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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十分復(fù)雜,明明她是東道主請人吃飯來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 特別像她雇了一個苦工,在給自己干剝蝦的苦力。 “學(xué)長,你也吃啊,我自己可以剝蝦的?!?/br> 細細軟軟的聲音傳來,裴延抬眼看,見小姑娘伸著小胳膊在往他盤子里夾rou,鍋中的熱氣還在往上升騰著。 裴延條件反射般地主動把盤子遞了過去。 唐晚很開心地往里面夾菜,邊夾菜邊喃喃地問:“菠菜要嗎?寬粉也吃一些吧,還有金針菇......往上面加一些香菜會很好吃的,學(xué)長,吃芹菜嗎?” 裴延對上小姑娘干凈的眼眸,嗯了一聲,他沒注意唐晚在說什么,只是瞥了眼自己的手臂,這熱氣還真他媽地灼人! 端回盤子后,裴延看著里面的菜,眼皮跳的厲害。 他素來挑剔,尤其是在食物方面,菠菜、香菜、芹菜,是他前二十年菜譜中最底層的菜品,如今倒是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齊齊地聚在了他的盤子里,綠油油一片,好像在耀武揚威地炫耀著它們的勝利。 裴延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認命一般地一口一口把這些綠油油的小葉子吃下。 -- 程澈從人擠人的公交車上下來,迅速跑向站牌旁邊的垃圾桶,干噦了半天都沒吐出東西。 于典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從她的小包包中掏出一包紙巾,擰著眉道:“你沒事吧?” 程澈白著一張臉,艱難地站直身體,接過于典的紙巾,好大一會才沙啞著嗓子吐出一句謝謝。 文化會有不少南大的學(xué)生參加,當然也有很多的海院學(xué)生,公交車上擁擠不堪,吸一口氣都覺得吸的是別人呼出的二氧化碳。 于典第一次坐公交車,就被這陣仗給嚇到了,車上的空調(diào)根本不頂用,此時,她早上精心畫好的妝容已經(jīng)花地不成樣子,這狼狽的樣子完全不像是那個青春洋溢的高貴大小姐。 剛才在車上,她的腳被鞋跟磨破了,就連站著都很痛苦,她咬著唇,扒緊了欄桿,希望能減輕雙腳的承受能力。 在她慶幸疼痛好像減輕了那么一點的時候,忽然感覺背包有一股拉力,于典第一反應(yīng)是有小偷在偷她東西,驚恐地回過頭,剛好對上白襯衫的第二個扣子。 很干凈的少年,她見過的,學(xué)生會的新會長,于典輕舒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程澈把手從于典的書包帶上拿下來,側(cè)身指著他旁邊的空座位,聲音也很清澈:“你腳受傷了,先坐在這里吧?!?/br> 于典呆滯了幾秒鐘,輕聲道謝,保持著得體的姿勢坐了下去。 程澈在書包里翻騰了一會,翻出幾片創(chuàng)可貼,五顏六色的卡通模樣,他從里面抽出了兩條接近酒紅色的,遞給于典:“這個顏色,跟你鞋的顏色很配?!?/br> 于典咽了咽口水,臉悄悄地紅了,第一次有人這么清新脫俗地讓她處理傷口。 她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一陣激動,甚至有些手忙腳亂。 然后,在宿舍群里發(fā)消息,死皮白賴地裝乖賣慘,央求唐晚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小段時間來接她。 于典下車后,臉上的紅還未散開,她一步一頓地挪到賣水的小攤子買了瓶水,戳了戳程澈的后背,“那個......你要不要喝點水?” 于典抬頭,對上程澈復(fù)雜的眼神,良久,她聽到一句很摸不著頭腦的回話。 程澈:“你要不要洗一洗......” 話還沒聽完,兩人就看到了遠處的唐晚,可愛的小姑娘騎著一輛單車,搖搖晃晃地向他們的方向駛來...... 第23章 第二十三乖甜 第二十三乖甜 單車是唐晚借來的,她其實并不太會學(xué),一路上逆流的人群很多,她大多時候都是用腳尖點著地,防止車子不受控制地撞到別人。 到了人流稀少的地方,唐晚才松口氣,搖搖擺擺地坐了上去。 于典費力地跑過去扶住車把,“你不是不會騎車嗎?” 唐晚先是看了眼于典腳上的創(chuàng)可貼,然后把車子撐起來,抓了抓被汗水打濕的碎發(fā),“我騎車是來馱你回去的,你不是腳被磨破了不能走路么,我又不能把你背回去......” 于典:“......” 她只是......只是太害羞了,想找個作伴的而已呀。 于典哼哼唧唧地摸了摸車鈴鐺:“我覺得我可以堅持。” 程澈緩了一會,肚子慢慢地也沒那么難受了。三個人,一輛單車,程澈理所當然的推起了車子。 于典羞羞答答地坐在后座,扭捏地不像是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模樣。 唐晚很奇怪,就這么盯著舍友嫣紅的臉頰看了一會兒,突然想明白了,這兩個人一個是紅著臉的漂亮meimei,另一個白襯衫帥氣學(xué)生會會長,四舍五入,可能是互相看對眼了。 她已經(jīng)腦補了一篇青春溫柔治愈的暖甜系校園文,但轉(zhuǎn)頭一看,程澈的情緒好像毫無波動,臉色有些白,除此之外一切正常,根本沒有往外冒粉紅泡泡的跡象。 這樣相比較,她舍友就像是一只粉紅色的泡泡機,咕嚕咕嚕地往外冒個不停。 或許......只是于典的單方面看對眼吧,唐晚淡淡地想。 于典目光一直黏在程澈身上,半點都沒分給唐晚。她瞧見推車少年額角不斷有汗滴往下流,抽出了一張紙巾,雙手擺成最好看的姿勢遞了過去...... 唐晚:“……” 唐晚用手擋住眼睛,盡量不往那個方向看,她舍友怎么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簡直沒眼看,自己在這里,好亮,好羞羞。 -- 林一聲剛剛刷完一組勵志視頻,正處于精神的巔峰時段,他從床底下掏出前幾天硬塞進去的籃球,敲了下裴延的床邊。 “延哥,打籃球去不?” 裴延在床上靠著墻坐,戴著個黑色耳機,手指在屏幕上點來點去,屏幕反射出來的光映在他臉上,襯得他……格外冷血,對,就是冷血。 而且,沒像平時那樣損他,只是十分簡短有力地說了聲不去。 林一聲很奇怪,畢竟他當時戒前女友的時候,喝醉了酒,嚷嚷著也要順便把籃球給戒了,曾經(jīng)也是豎起三根手指發(fā)過誓的。 所以現(xiàn)在每次打籃球,宿舍人總拿他當初發(fā)的誓損幾句,他就只有忍辱負重的份兒。 然而,這次裴延沒損他,讓林一聲很是受寵若驚,他突然對籃球沒了興趣。 林一聲死乞白賴地加入了裴延的隊,看著他大殺四方,看著他狠甩各種技能,到最后勝利的時候,林一聲才意識到裴延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他默默退出游戲,為裴延下一局的對手們默哀。 籃球不想打,游戲不想玩,還是學(xué)習(xí)最靠譜,林一聲倒騰起了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