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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 江早早咽咽口水,說:“昨天我不是跟你說,我爸媽讓我見一個男人嗎?” 桑茵:“?” 江早早指著裴辭:“他們長得好像??!眼睛鼻子一模一樣!?。∥业奶?,他不會是那男人的兒子吧???!” 桑茵:??? 江早早陷入自言自語:“不對,兒子應(yīng)該不會,那人三十都沒到……那難道是兄弟???對,很有可能!” 桑茵無奈嘆氣,先進(jìn)了衛(wèi)生間換衣服。 見桑茵沒理會自己,江早早就繼續(xù)坐著研究裴辭的臉。 長得是真的很像啊,就是他年紀(jì)看著小一點,氣質(zhì)也不一樣。 但是也沒聽說那個人有弟弟啊。 怎么會有這么像的人…… 桑茵換上江早早的衣服,終于覺得舒服了一點。 她穿了一夜的濕衣服,真的渾身難受。 醫(yī)院這邊沒人看著,她也不能回家換衣服,而且也不想讓桑榆知道裴辭住院的事。 按桑榆的性子,肯定瞎著急。 沒辦法,她只能找江早早。 還好江早早和她身形差不多,衣服正好合身。 走出衛(wèi)生間,桑茵一眼就看到江早早湊在床邊,像研究什么文物一樣研究著裴辭。 “早早,你干嘛呢?”桑茵喊她。 江早早就差拿個放大鏡來觀察了:“我在研究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像的兩個人。” “……” 桑茵走過來,把江早早摁回到椅子上。 “你是不是看錯了,他被打成這樣,鼻青臉腫的,你還能看出他和你未婚夫像?莫非你未婚夫就是長得鼻青臉腫?” “……” 江早早糾正:“什么未婚夫,我沒同意這門婚事?!?/br> 桑茵笑了:“那昨天誰說對方長得太帥,不忍拒絕的?” 江早早泄氣,擺擺手:“唉這事就先不說了,你還沒告訴我,這人到底是誰?!?/br> “不是說了,我弟的朋友。” “桑茵你騙豬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騙豬?” “……” 江早早猝。 英年早逝之前,她說:“你弟的朋友,你怎么會在這,應(yīng)該是你弟在這才對。” 桑茵一臉自然:“中國好jiejie,為弟弟兩肋插刀?!?/br> “滾啊?!苯缭鐝囊巫由掀饋恚嗥鹱约旱男“?,用走人來威脅:“你不說就不說,我不管你就是?!?/br> “好的,慢走,不送?!?/br> 桑茵無所畏懼,拉過椅子自己坐上去。 江早早在原地扁起嘴巴:“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利用完我就要丟了我?!?/br> “噓,小聲一點,別吵到隔壁房的病人。” 江早早氣不過,眼珠一轉(zhuǎn),就摸出手機(jī)要打電話。 “你不說也沒事,我問桑榆,問問看他這朋友是誰——” 話音剛落,江早早手里的手機(jī)就被桑茵搶了去。 桑茵無奈地說:“行了行了,我跟你說還不行嗎。” 江早早這才滿意。 大概五分鐘后,江早早驚訝地叫出聲:“我的天!沒想到你悶聲干大事?。。。∵@小孩才十八歲??!你就下得了手!?。 ?/br> “你可安靜點吧,”桑茵真想捂住江早早的大嘴巴,“我沒對他怎么樣,當(dāng)時就覺得好玩——” “明明是見色起意啊,敢這么調(diào)戲一個未成年,你就別為自己洗地了?!?/br> “……” “十八歲的小男友,想想真是刺激。” “……” “哎,你們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這個年紀(jì)的小男生,聽說都很猛的?!?/br> “江早早!” 桑茵忍無可忍:“夠了啊,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和他什么都沒有?!?/br> 江早早不敢惹桑茵,只好小聲地嘟囔:“什么都沒有,還這樣守在人家病床前……” 桑茵覺得后悔了。 她就不該讓江早早過來,也不該讓她知道裴辭的存在。 “啊,小茵茵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買早飯!”江早早還想知道更多內(nèi)幕,怕桑茵不肯說,就想用買早飯來討好她。 桑茵本來也沒覺得餓,江早早這么一說,她就想起自己昨晚晚飯也沒吃,肚子頓時咕咕叫。 “你知道怎么走嗎,別迷路了?!?/br> “就這么一點路,我怎么可能會迷路?!?/br> 路癡江早早拎著小包要走,走之前沖桑茵眨眨眼:“待會回來,我再繼續(xù)聽你說啊?!?/br> ??? 說什么? 該說的不是都已經(jīng)說完了??? 桑茵都不知道江早早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反正江早早腦袋瓜里想的那些有的沒的,事實上什么都沒有。 江早早走后,病房又陷入安靜。 桑茵調(diào)了一下點滴的滴速,坐著托著下巴看著裴辭。 都一夜過去了,怎么還沒醒呢。 她疲倦地打了個哈欠,干澀的眼睛習(xí)慣性流淚。 桑茵揉眼睛的時候,病床上的裴辭忽然有了動靜。 他的眉頭皺起來,頭也動了動,似乎是想睜開眼睛,但是好像很費勁,一時沒睜開。 桑茵連忙靠近他,在他耳邊喊著他的名字:“裴辭?裴辭你醒了嗎?” 好像是荒蕪的黑暗里多了一絲亮光,桑茵的聲音讓裴辭的意識一點一點回來,沉重的眼皮微微掀起,入眼就是桑茵放大的臉。 很清晰。 很柔和。 像窗外緩緩而至的晨光。 看到裴辭睜眼了,桑茵終于放下心來,眉眼笑著:“你終于醒了啊。你真的像豬一樣,睡了這么久?!?/br> 裴辭還有些呆滯,渾身的疼痛襲來,他才恍惚想起發(fā)生了什么。 昨晚,雨夜,那一群尋事報復(fù)的人。 還有昏迷前恍若看到的桑茵。 裴辭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眼神無力,卻一直盯著眼前的桑茵。 桑茵給他蓋好被子,說:“醒了就好,我去叫醫(yī)生。” 她要轉(zhuǎn)身的時候,裴辭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全身所有的力氣,似乎都用在這上面了。 他整個人都是虛弱的,手也沒多大勁,手背還插著針。 可桑茵卻因為他這力道,整個人發(fā)怔。 短暫的幾秒,酥麻一寸一寸地爬上相觸的肌膚。 桑茵慢慢轉(zhuǎn)身回頭看裴辭,裴辭張張嘴,像是要說話,但卻發(fā)不出聲。 桑茵先抽回了自己的手,眼神往邊上瞟了一下,然后說:“那個……我去叫醫(yī)生?!?/br> 說完,她就跑了。 桑茵一路小跑到護(hù)士臺,告訴護(hù)士15床的病人醒了。 交班的護(hù)士在忙活著,年長的護(hù)士長聽了后,說:“一會醫(yī)生就會來查房,病人餓了的話,可以先吃點東西。” “好?!鄙R鹞⒋鴼?,點頭應(yīng)著。 護(hù)士長看著她,笑了:“那是你弟弟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