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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萱面前就放著一盒擰開了的,香味濃郁撲鼻。 聞歡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黎正青翹著二郎腿,抬眸打量著陳司灼。 他就不信了,老陳真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拉下臉,幫聞歡去熱酸奶? 要是他能做到,那他對她,絕對是真愛。 老陳這個人他還是了解的。 他在熟人面前話偶爾會多一些,在不熟的人面前—— 對不起,請問您哪位? 不好意思,我們認(rèn)識? 悶sao,就是他本人的代名詞。 黎萱目光停留在聞歡身上,眼睛骨碌碌轉(zhuǎn)了幾下。 她記得自己出國之前,也經(jīng)常要求司灼哥哥給她做著做那的,他幫是幫了,但都是找的別人。 他本人基本上沒管過她的事兒,也就這次她回國,來接機(jī)了。 估計(jì)是因?yàn)樗龓土怂拿?,所以他不好意思回絕。 黎萱并不清楚,陳司灼之所以去機(jī)場接她,主要目的是想解除聞歡對他的誤會。 祁敬源上下打量了他這哥哥一眼,而后收回視線。 他單手環(huán)胸,很好奇陳司灼接下來會說什么。 聞歡攥著手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等待了幾秒,沒有聽到對方的回應(yīng)。 就在她準(zhǔn)備放棄的時(shí)候,低沉性感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有獎勵嗎?” 聞歡一愣:“???你想要什么獎勵?” 男人面色沉靜無瀾,偏偏聲線極其撩人,“親我一口?!?/br> 眾人:“……” 媽的,陳大影帝這也太會撩了叭? 不服不行。 聞歡攥了攥手指,鼓起勇氣往他那邊湊了湊,頂著紅透的耳根和臉頰道:“別開玩笑了,大家都在看著呢?!?/br> 男人語調(diào)不疾不徐,垂眸,視線落在她絞緊的手指上,聲線低沉:“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嗯?” 聞歡眼睛飛快地眨巴幾下,睫毛也輕輕顫抖著。 他怎么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就像是在急于向大家表明什么。 她歪著腦袋思考了一陣,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黎正青眉梢微挑,對大家說:“人家夫妻倆打情罵俏,我們就別當(dāng)電燈泡了?!?/br> 其他人表面兒上沒說什么,但心里大都覺得他說的對。 他們?nèi)f萬沒想到,在外人面前如此清冷驕矜的陳大影帝,面對自己的老婆竟然一改酷guy形象,變成了會討價(jià)還價(jià)的小奶狗。 這他媽也太容易令人心肌梗塞了吧。 眼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都要起身,聞歡眉心微微皺起,“騰”地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誒,大家等等?!?/br> 黎萱?zhèn)软荒樸碌目粗?/br> 陳司灼淡淡地掃了眼面前的人,起身,握住聞歡的手腕,聲音一如既往的清雋:“你們不用走。” 聞歡抬眸,視線落在他凌厲俊朗的下頜處,目光微滯。 他的意思是…… 還沒等她想明白,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 “我?guī)呔涂梢粤?。?/br> 眾人:“……” 你們請。 聞歡被他拉走之前,指了指桌上放的零食,眼底透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笑意,“這些東西都是我從家里帶來的,沒有安全問題,大家隨便吃。” 黎萱抓起一包薯片,在她面前晃了晃,“謝謝小嫂子,那我就不客氣啦?!?/br> 說完,“刺啦”一下撕開包裝。 她饞這些東西,在家里有爸媽管著,在國外有舅舅舅媽管著,她很少有機(jī)會接觸到零食。 聞歡還沒來得及回答黎萱的話,就被陳司灼給帶到了廚房。 危潮手臂伸長,拍拍旁邊攝像老師的肩膀,用眼神示意。 攝像老師心領(lǐng)神會,立刻跟上他們。 聞歡站在陳司灼旁邊,他停住她也停住。 男人手里拿著的兩瓶酸奶已經(jīng)放到了桌子上。 聞歡盯著桌上的那兩瓶酸奶,輕聲問:“你打算做什么?” 陳司灼頭也沒抬,“還不明顯嗎,當(dāng)然是給你熱酸奶?!?/br> 她現(xiàn)在是特殊時(shí)期,不可以吃涼的。 他上次百度過,女孩子的經(jīng)期好像是3-7天。 話音剛落,陳司灼就直接燒上了水。 聞歡被他熟練的動作驚得一愣一愣的。 她抬手摸了摸頭發(fā),聲音比方才更低,“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說?!?/br> 沒想到他那么認(rèn)真,還跑過來給她熱酸奶。 聞歡咬了下唇瓣,側(cè)眸細(xì)細(xì)打量著他。 男人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她站,彎下腰,眼底閃爍著細(xì)微的不悅,“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樣的人?” 他也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緒,但是被她誤會的感覺,不算好受。 聞歡低下頭,攥緊自己的衣角,聲音略微發(fā)顫: “你對于我來說,是很遙不可及的存在,只有少部分時(shí)候我會覺得離你很近,但在大多數(shù)時(shí)間里,我都覺得我們的距離很遠(yuǎn)?!?/br> 男人俯下身,盯著她的眼睛,眉眼陰郁:“只是這樣?” 聞歡咬著唇,沒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氣氛變得沉默且壓抑。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聞歡站在廚房的柜子前,舔了下干燥發(fā)白的唇角。 攝像老師看著他們倆,一臉的郁悶。 這倆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剛才還百般甜蜜,現(xiàn)在??? 聞歡低頭看了眼手機(jī)。 才過去半分鐘,她竟然覺得有半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陳司灼低頭看著手機(jī),眸光很淡,面兒上也看不出什么特別情緒。 聞歡咬著唇,默默思考著她到底該說些什么。 她剛才……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了,現(xiàn)在看來,他好像很不開心。 可是,為什么呢,她又該怎么安慰他? 聞歡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心里郁結(jié),就想直接離開。 她打算先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情緒理順之后,再來找他。 那的確是她的真實(shí)想法,他這一年多都在忙,給到她的關(guān)心的確不夠。 聞歡壓低聲音:“灼哥,我先出去了?!?/br> 男人眼睫微垂,低低淡淡地應(yīng)聲:“嗯?!?/br> 聞歡離開廚房,回到他們的三號房。 房間里除了他們的行李和一頂帳篷之外,什么都沒有。 攝像老師探身,舉著攝像機(jī)靠近男人的手機(jī)屏幕。 難得的是,陳司灼對此并未有任何抵觸的情緒或動作。 然后,他赫然發(fā)現(xiàn)—— 目前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大影帝,正在百度酸奶可不可以加熱,溫度最高多少比較好。 這…… 你既然那么關(guān)心人家女孩子,怎么不直接說出來? 看來上帝也是很公平的,世界上并沒有十全十美的人。 攝像老師后退幾步,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