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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隨便玩玩, 他也有自己的職業(yè)追求。 房里沒有開燈,桑茵和裴辭站在里面,幾乎就是站在黑暗中。 除了窗外隱隱約約的月光。 “我本來把鑰匙丟了,再也不打算打開這扇門,但是……” 裴辭的聲音響起,慢條斯理的,眼睛低著, 視線不知落在哪。 他對桑茵說:“但是,我想讓你了解了解我,能支持我的決定?!?/br> 無可否認(rèn),桑茵被說服了。 她默默注視著裴辭清瘦的側(cè)臉, 在他目光轉(zhuǎn)過來之前,先移開了眼。 “你想做的事,就去做好了,我支不支持,有這么重要嗎?” “重要?!?/br> 裴辭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說出口。 以前他可以肆無忌憚,那是因為他只有他自己,現(xiàn)在他心里多了一個人,也多了牽掛。他希望桑茵能理解自己,希望桑茵能理解他所有的一切。 可能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一開始沒有緣由的動心,后來,就是沒有緣由的為她打算。 其實裴辭,也挺不希望桑茵為自己擔(dān)心。 “只要三個月,四月份比賽結(jié)束,我真的,就再也不碰賽車了?!?/br> 裴辭向桑茵做出承諾,桑茵濃密的睫毛撲閃兩下,隨后臉上露出一個清淺的笑來。 “你不用跟我保證,你想做就去做吧?!?/br> 話音剛落,裴辭就將桑茵攬進了懷里。 他將她抱得緊,說不上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感動。 桑茵被他的力道壓的有點透不過氣,可是這樣實實在在的感覺,讓她不想叫他放開自己。 其實裴辭有一次說的很對,她好像……總在叫他放手。 不放手了,她不會再這樣叫他,而且,她也不會放手。 兩層的小別墅,樓梯從樓上往下延伸。 從小房間離開,桑茵和裴辭一塊下了樓。 桑茵知道裴辭今天去跑車了,有點擔(dān)憂他的腰傷。 快走下樓梯時,她問他:“今天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裴辭走在她后面,把手搭到她肩上,笑了笑:“還好?!?/br> “其實你應(yīng)該找個專業(yè)的理療師,每天抽出一點時間來,你的腰傷應(yīng)該沒有太大問題?!?/br> “不是有jiejie你嗎?” “我?” 桑茵停下腳步,回頭望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階梯的裴辭:“我不專業(yè)啊,我還是個學(xué)生,最多只是個實習(xí)生。普通簡單的針灸推拿我會一點,但是像你這種情況復(fù)雜的,我就不行了?!?/br> “其實我比較想問,你當(dāng)時為什么選這個專業(yè)?” “想知道?” 裴辭充滿求知欲地點頭,桑茵略不好意思地說:“因為高考考得不好,分不夠,被專業(yè)調(diào)劑了。其實我當(dāng)時報的是臨床中醫(yī)學(xué)?!?/br> 裴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他往下走一步,跟桑茵站在同一個臺階上后,揉了揉桑茵的頭。 “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這說明,我們是天意注定的。你看我們多般配,我需要你,你也能在我身上發(fā)揮所長?!?/br> “???”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怎么從裴辭嘴里出來,總感覺怪怪的??? 桑茵無奈地笑了,轉(zhuǎn)而想到自己一直很好奇的一個問題:“其實我也想問,你這六年一直在比賽,你都不讀書?” “讀啊,怎么可能不讀?!迸徂o臉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來,“jiejie你不會以為我是文盲吧?” “沒有沒有……” “我看你就是這么想的?!?/br> “……真沒有……” 聲音越來越小,桑茵有點心虛想跑,結(jié)果又被裴辭揪住后領(lǐng)。 他把她一提,自己彎身跟她對視著,眼眸亮晶晶的。 裴辭說:“jiejie,你男朋友文化水平還是跟年齡成正比的,不過就是今年高中來不及畢業(yè)了?!?/br> 桑茵像是被大灰狼提著的小白兔,慫慫地問:“我就是奇怪,你哪來的時間去學(xué)?!?/br> “我們車隊,就是今天你去的訓(xùn)練場,旁邊就是學(xué)校。早上上課,下午練習(xí),跟體校差不多。” “……”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咱們市也沒有很大吧,怎么你都不知道?” 桑茵嘀咕著:“我沒事了解這個做什么,沒認(rèn)識你之前,我連摩托賽車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裴辭將她一把摟到身前,緊緊貼著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 桑茵臉頰染上一層緋紅,呼吸急促起來,雙手猛拍裴辭的胸膛:“又動手動腳?。?!” “沒辦法,誰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br> “一個小屁孩,算什么男人。” 裴辭眼眸黯了黯,刻意貼近桑茵耳朵,薄唇輕啟的時候,唇瓣好像都有點擦過桑茵的皮膚。 “那jiejie你……要驗證一下我是不是男人嗎?” 桑茵霎時間僵硬身體,隨后超級用力地拍打了一下裴辭的胸。 她大喊:“你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不能當(dāng)男人?。?!” 裴辭笑了,將桑茵松開,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別別別,我怕怕?!?/br> 桑茵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樓下客廳,裴辭去冰箱拿飲料,桑茵的余光捕捉到他好像下意識地按了一下腰。 應(yīng)該會不舒服吧,他的腰傷是真的很嚴(yán)重來著。 今天訓(xùn)練,肯定是有影響的。 想到這,桑茵走到沙發(fā)邊,把長沙發(fā)上的抱枕拿到一邊,空出整張沙發(fā)來。 裴辭拿了兩罐可樂走過來,有點不解:“jiejie,你干嘛呢?” “過來躺下吧。”桑茵對著裴辭指了一下沙發(fā)。 裴辭:“?” 桑茵:“雖然我不是專業(yè)的,目前還在學(xué)習(xí)中,但是我現(xiàn)在還是能為你服務(wù)的。” 裴辭:“為.我.服.務(wù)???” 發(fā)覺自己用錯了詞,桑茵忙改口:“我看你好像腰不大舒服,我想幫幫你。沒有針灸工具,不能針灸,但是我也學(xué)過推拿。要試試嗎?” 一般的理療,桑茵在學(xué)校都學(xué)過,不過在中醫(yī)院實習(xí)的時候,她大多時候都在針灸室這邊,很少給人推拿。 推拿和拔罐差不多都是小優(yōu)負(fù)責(zé)的。 裴辭手捧兩罐冰可樂,表情看起來像是個純情小男生:“要脫衣服嗎?是脫衣服的那種嗎?” 好了,桑茵反悔了。 這小子腦子里就沒什么正經(jīng)東西。 在桑茵準(zhǔn)備收東西走人前,裴辭趕緊趴到沙發(fā)上,脫下的外套丟在一邊。 桑茵挽起衣袖,半蹲下來,隔著他的連帽衫按了按他的后腰。 連帽衫有點厚,她不確定地問:“這樣感覺明顯嗎?不明顯的話,要把衣服撩上去——” “嗯,你撩吧?!?/br> 裴辭答應(yīng)的很爽快。 桑茵反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