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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從那以后,全班人都知道她有個怪癖-不能看海。 一部分人把她保護地好好的,從不提有關(guān)的東西,還有一小部分總是找機會讓她不開心。 那個時候陸致會從低年級跑到高樓層替她教訓(xùn)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實在教訓(xùn)不了的,他們就會集體浩浩蕩蕩地再上三層樓,去找學(xué)校人都怕的扛把子陸宥。 陸宥六年級,是學(xué)校所有老師都頭疼的學(xué)生,偏科偏到極致,數(shù)學(xué)能考滿分,語文就十幾分。就這么個人,被人恭稱大哥。 背靠大樹好乘涼,更何況陸宥初中也是在這所學(xué)校的初中部,算是給唐晚撐了四年腰。 六年級的畢業(yè)典禮上,唐晚被打扮地花枝招展,上臺跟小伙伴跳了一支春天在哪里的舞。 因為是舞臺妝,化妝師又是一個人,一群小姑娘在深色亮片眼影和紅唇腮紅的加持下,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她的公主裙上點綴著很多星星形狀的亮片,很容易被扯壞。 唐晚六年級,還分不清自行車哪種的比較貴一點,覺得前面沒橫杠,且色彩鮮艷形狀小巧的樣式更精致,所以這種的比較高大上。 認(rèn)為前面有有橫杠的塞車,很像品德書上那個年代的老式自行車。 而她面前就擺著一輛。黑色的,前面有橫桿,背后連座位都沒有,還不能帶人,真是怪古老的。 唐晚鉆進校門口的小賣部,隔著一道珠簾挑筆記本,她從縫隙中看到了自行車的主人,先是搖了搖車上的鈴鐺。 出奇的清脆,可能是他們家保養(yǎng)的比較好吧。唐晚腦洞清奇。 接下來,又來了一個人,稱呼他為阿延。 那個人坐在了臺階上,喊到:“坐這歇會兒,小學(xué)生辦畢業(yè)典禮呢,估計有一會兒你表弟才能出來?!?/br> 裴延跟著坐了過去。 “唉,你爸呢?” 裴延這段時間跟裴煒琛關(guān)系降到冰點,兩人說不上話,誰也不理誰,所以他一聽到這個字眼,立刻就皺起了眉。 或許是瞧見他嫌棄的表情過于明顯,小伙伴立刻改了口:“不好意思啊,問錯了問題,我就不該問這個讓你不高興?!?/br> 裴延跟這位小伙伴不是很熟,在路上碰到順便問了句小學(xué)在什么位置,人家就不辭辛苦把他領(lǐng)了過來,他禮貌回答:“沒有,沒在家,在天上呢?!?/br> 裴煒琛這段時間是名副其實的空中老總,經(jīng)常飛來飛去。 裴延只好這樣介紹。 小伙伴也領(lǐng)略到了他的意思,同情道:“那就你跟你媽兩個人唄,阿姨最近怎么樣了?” 唐晚沒領(lǐng)略到,她一聽在天上,就給想歪了,自行車的主人竟然也有跟她一樣的遭遇,真是太可憐了。 珠簾外的裴延,繼續(xù)道:“我媽最近忙著干活。” 他指的是忙著管她的連鎖咖啡廳。 小伙伴還挺羨慕:“這樣也挺好,沒人管著你?!?/br> 唐晚生氣地擰眉,好什么好啊,這有什么好的。她腦補出了一副孤身母親四處打工為了養(yǎng)家糊口供兒子上學(xué)的情景。 她立刻放下手中挑好的筆記本。把身上所有的零錢堆在一起,整整齊齊地疊好。 外面裴延剛好聽到一陣鈴聲,排著隊出來一組班級,他上前兩步:“我去接人。” 獨留小伙伴一人守著車。 唐晚理直氣壯地走出去,咬著手指圍繞裴延的車子轉(zhuǎn)了一圈,感嘆車子干凈的同時,終于找到一個能塞錢的地方。 她拆開橫杠上掛著的一個小包,把粗粗的一卷錢放了進去。 小伙伴哎了一聲:“小朋友干嘛呢你?” 唐晚瞪了沒有同情心的他一眼,氣哄哄道:“不是給你的,你不準(zhǔn)花,只有他能花?!?/br> 說完,她傲嬌地扭頭就走。 小伙伴無辜被瞪:“……” 他真是招誰惹誰了? 裴延回來時,小伙伴一字不落地全復(fù)述了一邊。 他看著那一沓人民幣,舌尖抵了抵牙:“施舍給我的?” 他可能看起來太窮了。 小伙伴繼續(xù)比劃:“人家穿著公主裙,別說施舍,該是賞賜吧。就當(dāng)是公主殿下賞賜的?!?/br> 裴延已經(jīng)找不到人,隨便把錢塞進了口袋。 隨后又用自己的錢從小賣部買了一大堆的文具和糖果,送給門衛(wèi),說典禮上跳舞的那組成員跳的特別好,要送禮物給她們。 門衛(wèi)轉(zhuǎn)發(fā)給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 唐晚最終得到了一個特別漂亮的筆記本,正好是她剛才挑完卻沒買的那個。 她點點唇角,后來陸致買了輛車,才知道這玩意竟然可以這么貴。 她當(dāng)時,似乎還挺傻的。 3初中畢業(yè)— 唐晚初中到高中銜接的暑假,拋棄了一大堆書本,在眾多寫滿筆記的練習(xí)冊中間,那本空白的引起她的注意。 是一本奧數(shù)競賽題,當(dāng)時買的時候是其他資料的贈品。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主動報名數(shù)學(xué)競賽,這個最令人苦惱的科目,然后她刷了一個月的課程和題目,整天悶在電腦邊算數(shù)。 陸宥這個時候上的大二,暑假在家里待了一個多月,有時會跑到老宅指導(dǎo)她做題。 競賽的那天全家被隔壁市遠(yuǎn)房親戚邀請去做婚禮上的賓客。 今年省內(nèi)的考試地點又恰巧是南城,三舅媽和外公外婆不放心她自己過去比賽,叫了二哥陸宥陪她一起去。 陸宥身上一股戾氣,不說話的時候覺得他兇巴巴的,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咚谏韨?cè),社會范兒十足,一路上也沒什么人敢朝這個方向看。 他用導(dǎo)航把唐晚送到了南大附中的校門口,指了指門口的電線桿:“在這兒等你,好好考試?!?/br> 唐晚默默數(shù)了下這是第幾個桿子,點點頭,拿著考試袋去校門口排隊。 有一個題蒙都不知道蒙哪個答案,唐晚直接填了個一,然后擱筆交卷。 出門如約到達陸宥說的那根桿子,沒找見人,只好打電話問他在哪里,從電話里聽,隔壁很嘈雜,還有幾個挑釁的聲音。 唐晚擔(dān)心極了,繞著南大附中往外走,西邊有條小巷子,她走到巷子口,突然衣領(lǐng)被人拽住,直接拉她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口。 唐晚的嘴被人捂住,她無法扭頭去看身后人是誰,只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危險,只好抓住捂她嘴巴的那只手,用力地咬了一口。 身后的人吃痛,松開了一點力度,在唐晚沒出聲喊救命之前,頭上被扣下一個棒球帽,背后應(yīng)該是很年輕的少年,他嗓音清透中帶著一絲啞,“別說話,三十秒之后就放你走?!?/br> 三十秒之內(nèi),唐晚被迫穿了個校服外套,然后背后的人道,“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別跟人說看到我了?!?/br> 唐晚的一只手腕還被扣著,她點點頭。那人終于松開她,隨后,長腿往前一邁,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