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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為“重要危險”級別,重力鐐銬也就往最沉的級別靠攏。“胡曼先生,我是您的律師龍輝?!鼻嗄曷蓭熥晕医榻B。錢惟寧懶得坐起來,看著對方:“很好,我希望我付的律師費物有所值?!?/br>“您不會失望的?!饼堓x微笑。半小時后,錢惟寧就一身輕松地站在了看守所外面。“您還需要什么服務(wù)嗎?”龍輝也很輕松。錢惟寧:“你是地頭蛇嗎?”龍輝思考一秒鐘:“哪方面?”錢惟寧微笑:“法律管不了的那方面?!?/br>龍輝:“那是很不合適的?!?/br>錢惟寧:“你沒拒絕,所以你有資源?”龍輝只是笑。“行了,辛苦你,幫我叫輛車?!卞X惟寧揮揮手。“好的?!?/br>能拿時薪的律師,那都是有眼色的,絕不多說一個字。和律師比起來,錢惟寧無疑更加信任灰狼。但灰狼此時突兀地在他光腦上發(fā)了一條信息:“我得回去了?!?/br>“回哪里?”錢惟寧一愣。“夕陽教授家?!被依潜硎咀约撼鰜淼锰?,再耽誤就不符合小孩子的身份了。“回去干什么?你又不是老家伙的真外孫,憑什么要給人裝孫子……”“和我一起回去?”灰狼問。錢惟寧的碎碎念停住。“我跟你回去干什么?”一秒后他問。“干什么都可以呀?!被依腔卮?,“難道不繼續(xù)開發(fā)我的功能,跟帝國對抗嗎?”錢惟寧夸張地抖了抖:“毀滅尾人這件事不考慮?!?/br>“嗯不考慮?!被依潜硎就?,錢惟寧很有人道主義精神,又很有底線,這很好。“藏起星圖是一件事,另外給那伙人發(fā)情報。”“嗯,情報已經(jīng)擬好了,泄密人選也找好了?!被依钦f,“琴葉軍團里,有一個參謀對軍團長幾次決定不滿,已經(jīng)有做間諜的意向了,所以我用他的名義發(fā)了加密的匿名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不會被發(fā)現(xiàn),就算被發(fā)現(xiàn),追查也只能追查到他頭上?!?/br>有一首很古老的民謠:“丟失一個釘子,壞了一只蹄鐵;壞了一只蹄鐵,折了一匹戰(zhàn)馬;折了一匹戰(zhàn)馬,傷了一位騎士;傷了一位騎士,輸了一場戰(zhàn)斗;輸了一場戰(zhàn)斗,亡了一個帝國?!?/br>如果換到現(xiàn)在,就是:“沒有群星帝國的強制征收,錢惟寧就不會和帝國過不去?;依蔷筒仄鹆苏_的星圖,又xiele密。琴葉軍團找不到黃金無法升級武器,在和晨光帝國對抗中會落在下風(fēng),將喪失PUR星區(qū)的資源控制權(quán)。軍團長可能引咎辭職,晨光帝國可能一鼓作氣占領(lǐng)更多地方,群星帝國可能節(jié)節(jié)敗退,一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打響……可能會滅亡一個帝國?!?/br>無意中得罪的小人物,竟然會干涉到國家的生死存亡,可見蝴蝶效應(yīng)還是存在的。“你真兇殘。”錢惟寧這次真抖了抖,為那個想當間諜的參謀默哀了三秒鐘。至于兩個國家最后打到什么程度,他連三秒鐘都不去想。他沒有攛掇灰狼把尾人消滅掉,對于一個任性妄為的自由宇盜來說,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了。錢惟寧,在十三歲以后,就再也不打算當一個好人。他一直以來的表現(xiàn),也很成功地演繹了“不是好人”這一角色。持之以恒不打算當好人的錢惟寧,捏著毛尾巴,瞇著眼考慮:“開發(fā)你的其他功能啊……”他嘿嘿嘿地猥瑣笑了起來:“狼,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吧?”灰狼看著錢惟寧猥瑣邪氣的笑容:“繁殖?”“繁殖?”錢惟寧被一口氣噎得上不來下不去,“靠啊,勞資每次都戴套的好嗎!勞資才不要生!”“你……”灰狼表示疑惑,“你沒有zigong啊,人類可以無性生殖嗎?我記得除了幻想以外,所有男性都沒有自然進化出孕育胎兒的器官?!?/br>“你現(xiàn)在缺乏的不是知識,而是常識。好好研究口語的意思,比你查資料重要多了?!卞X惟寧看著飛行器已經(jīng)到達灰狼設(shè)定的目的地,周圍沒人注意,便勒令狼崽子實體化。剛剛實體化成小尾人的里昂,臉蛋就受到錢惟寧全方位無差別的蹂|躪,口齒不清地斷斷續(xù)續(xù)解釋:“唔……確實缺少……研究人類……的資料……一定會……好好想辦法……”“想什么辦法?嗯?”“只要回到人類世界,就會有充足的資料。”聞言,錢惟寧停下手:“你認真的?”里昂點頭:“是啊?!?/br>“因為要研究人類?”錢惟寧咧咧嘴。“不全是,主要因為你是人類,而我想了解你。”錢惟寧瞳孔一縮。里昂一直都很坦率直白:“我們是伙伴、是搭檔呀。所以我想了解你?!?/br>“我有什么好了解的……”錢惟寧嘟囔著,把小里昂放下飛行器,“勞資回去喝酒了,天塌下來也不要打擾勞資。”“少喝點。”灰狼說,“飲酒過量傷肝,我還是要清理有害物質(zhì)的?!?/br>“哈?你不僅舔我,還鉆到我身體里?”“是啊,”灰狼表示他一直有幫錢惟寧排毒,包括錢惟寧吸入的強效麻醉劑,按照常理如果沒有注射解藥,以錢惟寧的體質(zhì)來說,足夠睡上二十四小時。實際上他只睡了半小時。“嗯,萬能超狼?!卞X惟寧揉揉里昂銀灰色的頭發(fā)。里昂微笑。身后傳來腳步聲。“先生?”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年女性尾人,微微露出戒備神色,小心上前搭話。錢惟寧看了一眼這位路人。鑒于對方是女性,雖然太老了不是錢惟寧的菜,但面對女性,錢惟寧的態(tài)度還是稍微好上一點點的,具體表現(xiàn)為不加任何侮辱性稱謂直接問話:“你干嘛?”“夫人?!崩锇烘?zhèn)定招呼,“他是我的朋友,胡曼。胡曼,這是我監(jiān)護人的妻子?!?/br>聽到里昂的解釋,夕陽太太并沒有放松警惕。實在是錢惟寧的氣質(zhì)太有迷惑性——不管穿什么,反正看著就不像好人。要知道,在一個男青年和一個小孩的組合里,很顯然健壯有力的男青年占主導(dǎo)地位,里昂初來乍到,錢惟寧又是個生面孔,因此夕陽太太還是有點擔(dān)心里昂被挾持。她向錢惟寧打了聲招呼后,對著里昂說:“這么長時間沒回家,教授怕你走丟了,一家人都等著你吃晚飯呢。你要邀請你的朋友一起來吃晚飯嗎?”這是試探對方意圖的辦法。“一家人”表示里昂不是獨自一人,對方要是圖謀不軌拐騙小孩,必然會好好考慮得手的難易程度。錢惟寧一看對方的臉色,再一聽對方的語氣,當然明白老太太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