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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再層層上油與糖漿,最后包上各式餡料,入鍋烹炸而成,郡主可以嘗一嘗?!?/br> 秦雪衣拿起一塊來吃了一口,口感脆而酥香,餡料里面加了燕窩,軟軟的,不甜不膩,十分好吃,她驚喜道:“卿卿,這個很好,你試試!” 說完,便將手里還剩的半個芙蓉金露酥遞過去,燕明卿看了一眼,張口咬了,然后便看見了秦雪衣期待的目光:“好吃嗎?” “嗯,”燕明卿嚼了嚼,才道:“好吃?!?/br> 有什么不好吃的?只要秦雪衣喂,哪怕是毒藥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一旁的溫停月目瞪口呆:…… 這兩人,未免也太親密了些吧? 她好懸沒崩住臉,幸虧家教良好,溫停月迅速收斂了神色,笑著道:“郡主與殿下若是喜歡吃,回頭我將方法教給您,讓您府上的廚子做出來便是?!?/br> 秦雪衣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聞言驚訝道:“是你自己做的?” 溫停月淺笑著頷首:“閑來無事,自己又愛吃,便總是下廚搗鼓這些吃食,讓郡主見笑了。” 秦雪衣的眼中露出崇拜與羨慕,道:“停月你好厲害,還會做點心?!?/br> 溫停月愣了一下,不想她連半點輕視的意思都沒有,眼神無比真誠,可見是真心夸她的,不免對她更喜歡了些,莞爾笑道:“廚藝粗鄙,不值一提,若郡主喜歡,下回我再多做些,讓人送去您府上。” 秦雪衣沒想到她這么客氣,一句夸贊就讓人家費力氣,她很是過意不去,忙道:“不必了,太麻煩你了?!?/br> 溫停月便道:“不麻煩,我平日里也總是做的,有時候來了興致,做了許多都吃不完?!?/br> 說到這里,她掩唇輕笑道:“都是逼著我哥吃下去的?!?/br> 秦雪衣揀了一塊蜜餞瓜條吃了,稱贊道:“停月好賢惠啊?!?/br> 旁邊的燕明卿動作微頓,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心道,這夸贊的話為何如此熟悉? 猶記得從前秦雪衣求著他替她去當(dāng)首飾的時候,也是這么夸的,堪稱賢惠,還說了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娶他的渾話。 如今又對著溫停月也是張口就來,燕明卿心里頓時生出了幾分微惱,索性把手里剛剛拿起的五香杏仁又放下了。 秦雪衣見了,隨口問道:“卿卿不吃了么?” “不吃了,”燕明卿面無表情地道:“飽了?!?/br> “哦,”秦雪衣順便將那碟五香杏仁拿起來,喜滋滋道:“那我嘗嘗這個。” 燕明卿:…… 溫停月眼睜睜地看著長公主的臉色又黑了一層,她實在不知這位殿下又怎么了,頗有些無措,只得將旁邊的酒壺往他面前讓了讓,道:“這是今年新釀的梅花酒,味道甘美,殿下可以試試?!?/br> 燕明卿還沒動,身旁人便湊過來,咬著杏仁看那酒壺,驚訝道:“梅花酒?梅花也能入酒么?” “能的,”溫停月笑吟吟地示意道:“郡主可以打開酒壺看一看?!?/br> 聞言,秦雪衣好奇地果然揭開酒壺的蓋子,那酒壺是青瓷的,酒香撲面而來,夾雜著淡淡的梅花香氣,里面盛滿了淺黃的酒液,如同蜂蜜一般,最奇特的是,酒壺中竟然還斜斜插了一枝新鮮的白梅,花瓣舒展,如在怒放。 “卿卿,你看!”秦雪衣將酒壺遞給燕明卿,笑道:“里面有梅花?!?/br> 燕明卿看了一眼,心道,雕蟲小技罷了,至于這么高興? 但他嘴上還是應(yīng)道:“嗯,好看?!?/br> 語氣十分真誠,態(tài)度卻是顯而易見的敷衍,叫對面的溫停月看了個清清楚楚,心里不由犯怵,這位長公主殿下實在是難討好得很,也不知長樂郡主是如何與她保持如此好的關(guān)系?想必平日里沒少受委屈吧? 那邊秦雪衣捧著酒壺看,對兩人各自的想法一無所覺,她倒了三杯酒水,霎時間,酒香被風(fēng)吹得飄散開來,沁人心脾。 給每人分了一杯之后,秦雪衣這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果然如溫停月所說,入口甘甜,帶著一股子梅花特有的冷香,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味道,一氣兒喝了一杯。 正在她喝到第二杯的時候,卻聽身旁傳來小魚的一聲驚呼:“紙鳶掉了!” 秦雪衣立即抬頭望去,見夜雪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一株桃樹下,那系著紙鳶的線與桃樹枝相纏,被扯斷了,紙鳶沒了牽引,一頭栽了下去。 她驚地立即站起身來,燕明卿道:“你去哪里?” 秦雪衣急道:“去把它撿回來啊?!?/br> 燕明卿看了看,道:“這桃林極大,山上地勢復(fù)雜,你一時間如何找得到?等下午再派人來尋也是一樣的。” 聽聞此言,秦雪衣也覺得把溫停月扔在這里不好,便按捺住了,溫停月善解人意地道:“不如讓下人去撿便是了。” 她說著,便吩咐了一名隨從去撿那紙鳶,秦雪衣這才放下心來,又去抓了一把松子糖喂給夜雪,摸摸它的鬃毛,道:“下回不可如此了。” 夜雪打了一個響鼻,揚了揚頭,又甩著尾巴低下去吃草了。 秦雪衣喜歡那梅花酒,燕明卿一個沒注意,大半壺就進(jìn)了她的肚子,吃得臉紅紅,宛如桃花一般,額上滲出些微的汗意來,被清風(fēng)一吹,頗是舒爽,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燕明卿摸了摸她的額頭,見有些熱,便隨手拿下了酒杯,道:“別喝了?!?/br> 秦雪衣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略有些遲鈍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往他身上靠,燕明卿只好伸手接住了,以防她滑下去。 溫停月掩唇輕笑道:“郡主是吃醉了么?” “沒有,”秦雪衣睜大眼睛,坐直了些,道:“我只是有一點興奮罷了,很想說話,這梅花酒好喝,也不醉人,也是你自己釀的么?” 溫停月笑答:“是,窖中還有幾壇子,郡主喜歡喝,改日我就讓人給您送到府上去?!?/br> 秦雪衣被酒熏紅了臉,傻傻一笑,擺手道:“酒就不必了,哪有白吃白喝還帶拿的?” 正說著,她一抬眼,就看見那個去撿紙鳶的隨從自遠(yuǎn)處走來,身后還跟著兩個人,定睛一看,還都是認(rèn)識的。 “溫太傅!”秦雪衣驚訝地叫了一聲。 溫停月與燕明卿俱是轉(zhuǎn)頭望去,果然見那兩人,一個是溫楚瑜,一個則是信王世子燕牧云。 他們都沒想到燕明卿會在這里,愣了一下之后,才連忙過來見禮,燕明卿掃了溫楚瑜一眼,略微頷首,神色淡淡的,什么也沒說。 一旁的溫停月心道,來了來了,長公主的心情又不好了。 簡直是反復(fù)無常,喜怒不定,叫人一點兒也捉摸不透。 她想來想去,大概在場所有人里,唯有長樂郡主能入得了她的眼罷? 秦雪衣見溫楚瑜手里拿著一只紙鳶,十分眼熟,認(rèn)出了是自己剛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