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4
曾見過國公夫人幾回,一直沒機會說上話,萬幸今日又” 許念是個好脾氣的,雖然覺得突兀,到底也陪著她說了幾句話,邱夫人見她和氣,滿心以為入了她的眼,忙著讓帶來的三個女孩子上前參見,又推著自己的女兒說道:“這是小女瑞云,今年十七歲,還不曾許配人家?!?/br> 這邊許念還沒說什么,玉華大長公主臉都紅了。即便在場的不少人都懷著這個心思,但一見面就說未曾婚配的,滿打滿算也只有這一個。她暗自怨念公婆給自己找了這么個不懂規(guī)矩的鄉(xiāng)下人,還沒來得及勸阻,又聽見許念客套著說道:“邱姑娘好個有福氣的相貌?!?/br> 這原是實在沒什么可夸的了,所以才說這么一句,誰想邱夫人當(dāng)了真,忙道:“在江州時,人人都夸她相貌好,還有算命的給她算過,說她福澤深厚,是個旺夫的命呢。” 玉華大長公主這下子徹底坐不住了,連忙道:“若論福澤深厚,誰能比得過娘娘和國公夫人?你快別亂說話了?!?/br> 邱夫人雖然并未醒悟自己說錯了什么,但被她這么一攔,臉上便有些訕訕的,也沒敢再多說,玉華大長公主總算放下心來。 沐桑桑只當(dāng)沒有看見,仍舊笑吟吟地與人說著話。 等到賜宴之時,沐桑桑剛要起身,那邊邱夫人連忙推著女兒過去扶她,嘴里說著:“娘娘萬金之軀,一舉一動都要小心,讓瑞云服侍您吧。她心細溫順,最會服侍人,娘娘用慣了就知道了,留她在身邊服侍,比那些下人都強?!?/br> 那邱瑞云雖然害羞,卻還很乖順地過來想要攙扶,沐桑桑坐著不動,也不說話,只是看了眼宋意,宋意忙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隔開了邱瑞云,正色向邱夫人說道:“宮中自有服侍的人,邱夫人不必亂忙,當(dāng)心驚擾了皇后殿下。” 邱夫人知道貴人跟前服侍的人比她們這些外命婦還要有臉面,也不敢反駁,只是不死心,又試探著說道:“宋姑姑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就讓瑞云幫著你服侍吧?!?/br> 宋意窺測著沐桑桑的神色,毫不留情地說道:“并不是誰都能來服侍皇后殿下,邱夫人請謹守本分,不要壞了規(guī)矩?!?/br> 邱夫人見她說得不客氣,這才訕訕地閉了嘴,邱瑞云年輕,臉上更是掛不住,當(dāng)下便有些眼淚汪汪的。 玉華大長公主臉上的羞惱再也遮不住,顧不得體面,一把扯過邱夫人,低聲斥道:“快閉嘴吧!” 等賜宴之時,邱夫人悻悻地回去自己席上,邱瑞云又含著一包眼淚,席上的人都看出不對,私下里打聽了一會兒,還未等終席,剛剛在殿中的一幕便已經(jīng)傳揚開來,那些原本躍躍欲試的人家心中有了譜,倒是比先前安分了許多。 沐桑桑開宴不久便起身退席,這種場合穿著大禮服,講究也多,她身上不自在,有些不耐煩應(yīng)付。等換了衣服,另要了平時愛吃的飯菜時,許念也來了,在她身邊坐下,苦笑著說道:“我被那些人纏得不行,來你這里躲躲清凈?!?/br> 沐桑桑不由得失笑,道:“阿娘再吃點吧,席面上吃不好的?!?/br> 許念搖頭道:“不吃了,并不很餓?!?/br> 她看著女兒吃完放下筷子,便從宮人手里接過濕手巾親自給女兒擦了手臉,又等她漱了口,才道:“聽你二哥說,朝中那些人正鼓動著要聯(lián)名給陛下上折子,這一關(guān)怕是不好過去,你心里怎么想?” 