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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君流景。 “陳mama有心了,不過皎皎也知曉自己的身份,最近雖然打算精養(yǎng)一陣身子,不過半月后,流觴閣的花魁之日,我還是要參加的,mama只需為皎皎準本一身舞衣即可,還有就是,此事不可張揚,待那日才可公之于眾?!?/br> 葉皎皎斂去眸底的光亮,她決定回流觴閣,就是因為這半月后的花魁之夜。 流觴閣的花魁之夜,會在畫舫上舉行,畫舫行至河中,所有流觴閣最受歡迎的女子,都會在上面表演才藝,而畫舫之上的名門公子們,會對最心怡的那一個,扔上手中的珠花。 而葉皎皎想要徹底離開,最好的辦法就是假死,這個身份,永久的消失,才是最安全的。 她打算在畫舫行至河畔中央的時候,站在最高處一舞,隨即縱身而下,投入河中..... 而她去京城醫(yī)館聯系的神醫(yī)谷的人,會在那畫舫之下提前準備好幾個水性極佳的人,自然會救了她。 夜晚的河畔,本就難以分辨,看不清明,算是她最佳的假死方式。而所有人,也只會覺得,那個月下一舞,垂淚投河的女子,是因為失了太子殿下的寵愛,又不想接客,而自盡。 她想好了一切之后,便在流觴閣安心住下來。幾乎從不出門,每日都呆在自己的寢房中,只是找來了一些奇聞異事的書簡,拿來隨意的看著打發(fā)時間。 只是在傍晚的時候,偶爾會失眠,總是想起君流景。可是她告訴自己,每一日都要比昨日少想起這個男子一刻鐘,這樣,終究會有一日,她可以徹底忘了他。 ..... 半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逝,而葉皎皎這個名字,儼然已經成為了京中流言蜚語中的人物,不少人都在唏噓京城第一美人的命運坎坷,但是大多數人只是看熱鬧而已,對于太子殿下厭棄了葉皎皎,京中的貴女們,可是十分的樂得其見。 而不少豪門公子哥們,倒是對葉皎皎十分的好奇,這個女人畢竟是太子殿下曾經最寵愛的侍妾,定然有她的過人之處,很多人都對葉皎皎有些心癢。 然而,真的壯著膽子來到流觴閣的時候,卻被陳mama一句話擋了回去,說是葉姑娘在調理身子,暫時不見其他人。 這些人興致高昂的過來,可是卻被掃了興,原本是想鬧起來的,可是又被陳mama幾句點播,弄得有些不敢下手。如今,倒是也讓許多人暫時歇了心思,保持觀望,沒敢再來找茬兒。 可是,那幾日來流觴閣想要見葉皎皎的公子哥們,在接連幾天里,都相繼發(fā)生了意外,不是斷了退,就是廢了命根子,總之,讓得知情況的人,更是一陣唏噓。 然而,卻沒有人敢深究。細思極恐,若這些人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那么,有何人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動這些公子哥們?恐怕,這個京城,也唯有那一人,與葉皎皎有關..... 君流景從宮中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已過酉時,剛走入府中,便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夢清公主,臉色淡漠,語氣涼?。骸皶r辰不早了,公主該回驛館了。” 這一日剛好是夢清公主在太子府小住的十五日,亦是葉皎皎離開的十五日。 在葉皎皎走了之后,君流景每天除了處理公務的時間外,整個心都有些說不清的煩亂,更是看著太子府中的每一處景致,都越發(fā)不順心。 何況,這府中還住了一個夢清公主,君流景更是不想看見她。故而,君流景這半月,幾乎是宿在了宮中,楊振每日來回跑,給他匯報太子府與流觴閣的情況。 盯著太子府是因為,時刻要警覺夢清公主會不會在太子府中窺探機密書簡信函,更要防著她下蠱毒,而葉皎皎那邊,楊振更是派了暗衛(wèi)守在那里,生怕有哪個不長眼的喝醉了酒,萬一出了事,他們所有人都要掉腦袋。 “殿下當真是無情,夢清在府中守了半月,殿下卻躲了半月。夢清今日特意等在這里,就是想親自與殿下道別,亦或許,殿下若是憐惜夢清,可否讓夢清一直住在這里,夢清.....愿意的.....愿意為殿下做任何事.....” 夢清公主的話說得很大膽,她也絲毫不避諱府中的奴才與侍女,她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君流景是她看上的男人,她注定會留在太子府。 面對美艷無雙又一片真心的夢清公主,不遠處的淡漠男子并未看一眼,姣好面容上的紅暈,秋水盈盈的雙眸,絲毫沒有換來男子眼底的一絲漣漪。 “公主,請自重?!?/br> 君流景聲音依舊淡漠,然而面容微冷,透著徹骨的涼薄,半點顏面都沒有給夢清公主。 “殿下.....” 夢清公主心中一窒,覺得臉疼,但是心中更疼,這就是她愛了多年的男子,從小便一見傾心的男子,卻從未認真看她一眼,也絲毫不顧及她的臉面。 夢清公主眼底有了些許的水汽,然而男子已經走遠幾步,就在夢清公主心中絕望的時候,男子的腳步卻忽然停頓,然而,她的心底還沒升起希望,便再一次被君流景的話,弄得臉色一白。 “楊振,送客。” 君流景面無表情的下了逐客令,沒有回頭,直接去了梨園..... “公主,請.....” 楊振看著夢清公主臉上的不甘與情意,硬著頭皮催促著。 夢清公主直到看不見君流景的背影,這才一拂衣袂,冷著臉走出太子府。 她是不會放棄的,永遠不會,君流景只能是她的。 ..... 楊振送走了夢清公主之后,卻忽然接到了暗衛(wèi)的一個消息,連忙一臉焦急地趕回太子府。 “殿下,剛剛流觴閣那邊傳來消息說.....說葉姑娘上了花魁畫舫,準備參選花魁,迎.....” 迎客二字,楊振還沒說完,便見原本在君流景手上的茶盞,驀然碎裂。 君流景一向淡漠的臉上,終于浮上一抹憤怒與陰郁,她竟然敢..... 君流景不喜歡這種不由掌控的感覺,他直接起身走出了院落,他倒要看看,葉皎皎想要迎誰的客?她敢為誰跳舞? - 畫舫之上。 葉皎皎坐在一間艙房中,身上穿著一襲紅色的舞衣,是她曾經在流觴閣的時候,慣常起舞會穿得款式。 她透過窗欞,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河岸,心緒不寧。 她昨晚收到了神醫(yī)谷給她留下的字條,寫明了一切已經妥當,讓她放心。馬上就可以離開京城了,離開君流景,離開葉皎皎這個身份的一切,她可以解脫了。 可是,真到了這一刻,她也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葉姑娘,陳mama說,下一支舞,就輪到你了?!?/br> 丫鬟進了艙房,看著葉皎皎開口說道。 葉皎皎輕輕嘆息一聲,隨即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