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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衣幾乎能夠感覺到那寂靜之中,彌漫著nongnong的殺氣。 殺氣越來越重時,清明壓低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咬牙切齒:“把手拿開!” 秦雪衣連忙縮回了手,打了個哈哈道:“那什么……其實平胸也常見,我以前也平胸的?!?/br> 二師兄曾經(jīng)開玩笑嘲笑她是飛機場,然后受了秦雪衣和大師兄的一頓毒打,第二天躺在床上起不來。 有胸沒胸,秦雪衣倒不是很在意,胸太大了才麻煩,打拳的時候總覺得平白負重兩公斤,忒費勁了,一點也不方便。 但是吧,她也知道,有不少女孩子很在意這個的。 這時候的她,還以為自己無意中的那句話傷到了清明的自尊心,便絞盡腦汁,試圖補救道:“其實我現(xiàn)在也很平胸,要不然你摸摸?” 清明:…… 她語氣生硬,咬著字眼道:“睡、覺。” “你生氣了?”秦雪衣?lián)纹鹗直?,有些無措道:“是我失言了,你別生氣啊?!?/br> 她勸道:“你要生氣的話,罵我就是了,別把自己給悶壞了?!?/br> 清明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沒有生氣?!?/br> 秦雪衣不信:“你都氣得深呼吸了,怎么會沒有生氣?” 清明:…… 過了半天,她才道:“我不是生氣,我是困了?!?/br> 秦雪衣道:“真沒有生氣?” 清明:“……沒有?!?/br> 秦雪衣:“你剛剛遲疑了!你就是生氣了!” 清明:…… 她實在是無法理解秦雪衣的腦回路,但也不能真的罵她,清明意識到生氣這事兒要是不解決了,今晚上她恐怕是睡不了了。 最后她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好,我生氣了,你要怎么辦?” 秦雪衣想了想,道:“不然我給你撒個嬌?” 從前二師兄和師父他們生氣的時候,這一招屢試不爽,她撒一撒嬌就沒事了。 清明:“……好。” 秦雪衣便低下頭湊過去,在她肩膀和頸窩的位置親昵地蹭了蹭,嘴里還呼嚕呼嚕道:“你別生氣了,是我的錯,下回我一定不這么說了?!?/br> 清明感受著那毛茸茸的腦袋,少女柔軟的頭發(fā)攻重浩:早an推文絲輕輕蹭著她的臉側(cè)和頸窩,仿佛一只大貓兒一般,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才低聲清了清嗓子,道:“行了,沒生氣了,睡吧。” 秦雪衣聽她聲音,確實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打了一個呵欠,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秦雪衣就照例被推醒了,這回她也不問,披衣下床,開始穿戴,豈料繁復(fù)的衣帶子永遠不聽話,纏成了一團,她扯了兩下,見扯不開,便懶得搭理了,倒是清明借著微弱的天光看見了,招了招手:“過來?!?/br> 秦雪衣便依言乖巧地靠過去,任由她替自己解開衣帶,又一一系好,看著清明的動作,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撲哧笑起來。 清明不解道:“笑什么?” 秦雪衣?lián)涑猿孕Φ溃骸拔覀冞@般情景,好似你丈夫快回來了,我要趁夜翻墻逃走一般?!?/br> 清明:…… 她幾乎是狠狠地替秦雪衣系好帶子,咬牙切齒道:“走吧?!?/br> 秦雪衣扶了扶頭上的簪子,也是清明給挽好的,遂笑瞇瞇道:“小清清,下回我再來找你睡覺?!?/br> 她說完,便輕輕吹了一個口哨,摸著墻根一路出去了,眼看著那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處,緊接著,殿門便被關(guān)上了,將那些微弱的天光一并遮擋在外面。 至此時開始,整個枕秋殿便重新陷入了死寂之中,床上的人坐了一會,才再次躺了下去,她伸手摸了摸旁邊的被子里,帶著暖意。 她就著這些微的暖意,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她已許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wěn)過了,一夜無夢。 枕秋殿前的宮人們一直候到了午時,也不見里面有動靜,段成玉與林白鹿對視了一眼,沖他挑了挑眉,眼底的意思十分明顯。 林白鹿嘆了一口氣,別開視線,殿下能睡一個好覺,于他們而言自然是好事,但他心里總覺得是欺騙了長樂郡主,很是過意不去。 又過了一刻鐘,殿門才終于被打開了,桂嬤嬤連忙一招手,眾宮人都紛紛垂首,魚貫入內(nèi)。 燕明卿端了茶漱口,桂嬤嬤欣慰道:“看來殿下昨夜睡得好?!?/br> 燕明卿頷首,桂嬤嬤又笑道:“不知是哪個會說話的丫頭,竟能讓殿下安穩(wěn)入眠,定要好好重賞才是?!?/br> 燕明卿頓了頓,放下瓷盅,道:“嬤嬤提醒的是,我會重賞的?!?/br> 桂嬤嬤哎了一聲,松了一口氣,道:“殿下若每日都能如此,也叫奴婢放下了心?!?/br> 燕明卿垂下眼,道:“近來日子,讓嬤嬤cao心了?!?/br> 桂嬤嬤又關(guān)懷了幾句,才去忙別的事情,宿寒宮的一應(yīng)事務(wù)都是她在cao持,哪里都缺不得她,見燕明卿無事,她便離開了。 等桂嬤嬤一走,燕明卿才讓人喚了林白鹿與段成玉進來,兩人入了殿,先是行禮:“屬下見過殿下?!?/br> 燕明卿摒退其他宮人,思索片刻,才道:“你們?nèi)ァ嫖覍ひ粋€人來?!?/br> 林白鹿與段成玉彼此對視了一眼,道:“但憑殿下吩咐?!?/br> …… 翠濃宮。 秦雪衣一夜未歸,小魚也跟著一晚上沒睡好,眼下青黑,精神萎靡,等見了她清早回來,才放下了一顆心。 到了傍晚時分,秦雪衣打了一套拳,照例要沐浴,小魚替她收拾衣物的時候,忽然拿起一件衣裳,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疑惑道:“郡主,這衣裳怎么不像是你的?是奴婢記錯了么?” “嗯?”秦雪衣從浴桶里冒出頭,看了一眼,只見那是一件藍灰色的薄衫,確實不是她的,難怪今天一天都覺得穿著不舒服,大概是今天早上摸黑拿錯了清明的衣裳。 不知怎么,她又想起了早上那個玩笑來,頓時撲哧笑了,隨口道:“那是我jian夫的。” 小魚:? 她慌得手一抖,衣裳都掉在了地上,大驚失色道:“郡主您在說什么?” 秦雪衣鮮少見她如此激動,唬了一跳,莫名其妙道:“我只是說個玩笑罷了,你怎么了?” 小魚顧不得什么,連忙輕手輕腳地奔到門邊,打開門警惕地往外面看了看,又檢查了一番窗戶,發(fā)現(xiàn)確實不可能有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氣,小聲地又急又快道:“郡主,這種話怎么能亂說呢?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您的名聲可怎么辦?” 秦雪衣總算是明白了她的顧慮,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失言了,在古代,有些話是絕不能亂說的,這些日子她在聽雨苑過得分外安逸,倒將這一茬給忘了。 她老老實實道:“我知道了,對不起,下回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br> 小魚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