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鏡前坐下。谷清見他拿起了梳子,恁厚的臉色一紅,到底沒本事再叫他難看。只道:“過幾日我讓十三過來,就不麻煩你了。”白玄對著鏡子看他,臉色柔和:“我梳也是一樣的,你叫他別來了?!?/br>……谷清疑惑:“你方便嗎?你作為一國之君,要處理國家大事又要忙別的,還有時間?”白玄應(yīng)聲:“有。”谷清沒再提洛陽,心里想著該快些給他傳信,不然這深宮大院里,沒個人在身邊,他辦事多不方便?平常人的本事如何比得過洛陽?他想了想,道:“你……其實不必待我這樣好,性取向是天生的,我……終究不可能真把心交給你。”白玄不語。兩人沒再說話。安靜了一會兒,白玄從身后將他抱住,輕吻他的頭發(fā)。谷清皺眉,正要掙扎,卻聽他道:“清兒既然已嫁與我,將心也交與我,有何不可?”谷清抿唇,心下只剩一番不可理喻。不愿再與他說,偏頭躲開他的吻。“你需知這是不可能的!”說完,從他手下掙出,就要離開。卻又將他按下,只說:“孤皇答應(yīng)過給你時間。我們慢慢來,不急?!庇纸o他梳理長發(fā)。谷清氣得話都說不出,干脆再不理他,也不再和他說他聽不進去的道理。橫豎,他做什么又沒要這個人來準許。直到長發(fā)束起,是和讓他最舒服的樣式差不多的樣子。黑色的發(fā)映著紅色的衣,與之前總一身素凈的他有些不同。谷清一早察覺,他的東西大多被備成了紅色,不管是床上布料還是衣服,就連方才沐浴后叫人備來的一身衣服也是紅色外服,身上這套也是,看來還不只準備了一套。白玄其他事沒叫他開心,可眼光卻還是不錯的。他在明月谷的時間,大多衣物也是紅色。可按理說,白玄眼光再好,也不至于不問他的意思就把他的衣物一水兒備成紅色。他伸手理了理衣服,他在他面前,該從未穿過這個顏色才對。這宮里要說有誰知道他喜歡紅色,那就只有一個人。想著,他目光略緩和,許是那個人。身后,白玄看他注意衣服,指尖挑起他的發(fā),語氣頗微妙,“衣服,是蕭丞相說你喜歡這樣的衣服呢,清兒可還滿意?”谷清感嘆:“果然丞相懂我?!?/br>白玄把他逮來又狠親了一頓。直到阿遠來報:“請陛下,夫人用飯?!?/br>谷清喘著氣跑出來,好像身后有惡鬼,經(jīng)過阿遠時卻特特停了一秒,說了一句:“叫我公子!”阿遠被他咬牙切齒唬了一頓,又見白玄隨后從內(nèi)殿步出,想必沒錯過那句話。正在無措之時,就聽白玄道:“夫人不樂意,叫公子也是一樣的。”說完也走了出去。阿遠只得呆呆應(yīng)了一聲,“哦。”最后,白玄并沒有在清云殿和谷清一起用飯。谷清樂得高興。眉里眼角寫滿了喜悅。第40章第40章谷清抿了口湯,抬眼看了看漸漸遠去的玄色背影。眼中含笑,心想,開竅了就好,終于開竅了!一旁的阿遠卻是另一番心境。原本看著白玄連飯都不愿意吃就走了,心里還在想著夫人果真如外界傳言一般不受寵,嫁進來就是個當擺設(shè)的。正想著也就他這么倒霉了,入宮兩年,本來發(fā)現(xiàn)挺好,就跟了這么個主子,卻見一旁的人不僅不難過,還不慌不忙的喝湯,眼里笑意真真是比三月的艷陽天還燦爛,本就為死灰般的心徹底化為膿水,死了個干凈。可這要真只是個死心就能了的事,倒也好說了。用過早飯,谷清坐了會兒,最后還是決定出去走走。才站起來,阿遠立刻上前,問:“公子可是要去見帝后?”因這廂白玄知他喜凈,整個清云殿就只有阿遠一人貼身照顧。其他侍從都是灑掃時間才來一下。谷清的所有事情,暫時是由阿遠去辦的。阿遠一說,谷清這才想起,按規(guī)矩,今日他的確該去見一見寧國帝后的。當然若不按規(guī)矩,他便不用去。那他暫時,還是不去的好。谷清道:“不去。比起這個,你們這里有什么有趣的東西么?”阿遠還在猶豫找帝后的事,但到底沒敢拂了谷清的意,只道:“有趣的東西?公子想要什么?”谷清想了想,道:“你們這里的冷宮,是什么樣的?”阿遠:“……”阿遠一把眼淚差點沒掉下來。谷清卻在一邊拍板,“你知道吧?那咱們先上冷宮瞧瞧去?!闭f著起身還笑著說了聲:“我一直挺好奇這冷宮長什么模樣,今日總算可以瞧瞧了?!?/br>阿遠也笑,“嘿嘿”兩聲,笑得比哭還難看。谷清最后卻沒去成。兩人才出了清云殿大門,就遇上了蕭何晁。蕭何晁似乎沒休息好,精神不濟的樣子。“你怎么來了?”見到好友,谷清有些驚訝。蕭何晁也看見了他,將他看了一眼。不知是否錯覺,谷清總覺得他精神變得更不好了。然后就見蕭何晁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禮,口呼:“臣下見過清夫人?!?/br>谷清皺眉側(cè)身一躲,沒受他的禮。一時又覺好笑,他正煩“夫人”這兩個字呢,正不許別人叫,哪想他這好友也叫了,不止叫了,還是叫得最標準的一個。正想著,卻是故意一板形象,嚴肅到:“丞相突然來訪,是有何要事?”蕭何晁身形一頓。他低著頭,沒看見谷清模樣,只聽見他的聲音了。只聽這聲音渾厚有力,只有那些威嚴又七老八十的老家伙們才有的。若是平時,蕭何晁準能察覺出什么,可在眼下這個時期,他是什么都沒察覺出來。表情變了變,嘆口氣,更加恭敬地行了一個臣子禮,“臣下參見……”話未說完,聽得頭上有些古怪的聲音,一抬頭,正見某夫人一手捂臉,笑得全身顫抖。一臉難過化成了nongnong地無奈,“子清……”看著蕭何晁別扭的樣子,谷清越看越好笑,最后直接笑倒在他身上了。“哈……哈哈哈……子寒……你……你真越來越有趣了……哈哈哈……”蕭何晁越加無奈,伸手輕扶了他一把。卻是郁悶:“你笑什么?”谷清趴在他肩上,直笑了一會兒才停下。最后拍了蕭何晁幾下,眉眼帶笑:“你說我笑什么?才半個多月不見?你怎么這幅樣子?”蕭何晁更郁悶了,“我什么樣子?”谷清道:“這里又無外人,你用不著和我守宮里那套規(guī)矩,也不用叫什么夫人?!彼酒鹕?,斂了斂笑意,“早時我還不許他們叫我夫人,你卻來與我添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