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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讓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是吧?”紀書晨被說中心事,臉上一熱,嘟囔了一句:“姐夫,瞧你說的。”許良燁沒準備和他開玩笑,正色道:“別高興得太早了,現(xiàn)在才哪兒跟哪兒啊,還不到你樂的時候?!?/br>紀書晨不明白,“你這話什么意思???”許良燁抬起頭看他,恨鐵不成鋼似的,咬咬牙問:“你就沒想過顧遠航萬一回來怎么辦?你以為你現(xiàn)在和他在一起就長久了?”紀書晨細想,也是……瞧競川哥這些天魔怔的樣子,恐怕到時候顧遠航真回來了,自己就該給人退位了。想到這里他有些心慌了,忙問許良燁,“那怎么辦?。克貋砦矣謹r不住他。”許良燁憤憤道:“你還想瞞著我,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不說,現(xiàn)在反倒來求我?”紀書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許良燁只得開門見山地問他:“去年那幫人……你不說我也知道怎么回事?!?/br>紀書晨臉色微變,一時間竟啞口無言。“放心,我既然是你姐夫,就不會干那種背后捅刀的事情?!霸S良燁打消了他的疑慮,“不過有句話別怪姐夫沒提醒你,顧遠航這事……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明白了嗎?”紀書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姐夫!”……京城到了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張競川的工作室也慢慢步入了淡季。平日里不是特別重要的業(yè)務(wù),他都一一推給下面的攝影助理去打理,自己樂得清凈。這天臨下班前,他接到了紀書晨的電話。電話里,紀書晨提到上回他過生日的事情,又說幾個圈內(nèi)的朋友很久都沒有聚聚了,想借著這個由頭給張競川再過一回生日。張競川現(xiàn)在哪還有心思慶祝,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確是很久沒跟那幫人碰面了,擔心這回推脫,下次大伙兒坐在一起又該埋汰他。張競川聽了笑著應(yīng)承下來,“也好,定什么時候,都有哪幾個人?”紀書晨熟稔地報出幾個人名,都是兩人共同的圈內(nèi)朋友,說到最后又問他,“競川哥,你還有什么人要請的嗎?一起喊上吧?”張競川知道他最愛鬧騰,倆人在一起將近一個月了吧,紀書晨到底是年輕,自己這把老骨頭和他放在一起比一比,還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張競川現(xiàn)在也常把他帶到人堆里,介紹給自己的朋友相識。起初他擔心紀書晨不適應(yīng)自己這幫朋友的習性,幾個人坐在一起不是喝茶聊天就是打打高爾夫暢談古今中外,畢竟都是過了而立之年的人,想法與年輕人總歸是有點差距。而紀書晨呢,對于張競川愿意把他示于人前,別提有多高興了。有一回兩人赴一個舊友的約,紀書晨從頭到尾都安安靜靜地坐在他身旁,不吵不鬧,人家問他什么他便說什么,別人沒問,他絕不多說一句話。聚會結(jié)束,趁著紀書晨上洗手間的空檔,舊友不禁提到他,只說:“你這是從哪兒找來的這么乖順的孩子,年輕就是好啊……”張競川笑了笑,沒搭腔。這位舊友是圈內(nèi)人,比張競川年長幾歲,早年也曾在家養(yǎng)過一個小男孩,聽說長相心性十分對他胃口。只不過后來因為那男孩“年輕”不甘寂寞,兩人的感情沒處多久便被抓到梨花出墻的難堪場面。他仗著自己非同尋常的荒/yin經(jīng)歷,又說起圈內(nèi)人的相處之道,不禁感慨:“競川,年輕男孩玩玩就可以,人生在世痛快過風流過就該知足,難不成你還真準備守著一個男人過下半輩子?”張競川思索片刻,回了他一個客氣的笑容,“你說得對,是這么個道理。”兩人還欲再談,紀書晨已經(jīng)走了出來,當下誰也沒說話,出了門上了車,各自回家。車上,紀書晨察覺到張競川情緒不對,眼觀鼻鼻觀心地看著他,問:“你怎么了,出來就拉長著臉,我又哪兒惹你不高興了?”片刻,張競川調(diào)整了情緒,他想讓自己看著“痛快”些,轉(zhuǎn)而問副駕上的人:“你憋了一晚上沒說話,這會兒是該找個地方發(fā)發(fā)火,對吧?”紀書晨撇撇嘴,他不過是隨口那么一問,哪有其他意思,只答:“我可沒火,有火也不敢對你發(fā)?!?/br>張競川給足他面子,扯著嘴角笑了笑,接著又是一路無言。到了家,張競川前腳開門進去,后腳紀書晨便貼了上來,環(huán)住他的腰身,死死地就不松開。張競川覺得有些累了,這會兒沒心思想其他,勸慰他:“行了,又鬧什么脾氣呢,我該去洗洗看,一身的汗?!?/br>紀書晨沒聽見似的,手上力道更重了,“一身汗我也喜歡。“他頓了頓,補充說:“不管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這種話自從他搬過來每天必要說一遍,老太太念經(jīng)都沒他這么虔誠。張競川聽多了,聽慣了,也聽厭了,笑著拍拍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好了,快松手,也不嫌熱。”紀書晨依依不舍地放開他,怯怯地問了一句,“一起洗吧,我也熱了?!?/br>張競川又斜過腦袋看他,半晌,紀書晨松了手,回房拿換洗衣物。張競川放了一池子水,倒在浴缸里泡澡,昏昏欲睡的。紀書晨進來時,看到他臉上盡顯疲態(tài),以為他睡著了,不敢驚醒他,躡手躡腳地爬進去,半個身子倚在他身前,像是要占他便宜似的。張競川睜開眼,推了推他,語氣不免帶著一絲嫌棄的意味:“差不多得了,真不怕熱呢?!?/br>紀書晨斂了笑意,頓了頓,復又低頭下水,就著他最敏感的那處輕輕啃/咬。張競川以為他又要故技重施,想推開他,只片刻,下面便抬了頭,然后又被一處溫熱包裹著,細細舔舐,粗劣的技術(shù)時常將頂端碰到牙齒。他又驚又怕,更多的卻是覺著新鮮。下面的人搗鼓了好半天,差一口氣就快憋不住了,好在張競川沒忍耐,最后松了口氣,再看到紀書晨濕漉漉的腦袋浮出水面,夸贊說:“你這閉氣的本事跟誰學的?”紀書晨臉上帶著熱意,眼角沾了水漬,嘴唇紅潤,這副模樣反倒叫人品嘗出另一番滋味兒,“我、讀中學的時候……可是游泳隊的健將?!?/br>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章……咳咳咳……蚊子腿也是rou,雖然主角是咱們炮灰小受。別擔心,很快就要放正牌出來了~☆、(三一)夜里下了雨,張競川躺在床上睡不著,伸手摸到床頭柜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慢慢地吸。雨聲越來越大,期間轟了兩聲悶雷,床上熟睡的人翻了個身,嘟噥兩句之后睡得更沉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