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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 當(dāng)初正是因為她在茶水里加了荔枝蜜,才引起了秦雪衣的注意,隨口夸贊了幾句,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是包藏了禍心。 一想起這個,她心里頓時不是滋味,把茶又放下了,浣春心細(xì),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變化,試探道:“主子不喜歡這茶,奴婢再去另沏一盞來?” 秦雪衣擺了擺手,道:“不必了?!?/br> 才說完,便見采夏從外面進(jìn)來了,她的神色有些古怪,進(jìn)門便道:“主子,奴婢方才出去,在院子里拾到了一塊手帕,不知是誰掉下的?!?/br> 她說完,便將那手帕拿了出來,放在桌上,秦雪衣打眼一看,眼皮子都跳了一下,那手帕倒是普通,只是上面沾染了斑斑血跡,看樣子還很新,大約是今天沾上的。 然而,這個院子是燕明卿才剛剛住進(jìn)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 么么噠,晚安呀!~ 哦豁,溫太傅的小心思終于被發(fā)現(xiàn)了,然而已經(jīng)…… 為溫太傅鞠一把同情淚。 第90章 秦雪衣皺著眉,將那帕子拿過來,慢慢打開,帕子是白色的棉布料子,上面也沒有什么花紋,十分素凈,于是更顯得那些血跡觸目驚心了。 浣春面露驚色,道:“這是誰的帕子?” 采夏搖搖頭,探頭在那帕子的四個角看了看,也沒看見繡字,道:“這恐怕是個男人的手帕,女孩兒的手帕不可能是這樣的,連朵花兒都沒繡?!?/br> 她抽了抽鼻子,又道:“也沒熏香?!?/br> 秦雪衣心中一動,道:“這應(yīng)該是林侍衛(wèi)的帕子?!?/br> 采夏哎了一聲,道:“倒也是,奴婢今日看他精神不妥,莫不是得了什么病?” 秦雪衣卻道:“不像是得病,倒像是受了傷。” 浣春疑惑道:“主子為何這么認(rèn)為?” 秦雪衣指著那手帕,答道:“若是得病吐的血,血跡暈染開的形狀應(yīng)該集中在一塊,而且會是在手帕的中央位置,可這上面的血跡,散亂無序,分明是擦拭過的?!?/br> “而且,”她頓了頓,道:“沒聽說過林侍衛(wèi)身體不好,若他身體真的不妥,今日為何又會隨卿卿一同入宮,入了宮以后,就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 秦雪衣面上浮現(xiàn)若有所思之色:“還是受著傷回來的?!?/br> 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眉頭皺起來,道:“不會是宮里有什么事情罷?” 秦雪衣抓起那帕子起身,道:“我要去找他問問看?!?/br> 她說完,便不顧浣春與采夏的勸阻,快步離了院子,前方來了幾名下人,秦雪衣攔住他們,問道:“可見了林侍衛(wèi)?他眼下在哪里?” 那些下人自然認(rèn)得她,連忙答道:“才見他往松風(fēng)苑那邊走,應(yīng)是往舍房的方向去了?!?/br> 秦雪衣也不知道松風(fēng)苑在那里,便指著他道:“你現(xiàn)在帶我過去?!?/br> 那下人不敢違逆,連忙躬身道:“是,請郡主隨小人來。” 有人帶路,秦雪衣很快便找到了侍衛(wèi)的舍房,那下人指著一個小院子,道:“郡主,那里就是林侍衛(wèi)的住處了?!?/br> 他才說完,門便開了,段成玉正站在門口,見到秦雪衣,他的面上閃過一瞬間的驚愕,很快便恢復(fù)如初,扯出一個笑來,語氣如常道:“郡主怎么在這里?” 他隨手將身后的門合上,笑吟吟道:“莫不是迷了路?殿下的院子在東邊,屬下可以帶郡主過去?!?/br> 秦雪衣盯著他,沒動,只是道:“我是來找林侍衛(wèi)的,聽下人們說,他回了舍房。” 段成玉面露訝色,道:“可白鹿一直未回來,恐是那些下人們猜錯了,郡主找他有什么事情,屬下或許能代為轉(zhuǎn)告?” 秦雪衣委婉拒絕道:“是有重要的事情,我要當(dāng)面與他說。” 段成玉很快又道:“那等他回來之后,屬下再讓他去見郡主吧?!?/br> 他越是這樣遮掩推脫,秦雪衣便越發(fā)覺得可疑,眉頭一挑,道:“不必了,我就在這里等著他?!?/br> 段成玉只覺得腦門上青筋都要跳起來了,臉上的笑也有些干巴,道:“這里地方小,怎么好讓郡主在這里等?不如請郡主移駕花廳,屬下讓白鹿過去便是?!?/br> 秦雪衣道:“你剛剛不是說,林侍衛(wèi)未回來嗎?” 段成玉一下嗆咳起來,臉都有些漲紅了,日光明晃晃地照下來,讓人有些眼花,秦雪衣站在院子門口不肯走,她眉目沉靜,眼神里透著堅持的意味,道:“林侍衛(wèi)沒回來,我就在這里等著?!?/br> 段成玉一下噎住,頓時沒了法,正在這時,屋子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下一刻,門便開了,林白鹿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扶著門框,勉力對著秦雪衣笑笑,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郡主,請進(jìn)吧?!?/br> 屋門和窗都被打開了,秦雪衣也仍舊能聞到那股藥的苦澀味道,是來自林白鹿身上的,她看著對方?jīng)]什么血色的嘴唇,忍不住問道:“林侍衛(wèi)是受了傷?” 林白鹿輕咳一聲,道:“是,確實如郡主所說,屬下受了些輕傷。” “輕傷能流這么多血嗎?”秦雪衣微微示意,采夏立即上前來,將一塊沾了血的帕子放在桌上。 林白鹿一愣,頓時明白過來,苦笑道:“是屬下大意了?!?/br> 秦雪衣不置可否,只是道:“你既受了傷,還是坐著吧?!?/br> 林白鹿輕聲道:“屬下逾矩了?!?/br> 說完之后,他這才扶著椅子坐下,秦雪衣再也忍不住了,問道:“你們在宮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卿卿為何不能回來?” 林白鹿頓了頓,才道:“此事說來話長。” 秦雪衣便接道:“那就長話短說?!?/br> 把林白鹿給噎了一下,道:“殿下觸怒了皇上,被禁足了,近些日子,恐怕都要留在宮中?!?/br> 秦雪衣皺起眉來,追問:“觸怒皇上,是因為什么事情?” 林白鹿沉默片刻,避而不答,只是道:“郡主恕罪,沒有殿下的吩咐,屬下不能說?!?/br> 他素來是好脾氣,溫溫和和,但是骨子里卻是執(zhí)拗的性子,秦雪衣最是怕與這種人打交道,不肯就是不肯,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xié)。 林白鹿如此回答,必然是受了燕明卿的叮囑的,秦雪衣也不欲為難他,便問道:“卿卿被關(guān)在了哪里?” 林白鹿道:“抱雪閣?!?/br> 待看見秦雪衣的背影消失在遠(yuǎn)處,段成玉才問道:“你為何要將抱雪閣告訴她?” 林白鹿垂著眼,慢慢地倒了一杯水喝了,道:“為何不能告訴?我回來時,殿下只吩咐了我,不許告訴郡主今日宮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沒說不許我提抱雪閣?!?/br> 段成玉張口結(jié)舌,過了一會,才哭笑不得地道:“林嬤嬤,你真能cao心,我看這每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