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他耳邊附言,“是‘那位’找您。”谷清沒有聽清兩人耳語,但看戒塵模樣,也應聲,“大師且去忙吧,我等會兒也無甚事?!?/br>戒塵這才起身,對谷清行了一個佛禮,“子清且等我回來?!?/br>谷清笑笑,示意他只管去。外面,雨還在下,亭內就只剩谷清和洛十三兩人。谷清拒絕了洛十三,自己收了棋子,才看了看亭外。小雨連綿,又過小半個時辰,才堪堪停住。戒塵和小沙彌未歸,半個時辰足以讓人無聊,更何況谷清。他便讓洛十三去借些書,自己則獨自走進一側桃林深處。有人說,緣分是個好東西。它可令舊人相逢,可讓路人相遇相知,同時,也可讓冤家聚首。可見,緣分確實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但若說緣分是個好東西,谷清卻并不認同。谷清見到那個人,是個意外。事情回到一分鐘之前,正隨意在桃花林中游走,忽然從上方落下兩人,看看停在離谷清幾米的地方。戲劇一般好像天外來客。他知道這個大陸有修煉一說,修煉的不是武功也非仙力,非要說的話,那便是異能,這里的人稱之為叫靈法,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只是事情實在突然。何況兩人降落的姿勢還相當華麗穩(wěn)當,應是兩個高手。那二人,一人一身玄色華服,另一個是一身普通黑服。兩人自天上落下后便一直瞪著谷清,或者說其實只是看著谷清張大了眼。谷清卻不曉得怎么也就當兩人眼神看成了瞪,可事后想想,這兩人真只是看他一眼,然后再瞪,可瞪的卻是他身后的人。可現在,說什么也晚了。只聽身后陌生的腳步聲響起,谷清整個人已經就這么飛了出去,背后疼得厲害,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整個人撲到那一身玄服的人身上,還帶著人大力翻滾好幾圈,直翻進不遠處潭水里才終于消停。谷清簡直想罵娘,這人不是武功高手嗎?怎么都滾到水里了還沒反應?可罵歸罵,本能的,他抱緊了身前的人。背后被打的地方還疼著,他扭頭看向方才他所站處不遠,正有一蒙面黑衣人竟在幸災樂禍!谷清看著看著,輕瞇起眸子,身上氣息藏不住的危險,揚聲一喊,“十三,教訓教訓這個猖狂的家伙!”話音才落,洛十三已出現在不遠處,肩上是一個淺藍色包袱,里面該是谷清令他去拿的東西。他見谷清浮在潭中,愣了下。而這一下后,便身形一閃,蒙面黑服人直直被踹飛二十多米,尚未落地,洛十三一閃身又追了上去。途中聲音遠遠傳來,“要殺了么?”潭水中,谷清渾身濕透,一身薄衫緊貼在身上,長發(fā)散在水中,額角碎發(fā)貼到臉上。他騰出一只手將碎發(fā)往額角撥了撥,冷冷一哼,“給我把他揍得他親娘都不認識!”洛十三輕輕一笑,不再多言。岸上,方才幸運沒被谷清撲/倒的人跑過來,急聲呼道:“爺,快上來吧!”作者有話要說:嗯嗯,作者一般每天更新兩章,且在晚上九點(有事會提前和大家說的??????????第5章第五章他這話是朝著谷清說的,谷清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身前還有個人,而且他還死死抱著人家脖子不放,難怪老半天了還沒上去。谷清放開那人,歉意地朝他笑了笑,正要道歉,可話沒出口卻先消了聲。男人比他還高上些許,谷清只能仰頭與之對視,那人也在看著他,漆黑的眼中不知正想著什么。谷清沒注意,他雖然放開了懷中人,卻因為同樣被人緊緊攬住腰而依舊與那人緊貼。只一眼,谷清便在心中對此人有了計較。衣著富貴,該是富家之人;眼神深沉,叫人看不透,尤其他看不透;身上更透著隱隱的大氣風范。這樣的人,大概只有一個地方能夠凝煉得出來。而那個地方,是谷清這輩子唯一的忌諱。倒不是他恨,只是那個地方,有人對他怕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谷清沉靜地對男人說了句,“抱歉”,便推開男人,向岸邊游去。岸上,洛十三還未回來。谷清冷靜地朝水中人行了一禮,道了聲“告辭”,便要離開。卻聽那人問,“你叫什么名字?”冰冷而讓人聽不出情感的聲音。谷清看了他一眼,發(fā)現這人從一開始,就沒什么表情。他想了想,只言:“在下鳳清,兄臺就此別過?!?/br>說完轉身就走,腳步不快,卻是很穩(wěn)。這次,那人沒再喚他。走出桃林到了石子路上,洛十三已經趕了過來,懷里是一件微厚的披風。谷清看到披風,這才輕笑了下。他就說,以十三的身手,對付那蒙面人,應該逗著玩都不成問題,哪用得了這么長時間?洛十三看他渾身濕透,倒不是看著羸弱,只是臉色稍蒼白些,衣服又濕了,看著就比平時多些可憐。便連忙把披風給他披上。谷清看了看他,剛想說“謝謝十三”,哪想鼻頭忽然一癢,直接打了個噴嚏。洛十三,“……”因為全身都濕透了,谷清也就沒繼續(xù)在廟里待下去,只托了人和戒塵解釋后,便乘了馬車回了芙蓉館。換了身衣服后,谷清坐在馬車里翻著一本書。書翻到小半時,忽然想起什么,便朝外問了一聲,“兩天后是芙蓉館的花魁之夜?”洛十三不知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好在照顧了這人這么多年,早已習慣了他忽來忽去的思維。連一秒停頓也無,順口接道,“是的,公子。公子可有什么要吩咐?”他只要把這人照顧好就行了。“沒什么,只是,花魁嘛,難得來一次,肯定要看看。明天再來相國寺一天,后天趕回芙蓉館。”“是,公子!”洛十三應聲,一甩馬鞭,馬車跑得更快了幾分。谷清開不久,戒塵便回到后院桃林,正好遇上渾身濕透的人。戒塵朝白玄行了一個佛禮,除了一貫地沒什么表情,聲音倒是懇切,“大相國寺招待不周,望陛下責罰?!?/br>白玄看他一眼,音色是一貫的冷:“與你無關,不用在意。”白玄朝前走進山間亭,在一方石凳上坐了下來。那位置,正是谷清坐的那個位置。白玄放了一粒棋子到棋盤上,只道,“大師見識廣博,孤皇欲向大師打聽個人?!?/br>白玄道:“大師可知一名喚鳳清之人?”那人似乎和這個人關系不錯。戒塵聽他說鳳清,初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