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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無縫。一剎那,世上的天籟也莫過于此。他揚起腳下的沙土,沙粒混合于海水里面,原本清晰的水變得渾濁了。似乎,人世間每一人的腳下也曾是一片清晰,可是大家卻不由得揚起腳,偶爾,回頭一望,曾經(jīng)的清晰已經(jīng)不再。一語破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總覺得這個男孩的笑容不會褪色,如陽光一樣照亮人的心底。杜宇聲感覺腳踏在沙粒上的感覺,有點微微的刺痛。沙粒走入腳趾縫里面,弄得他癢癢的。他跑到一語破的跟前,伸手拉著他一起嘻戲玩水,沙灘上,若隱若現(xiàn),殘留著兩個人的腳印。一語破被對方潑到一身是水,可是依舊愣愣地站在在原地,不知做什么反應(yīng)好。就算,以前他曾是人類,也是一名工作狂,從來沒有這樣玩鬧過。「來呀,破爛!」杜宇聲爽朗一笑,拉住他的手,奔跑起來。海風吹拂在臉頰上,他的頭發(fā)有點亂。可是,卻一臉享受。如果,是夢,真不想清醒。杜宇聲心里默默地念。「如果,這是一個夢,我還是去一趟游樂場呢……」杜宇聲回頭對一語破微微一笑,揚聲道。黑夜之下,他的笑容如一道陽光,恍然走入一語破的心中。一語破一怔,心底莫名有股觸動。沉默半刻,別開視線,停止了腳步。「怎么啦?」杜宇聲也停下腳步,疑惑地問。一語破手一揮,場景瞬間換成了燈光四射的機動游戲之地。杜宇聲雙眼充滿不可置信,嘴巴微微張開。他抬頭看著這奼紫嫣紅的世界,彷佛眼前是一個易碎的泡沫,連呼吸也不敢大聲一點。一語破就像哆啦A夢一樣,為大雄變成很多法寶。而今晚,一語破為他帶來了一道又一道風景,感動了他的雙眼。他的眼眶有點濕潤,這種體會是之前他所憧憬,卻不敢妄想的。除了醫(yī)院,他根本不能像別的孩子一樣四周游走,自由自在。那種念頭是妄想,是奢侈,是虛幻的。他只在幻想之中,電視之中,書本之中,看過海,看過游樂場,卻從來就沒有親眼看過。他彷佛是什么都不缺的富家孩子,卻也缺少無數(shù)年輕人所擁有的東西。對他而言,這些東西都是極具吸引力度,卻像天上的星星一樣,遙不可及。他想觸摸,想迭起腳尖,跟渴望更接近一點。杜宇聲目光閃爍,看著燈光之下的漆黑身影。就算這個是冷冰冰的男人,卻帶給他很多不一樣的溫暖。「我能玩上面的游戲嗎?」杜宇聲興奮地跑上對方的跟前,拉住對方的手搖呀搖呀,本來就童心未泯的他,此刻的動作神態(tài)更像極了一個小孩子。一語破瞄了一眼自己被捉住的手,垂目半刻,低聲道:「摩天輪就好,其余太刺激。」杜宇聲的病情是連情緒的起伏也不可太大,那么激烈的機動游戲還是不要碰比較好。「好,我們一起去坐……」杜宇聲用力地點了點頭,忘情地拉著對方的手,向摩天輪的方向走去。畢竟是虛幻的夢境,所以游樂場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一個人也沒有。什么東西都有缺陷,所以編織出來的夢境也是。但是,聊勝于無,就算是缺陷,也有缺陷的美感。他們上了摩天輪,從高處遙望,一片繁華盡入眼簾。人都說香港是東方之珠,是不夜的城市。萬家燈火,閃爍閃亮,點點星光,與夜空上下輝映,互相映襯,形成屬于這個城市的獨特之美。這個是杜宇聲出生的地方??墒?,他卻從來沒有機會好好欣賞過一次。但,一語破卻給他這么一個機會。他相信今晚,是個難眠的夜晚,有著太多的驚與喜交集在里面。燈光映照在杜宇聲精致的輪廓之上,他將視線拉回來,看著漆黑的影子坐在對面,靜靜的,像一尊雕像。全身被漆黑包圍的男人,只剩下微露的下巴。雖然,看不到其面貌,可是杜宇聲此刻可感到對方的視線投了過來。心,猛地用力一跳。噗通!杜宇聲手摸上自己的胸膛,暗忖為什么這種感覺又來了?看著破爛,就是有點忍住地心跳加速。難道,他的病情有加重了?連心跳的規(guī)律也不正常了?黑色的影子動了動,低聲道:「怎么啦?」幽幽的聲音,夾著關(guān)心,像一種誘惑慢慢滲出,蕩漾在杜宇聲的心間。噗通!噗通!噗通!心又一次狂亂的跳動。杜宇聲慌亂地拉回視線,望著摩天輪王外面景色??墒?,卻壓不住心頭的節(jié)奏,他有點心不在焉。一語破看著他,感覺他有點異樣。「不舒服?」杜宇聲猛地搖頭,用力的搖頭,像波浪鼓一樣,搖個不停,臉頰微微發(fā)紅,熱度徘徊在臉上不散。他有點朦朦朧朧的,微微閉上眼睛,努力平靜心里的奇怪的感覺。也許,今晚就像一杯酒,過于醉人……「發(fā)燒了嗎?」寬大的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帶著一絲溫柔的氣息。杜宇聲抬頭,不知不覺中,一語破悄然無聲地來到他的身旁了。此時,他們兩個靠得很近,很近。從來就沒有如此接近過。觸手可摸的距離,讓他很想觸碰對方……杜宇聲覺得自己真的病重了,不但是心臟有問題,連腦袋也有問題,竟然有著奇怪的念頭。☆、第七章:無師自通杜宇聲曾經(jīng)在很久以前聽過一句話:「戀愛無師自通?!?/br>當時,他就笑。世界上什么都可以通過書本,計算機,老師等來學習,為什么戀愛不可以呢?當然,那時候,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他還不知道什么是情為何物。直到遇上對了的人,他才知道。就算什么都可以學,唯獨戀愛不用學。當它來臨的時候,他就會知道那是什么。當然,說就容易。當他意識到這件事情,嚇得魂都差點沒有了。不過,他表面上看起來雖然是大咧咧的,但是遇上這種事情反而沒有立刻說出來,只是納悶。沒錯,就是納悶。每天看到一語破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杜宇聲很害怕,怕對方知道,怕他知道后會怎樣看待自己。這種胡思亂想幾乎占據(jù)他的所有思緒。見到他就害怕得像想逃,可是見不到有心癢難撓的,就像心里缺少了塊拼圖似的,很想去尋找。事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