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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別,別這樣,她們,會(huì)看見的。” “不會(huì)?!?/br> 趙恒抱起她挪到了花架最里面的位置,薔薇花黑魆魆的影子落在他們身上,像鍍了一層鏤空的花紋,薔薇果實(shí)圓圓的陰影倒映在她臉上,趙恒突然覺得很想嘗一嘗這果子的味道。 于是他順從心意,勾住她的脖頸,迫使她向著他低下臉來,然后,他看準(zhǔn)一個(gè)果實(shí)的陰影,吻了下去。 那些果實(shí)突然消失了,但舌尖觸到的,依舊是最甜美的滋味。 他專心致志地,一個(gè)一個(gè)嘗過去,不知道饜足,也不知道收斂,直到她癱軟地伏在他肩頭,哀求一般地說道:“別……” 趙恒停頓了片刻,慢慢調(diào)整著呼吸,克制著洶涌而生的欲念。 沐桑桑在迷亂中,感覺到他下頜的地方扎扎的,弄得她的臉有些疼。想來是他新長出來的胡茬。但她四肢酸軟得沒有一絲力氣去躲,只能任由那些荊棘般的感覺留在臉上,留在心上。 趙恒突然伸手,去折那一枝長滿小紅果子的柔枝。 沐桑桑依舊伏在他肩頭,眼睛里看見了那一支薔薇,枝干上有尖尖的刺,葉子邊緣也有鋸齒般的小刺,于是她迷迷糊糊地說道:“小心些,別扎了手。” 趙恒嗯了一聲,跟著折斷了那綴滿紅果子的枝條,接著摘下來一個(gè)果實(shí)。 沐桑桑疑惑地看著他。 他拈起那粒小紅果在牙齒里咬了一下,搖了搖頭,聲音喑?。骸斑€是你甜?!?/br> 沐桑桑低呼一聲,一張臉全埋在了他衣服里,怎么也不敢抬頭。 趙恒的下巴擱在她后背上,呼吸有些沉:“桑桑,我真是一天也等不及,恨不能明天就成親?!?/br> 沐桑桑覺得后背上一時(shí)冷一時(shí)熱,熱的大約是他呼出的氣息,但冷的應(yīng)該也是他的氣息,真是讓人迷惑。他的力氣有點(diǎn)點(diǎn)大,她覺得背上有些疼,但這點(diǎn)疼也讓人沉迷,似乎有了這些,才更顯出柔情蜜意來。 “等成親了,讓我好好嘗一嘗,是不是哪里都這么甜?!壁w恒喑啞的聲音里帶著濃重的欲念,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肩移上去,去摸索她的臉,想要她露出臉來。 沐桑桑低低地啊了一聲,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怎么會(huì)這樣,他怎么能跟她說這樣的話! 她應(yīng)該覺得被冒犯了的,可她此時(shí),只是心跳得難以抑制,只是渾身癱軟,卻不覺得惱怒。她一定是瘋了,被他帶得瘋了,連羞恥都不顧了。 趙恒終于摸到了她的臉,帶著幾分急切捧住了,貪婪地吻了上來。 開始帶了幾分蠻力,幾乎想要把她整個(gè)吞下去,后面得了趣味,慢慢開始引領(lǐng),撩撥,男人在這方面總是無師自通,趙恒偶爾睜看眼,看見她微蹙著眉尖,眼睛閉得緊緊的,原本應(yīng)該是讓人憐惜的模樣,卻意外地誘人,饒是自制如他,也恨不得要的更多一些。 世界突然縮得很小,小到只剩下身前的男人,沐桑桑心上的一切都被他抹得干凈,只能隨著他不停下墜,不停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在將要窒息的邊緣,他放開了她,卻又緊跟著箍緊她,低聲道:“我們真的得快些成親了?!?/br> 成親了,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再不用像現(xiàn)在一樣煎熬忍耐。 沐桑桑迷迷糊糊地點(diǎn)頭。成親與不成親有什么差別呢?反正她也是瘋了,總會(huì)任由他為所欲為。 趙恒深呼吸著,慢慢調(diào)勻了氣息,但心上那股灼熱的火依舊在燒,而她在他膝上,即便只是安安靜靜坐著,依舊無孔不入地誘惑著他。 