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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話,沒有刻意渲染。 卻偏偏,叫桑茵覺得心里一陣暖。 桑茵自小就自立,她的爸媽工作以前工作很辛苦,經(jīng)常早出晚歸。 生下桑榆后,才盤下現(xiàn)在的小超市開始自己做。 那時候桑榆還很小,大多時候都是桑茵放學(xué)回來,一邊寫作業(yè),一邊看弟弟。 父母的關(guān)心,在生活里都是看不見的。 桑茵很早習(xí)慣一個人做事情,不會依賴人。 現(xiàn)在…… 她突然有種預(yù)感。 好像以后,她會格外的依賴裴辭。 是不是開始依賴一個人后,就再也離不開了? 桑茵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這么矯情。 這太不像她了。 糖炒栗子很好吃,有點甜。 雖然已經(jīng)涼了,可是一直在溫暖著她的心。 快十點的時候,裴辭送桑茵回了家。 因為怕易軻還會突然出現(xiàn),裴辭特意讓桑榆出來等。 下了出租車,裴辭一路送桑茵拐進(jìn)小巷子。 前面巷子口,穿著睡衣穿著棉拖的桑榆等在那,被冷風(fēng)吹得瑟瑟發(fā)抖。 他一見到裴辭和桑茵,就揮手大喊:“姐!大哥!” 裴辭跟他笑了笑,然后對桑茵說:“小舅子已經(jīng)在那了,我就放心了?!?/br> 桑茵:“嗯……你回去吧。” “就這樣……讓我回去?” 喑啞的聲音帶著半分慵懶,像是故意在勾人。 桑茵恍惚一下,神智瞬間清醒。 “你——你想干嘛——” 裴辭嘴角噙笑,不遠(yuǎn)處的路燈緩緩?fù)渡溥^來,白皙的臉龐卻忽然多了柔和。 他一寸寸迫近桑茵,仿若是意猶未盡一般:“不舍得你回去?!?/br> “……” “jiejie,你會喜歡我的吧?” 桑茵呼吸驟停。 裴辭的眼里,卻多了一些難以言喻的不自信。 “其實我挺怕,挺怕你不喜歡我?!?/br> “好像,我確實也沒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歡的?!?/br> 像有什么堵在嗓子眼,桑茵想說話,偏偏說不出來。 她很想說,你很好,不是你說的那樣。 她更想說,她其實,也有那么些……動心。 或許…… 是喜歡。 只是裴辭沒有給桑茵說話的機(jī)會。 他從來都是這樣,說的話,做的事,都沒有任何預(yù)告性。 半明半暗的巷子,他捧起桑茵的臉,呼吸漸近,最后…… 親在她嘴角。 唇畔有一點點碰觸,全身像有電流走過,桑茵整個腦子都暈乎。 目睹全程的桑榆,快速背過身去,慌里慌張地捂住自己眼睛。 好像這樣做,就能證明他什么都沒看到似的。 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裴辭退開一點,指腹摩挲著桑茵的嘴唇,眼神暗沉,仿佛還帶著迷戀。 可是他還是克制住,轉(zhuǎn)而輕輕笑了:“jiejie,晚安。” 第28章 偷偷戀你(4) 裴辭這小小的, 輕輕的, 像羽毛一樣的吻,再次讓桑茵失眠了。 她一夜沒睡,翻來覆去, 腦海中總有煙花砰砰砰炸裂一樣。 冬夜雖然漫長, 可是春天, 已經(jīng)快要來了吧。 接下來幾天, 桑茵除了在醫(yī)院正常實習(xí)之外, 還多了一項工作—— 幫江早早找房子。 江早早要在訂婚前找到住的地方, 時間緊迫,可是要求還不少。 要安靜,但不能偏僻, 最好一出門就能買到吃的, 外賣都能送達(dá),交通便利…… 當(dāng)她說到交通便利這一點時,桑茵忍不住問:“您都逃婚了,還想著交通便利,是要去哪?出去逛街嗎?” 江早早只好忍痛,把交通便利這一項給劃去了。 因為是秘密進(jìn)行,整個過程江早早都不出現(xiàn), 看房的任務(wù)就落在了桑茵身上。 她這幾天,經(jīng)常一下班就約中介看房,連著看了幾天,可算是找到一個合適的老式小區(qū), 順便用自己的身份證簽了合同。 裴辭打電話來時,桑茵正送中介出門。 中介拿了合同興匆匆離去,桑茵望著這個新租的還算干凈整潔的小套間,接起了電話。 “喂?” 她剛說一聲,電話那頭的裴辭就委屈巴巴地說:“jiejie,你怎么好幾天都不聯(lián)系我?” 桑茵默默腹誹:哼,你不也沒聯(lián)系我。 可嘴上,還是回著:“太忙了。” “白天忙,晚上下班了呢?” 最近忙著準(zhǔn)備畢業(yè)論文的桑茵如實說:“要寫實習(xí)報告,還有看書……” 還有幫江早早看房。 但這事桑茵不敢告訴裴辭,畢竟江早早躲的,是裴辭的小叔。 裴辭:“那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 桑茵看一眼客廳墻壁上掛著的鐘,不確定地問:“現(xiàn)在?都快八點了哎。” “對啊,快八點了。你晚上還要看書寫報告嗎?” “大概……要吧?” “那分一個小時給我好不好?” 桑茵聽裴辭這可憐的小語氣,不禁笑了,故意裝著考慮一番:“嗯……我想想啊……那行吧,就給你一小時?!?/br> 裴辭馬上問:“你現(xiàn)在在哪?我去找你?” 桑茵剛想說自己在哪,突然意識到這是給江早早租的準(zhǔn)備逃婚的房子,忙說:“我去找你吧,我正好在外面。” “好?!?/br> 裴辭掛了電話,很快,就給桑茵發(fā)了個定位。 桑茵研究了一下這個定位,又是一個她沒去過的地方—— ARC少年摩托車隊訓(xùn)練場。 ARC少年摩托車隊訓(xùn)練場位置偏僻空曠,晚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在跑圈,只有維修區(qū)留著少許幾個人,在給自己的戰(zhàn)車維修改裝。 旁邊有供休息的椅子,裴辭掛完電話,接過旁邊連津遞來的礦泉水,擰開一口灌下去。 他的頭盔就放在側(cè)手邊的椅子上,額前的劉海碎發(fā)都濕了,白紅混搭的賽車服領(lǐng)子抵在下巴處,有些悶熱。 連津跟裴辭差不多大,但是年齡也已經(jīng)超了十八歲,今年六月份就要從少年車隊轉(zhuǎn)會,加入職業(yè)車隊。 他已經(jīng)找到了下家,現(xiàn)在較為擔(dān)心的,是裴辭。 連津問裴辭:“這么久沒跑,感覺怎么樣?” 裴辭正好喝完一整瓶礦泉水,捏了捏水瓶,說:“還行。” “四月份的比賽,你怎么想?六月份轉(zhuǎn)會后,只能參加成人賽了。你不想在那之前拿個大滿貫?你就差這一個個人賽獎杯。” “想啊,不想我現(xiàn)在在這做什么?” 裴辭輕笑,他雖然看著對什么都不上心,但是摩托是他十二歲就開始玩的運動,是父母離世之后唯一陪伴他成長的,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職業(yè)追求。 不了解這個圈子的人可能并不知道,他已然算是一個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