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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一轉:“對了,陸總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 陸旻抓了抓半濕的頭發(fā),在楚憂和蘇蕊桃交流的時候,他開了擴音,現(xiàn)在已經洗漱完畢,正準備入睡。 “就是剛才那個小姑娘,她叫蘇蕊桃?!背n循循善誘,盼望著男主與女主之間能有宿命的聯(lián)系,譬如聽到她的聲音或者名字,就莫名好感。 可惜陸旻的回答依舊無波無瀾,甚至還有點冷淡:“哦,然后呢?” 剛才電話離得遠,陸旻只隱約能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可是她說話細聲細氣、模糊不清,全然不像楚憂那樣嗓音清脆、口齒清晰。 陸旻的注意力全被楚憂的侃侃而談吸引過去,與自己的天命女主的第一次接觸就這么被忽略了。 “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楚憂納悶,心想難不成還是要按照原著劇情里他們在咖啡廳相遇,才能擦出火花? 可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她不禁氣餒。 “要有什么感覺……”陸旻被問得莫名其妙。 “哦,沒什么……那陸總好不容易沒有工作就早點休息吧,我這邊忙完也要睡覺了?!背n失望地說道,忽而又打起精神,“但是如果有時間的話,您一定要過來探班喲,這邊影視城的經理還經常提起你呢?!?/br> 陸旻不置可否,等楚憂掛掉電話,才將手機隨手扔在沙發(fā)上。 剛洗的頭發(fā)還未干,一滴水從他光潔的額頭沿著筆挺的鼻梁滑落在地毯上,陸旻轉身準備去衛(wèi)生間拿張干毛巾,忽然瞥到微掩的門口一道人影閃過。 濃黑的劍眉深深皺了起來,黑眸噴出怒火。 “二姐如果想窺探別人的隱私,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跟我請示,沒必要躲在門口偷聽?!?/br> 他話音一落,門外就響起了兩個女人的爭執(zhí)聲,片刻后,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長風啊,jiejie們也不是要偷聽什么,只是想關心關心你,你別介意,我們什么都沒聽到,你好好休息吧?!?/br> 說完,就是兩人下樓的聲音,陸旻的耳朵終于清靜了。 沒精力再去擦干頭發(fā),他閉著眼直接躺上床。 柔軟的被子并沒有給他營造出家的舒適,反而讓陸旻更加煩躁。 自嘲地笑笑,忽然覺得自己的家庭生活就像一個笑話——強勢又極有控制欲的母親,沒頭腦不工作只知道娛樂的兩個jiejie,還有個不婚族卻愛管別人的閑事的姑姑。 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女人亂成一鍋粥,陸旻從小就在這樣的氛圍下長大,他的出生迎來的是生父去世,家族企業(yè)不保。 倔強的母親獨自帶著姐弟三人與狼子野心的堂叔伯抗衡,從小陸旻就被繼以重任——要懂事要優(yōu)秀,要快點長大繼承家業(yè)。 后來他的確沒有辜負家人的厚望,小小年紀就成長為一個足以令股東信任的繼承人。 可是金剛鐵骨的人也會累,陸旻的理想并不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當個二世祖,他想開創(chuàng)自己的事業(yè),而并非和一群腸滿肚肥的油膩富商在保齡球場上浪費光陰。也更加不想和曾經的仇人虛與委蛇。 他想讓陸氏冠以自己的名字,而非讓自己打上陸氏的標簽。 后來在家族企業(yè)逐漸穩(wěn)固下來后,陸旻毅然決然地將股份轉移到母親王思名下。 王思自然不肯放兒子離開,兩人商議未果后,差點因此決裂。 可惜陸旻手段高超,王思拿他沒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兩人簽訂了契約。 由王思暫時代管陸氏企業(yè),放陸旻出去創(chuàng)業(yè),期限是十年。期間陸旻必須每個月回家住兩次,一旦毀約他就只得重回陸氏企業(yè)。 今天就是陸旻履行契約的日子,房子里無處不在的女人香氣讓他頭痛欲裂,整個人像悶在了真空袋里,壓抑地喘不過氣,令他只想逃離這里。 煩躁地翻了個身,他強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是被刺眼的陽光叫醒的,陸旻揉著發(fā)痛的額頭來到一樓餐廳。 四個女人八只眼睛,齊刷刷地抬起來盯住他。 陸旻不適應地皺皺眉,選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 因為他的到來,氣氛忽然變得冷寂下來,兩個年輕的jiejie是不敢說話,兩個長輩卻是不知道找什么話題,又怕像上次那樣鬧得不歡而散。 坐在上位的王思張了張嘴,最后還是語氣溫和地開了口:“你這次回來就多住一天嘛,我聽小季說公司的困難已經解決了是不是?” 沉默地吃著早餐的陸旻恍若未聞,眼見著氣氛越來越冷凝,他才輕啟薄唇:“說著這種無關痛癢的話,不心虛嗎?媽?!?/br> 他抬起眼,冰涼的眼神直射對面的王思,譏諷地笑笑:“別以為我不知道公司股票遭控是你做的手腳?!?/br> 王思臉色一白,精致的面孔有一瞬間僵硬:“你亂猜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br> “你自己心里清楚?!标憰F冷哼,起身離開了餐廳。 陸氏傳媒就像夜空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敵手眾多,不缺王思這一個。只是不知道外界是如何笑話他們母子成敵的,母親為了歸束兒子,用了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真是個天大的烏龍。 見寡嫂臉色蒼白下不來臺,陸澄玉關心地拍了拍她手背:“嫂子別擔心,長風早晚有一天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王思卻魂不守舍地搖搖頭:“我也是沒辦法,只能用強硬的手段把他逼回來,不然他永遠不會回陸氏?!?/br> 曾經發(fā)生的一些事歷歷在目,王思心里清楚,陸旻厭惡的不是陸氏企業(yè),而是企業(yè)中無法撼動的某些人…… 她盼望著兒子能釋懷過去,可是卻走向相反的道路,他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她也只好用些手段逼他。 外人都說他們母子倆長得像性格也像,只有王思知道他這個兒子其實更像死去的亡夫。 她可以為了錢一笑泯恩仇,陸旻卻做不到。 瞇了瞇上挑的鳳眼,王思深吸一口氣,看向在座的兩個女兒問:“你倆昨晚真的聽到長風和一個女人聊了很久的電話?” 陸苼和陸茜齊齊點頭:“我們也只是想去叫他下樓吃水果,結果就見他拿著手機從陽臺聊到了臥室,后來還開了擴音,我們就聽到了?!?/br> 陸茜又補充道:“那女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稱呼長風為陸總,雖然總是她在說話吧,但我看著長風還挺受用的?!?/br> 陸苼:“對,我和meimei就猜可能是他公司的藝人,不過兩人應該還在曖昧中?!?/br> “哦?”王思鳳目一亮,艷麗的五官浮上笑意,“難得長風會跟一個女人通這么久的電話,而且還是沒正式確定關系的女人?!?/br> 陸旻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戀愛經歷,但都來得快死得早,他對待女朋友也像對待工作一樣,從不帶回家。 王思本來挺看好曲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