趙恒伸手觸摸著放在邊上的薔薇枝,指腹在帶著小刺的枝干上慢慢撫過,微微刺痛的感覺讓心神一點(diǎn)點(diǎn)凝聚,他低聲道:“明天就是中秋了,我原本想要到你家里來,但國公沒答應(yīng)?!?/br> 沐桑桑嗯了一聲,模糊地想起來母親早上似乎跟她提起過一句,父親覺得在這種闔家團(tuán)圓的節(jié)慶時(shí)候讓趙恒來,有些不太妥當(dāng)。 “那么,明晚我早些過來看你?!壁w恒道。 過去那些節(jié)令對(duì)他來說只意味著各樣祭祀典禮,但現(xiàn)在,他第一次感覺到節(jié)令的特殊含義,這是他們?cè)谝黄鸷蟮谝粋€(gè)中秋,他們得在一起過,才是人月團(tuán)圓。 沐桑桑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那,你不要再這樣了……” 再這樣的話,可真是要不得了。 趙恒低低一笑,反問道:“這樣是哪樣?” 借著明亮的月光,他看見她眸子里濕濕的,嘴唇上也是濕濕的,眼神迷離得像起了霧,顫聲道:“你,總是取笑我?!?/br> 趙恒好容易平靜些的心又漾起來,帶著幾分真切,幾分促狹,低聲道:“沒有取笑,只是,難道你不喜歡這樣嗎?” 沐桑桑低呼一聲,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跳下來,飛快地向院外跑去。 但她很快被他抓到,他故技重施,將她的胳膊壓在身后固定住了,帶著笑意問道:“若是不喜歡,為什么每次都那樣軟?” “趙恒!”沐桑桑簡(jiǎn)直無地自容,緊緊閉著眼睛,羞惱交加。 他怎么能這樣!他跟人前那個(gè)安王根本就是兩個(gè)人,她從未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但她的嗔怪聽在他耳朵里,卻跟撒嬌沒什么兩樣,似乎都是在鼓勵(lì)他。于是他忍不住向她的紅唇移過來,卻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唇有些腫。是他留下的痕跡。 她真是嬌嫩,自己太蠻力了些。 趙恒存著憐惜,這個(gè)吻也就格外溫柔纏綿,沐桑桑覺得手腳又開始發(fā)軟,卻又強(qiáng)撐著不肯倒進(jìn)他懷里,他剛剛還取笑她呢,他真可惡! “明晚等我,”趙恒在親吻的間隙,微微喘息著說道,“我會(huì)早點(diǎn)過來,我們自己過節(jié)。” 四更鼓悠悠敲響,云素馨裹著披風(fēng),悄悄走出院子,看向了趙恒的窗口。 燭光亮了起來,他高大的身影被拖在窗紙上,依舊峻拔如松,令人心折。 他應(yīng)該是剛剛從安國公府回來,他去見沐桑桑了。云素馨峨眉緊蹙,心下一陣怔忪,若不是親眼見到,她怎么也不可能相信像他這樣冷峻的人竟然也會(huì)像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深更半夜翻墻逾矩,只為見上心愛的女子一面。 后悔嗎?云素馨想起梁音問她的話,下意識(shí)地?fù)u搖頭。 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種難以持久的熱情。 云素馨裹緊披風(fēng),轉(zhuǎn)頭走回屋里,剔了剔燭花,重新翻開文簿開始批注,很快就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中秋節(jié)轉(zhuǎn)眼即至。 沐桑桑一大早起床收拾了,依著慣例去母親那里問安時(shí),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父親和二哥也都在,沐桑桑笑著問道:“阿爹和二哥今天不用去王府議事嗎?” 沐旬鶴沉著臉,語氣中少見的幽怨:“安王倒是想讓我們?nèi)?,不過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去了!從沒見過這么會(huì)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