沐桑桑垂了眼簾,想了想才道:“陛下如果不答應(yīng),我也不會答應(yīng)?!?/br> 許念擔(dān)憂起來,低聲道:“這樣的話,陛下會不會太為難?陛下他心里,會不會想著讓你先松口?” “不會的?!便迳ILа垡恍Γ?,“他不會瞞著我。若是他想答應(yīng),我自然沒話說。” 相守這么久,至少現(xiàn)在,他們心意相通,不會讓彼此苦苦猜測。只要他不退,她必定能頂住所有壓力,一步也不退。 許念嘆口氣,許久才道:“也好,若是陛下不肯,你也不必為了個賢惠的名聲,白白苦了自己。只是孩子,若真有什么,你一定要看開些?!?/br> 沐桑桑點頭答應(yīng)著,若真有萬一,她自然會看得開,但她相信,絕不會有這個萬一。 畢竟,是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男人是不是都挺喜歡開后宮的?哈哈 第112章 等到第二天早朝時,果然便有言官牽頭,聯(lián)名奏請趙恒按例選秀,充實后宮,趙恒當(dāng)即給駁了回去,更妙的是,隨后便有旨意下來,挑了邱侍郎一個錯處,將他降級為郎中,調(diào)去工部專管御湖水道疏浚等事,那些朝臣們心知皇帝是為了責(zé)罰昨天邱夫人在皇后面前無狀的事,私下里說起來時,不免都嘲笑邱侍郎求仁得仁,果然被打發(fā)去專門服侍人了。 但嘲笑歸嘲笑,該進言該上奏卻一點不耽擱,一連幾天早朝時,都有許多朝臣義正辭嚴,拿著皇嗣、規(guī)矩、血脈幾件大事滔滔不絕地勸諫,說得好像趙恒一日不納妃,朝廷就一日也撐不下去似的,趙恒并不是個好脾氣的,但凡是牽頭的人,不出一日就能拿了錯處降職打發(fā),一時之間物議沸騰,就連京城中的茶樓酒肆也都在談?wù)摯耸隆?/br> 男人們說起皇帝時,有夸贊硬氣的,也有覺得專斷的,但說起皇后時,眾口一詞都覺得未免沾了妒忌二字,自己無子還不主動勸諫皇帝選秀,實在是有些恃寵生嬌。倒是各家的女眷們心情復(fù)雜,一邊覺得皇后被寵得有些失了分寸,一邊又忍不住羨慕皇后的福氣。 而那些被貶的官員也不覺得沮喪,反而把遭貶當(dāng)成了榮耀,尤其是那些被貶的言官,三個五個聚在一起跪在太極殿前,也不管皇帝根本不在場,只是從早到晚慷慨陳詞,有個新上任的年輕御史被太陽曬狠了當(dāng)場暈厥,被抬出宮后儼然成了英雄,連著幾天都有同僚宴請,個個贊他直言敢諫,實在是國之棟梁。 又過了幾天,連沐旬鶴也有些坐不住,遞了折子求見,皺著眉頭問道:“殿下心里怎么想?” 這幾天也是不停地有人求見,旁敲側(cè)擊地勸她做賢后,沐桑桑一概聽著,就是不接茬,折騰到現(xiàn)在也有些厭煩,便道:“隨她們怎么說,總之我還是那個主意,陛下不退,我就不退。” “陛下他,確實是個可托付的?!便逖Q心中感慨,終于對這個妹夫下了定語,“朝堂上鬧成那樣,陛下從來不曾動搖半分。不過陛下手段強硬,難免讓僚屬心生畏懼,殿下也可勸一勸陛下,未必事事都要針鋒相對?!?/br> 沐桑桑沉吟著,道:“他的脾氣就是那樣,等回頭我勸一勸他,看看有沒有別的主意。” 沐旬鶴道:“無論殿下如何選,父親母親與我們這幾個人,都會站在殿下一邊。殿下請放心,便是有什么惡名,我們一家人一起擔(dān)著,決不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