的歷史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