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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捏緊了拳頭,大拇指尖泛白,仿佛要去拯救被惡龍困住的公主,像勇士一樣堅定。 她彎著腰從座椅上離開,慌亂地邁步,覺得這一段路好長,長到學(xué)長接過了話筒,然而她還沒能夠沖上去保護他。 臺上的人疏離冷淡,骨骼分明的手握住話筒,他眉眼細致,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一樣。 連聲音都很蠱惑人心:“你們好,我是裴延,大三金融專業(yè),有幸代表……” 唐晚懊惱地松開掌心,她已經(jīng)從中間的位子走到了第一排,只差那么一點點就可以。 但她剛才聽到的是......他是裴延,而且,諾大的禮堂沒有一個人覺得有什么不對。 只有她,傻愣愣地跑了過來,她眨了眨眼,心頭莫名地泛起了一陣苦澀。 第一排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一側(cè)的少女,滿是疑問,主持人挑了挑眉。 甜美的聲音透過話筒布滿了整個禮堂:“同學(xué),不可以擾亂會場秩序噢,看來是裴延學(xué)長的魅力過于大,才引得同學(xué)走了過來,還請學(xué)妹反思一下自身行為,不要給學(xué)長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希望大一的萌新學(xué)妹們不要像這位同學(xué)一樣,好好提升自己,而不是跑來瞎湊熱鬧……” 下面的討論聲很大,唐晚覺得自己像菜市場上被人指指點點的一塊豬rou,還是打了光的那種。 臺上的光也很亮,裴延注意力放在剛才唐晚做的位子上面,但找不見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下面那個小蘿卜頭是唐晚。 小蘿卜頭看起來有點僵硬,臉上閃現(xiàn)出委屈的神色。裴延突然覺得自己的底線被人冒犯了。 “不好意思,麻煩主持人說話時注意措辭,”他輕哂了一聲,順著臺階往下走:“好不容易才費力請過來的小祖宗,可別給我嚇跑了。” 他聲音有些冷,看向小姑娘的眼神卻帶著柔意。 眼前的人踩著光,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唐晚直直地看向他。 小姑娘木木地,裴延忍不住地想要抬手揉她的小腦袋,卻被人不動聲色地躲開。 裴延忽然有些無措,拉了人往第一排的空座上走。 第一排大多都是領(lǐng)導(dǎo)以及學(xué)生會和學(xué)生代表,那個空位前面的銘牌上寫著——學(xué)生代表:裴延 “乖乖地坐著,學(xué)長上臺為你正個名,待會送你回宿舍?!?/br> 神他媽為你正個名!旁邊的程澈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他是學(xué)生會會長,好說歹說都沒請得動裴延過來做代表。 不知道這家伙前兩天怎么突然開竅,答應(yīng)他上臺發(fā)言,為此他還興高采烈地慶祝了一番,甚至親自寫了演講稿,滿滿地誠意。 這狗賊居然心懷不軌,當(dāng)著全禮堂的面,手撕“主持大局”的主持人,不顧師生眼光,屁顛顛地下臺拉妹子,真有他的! 上臺為你!正!個!名!這句話一直盤旋在程澈腦子里,他咬牙切齒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到唐晚后一怔。 這有點…… 主持人眼睛有毛病吧,這么可愛的妹子怎么就是去湊熱鬧了!沒點眼力見,這他媽分明來為開學(xué)典禮貢獻顏值擔(dān)當(dāng)?shù)暮貌缓茫?/br> 他小聲地打招呼:“你好啊,同學(xué),我是裴延他舍友,叫程澈,看起來你跟延哥很熟的樣子?!?/br> “你好,我叫唐晚,我跟他也不算很熟。”唐晚掩住臉上的失落:“甚至不知道他叫裴延。” 程澈愣了兩秒:“不能吧,除了不太好事的大一新生,基本全校都認識他啊!” 唐晚:“……” 是啊,全校好像都認識,可她的確不認識。 她正眼看向裴延,好像世間所有美好的形容加在他身上都不過分,但……人和人之間,為什么就不能坦誠一些呢?她想起兩人在教務(wù)處的那一天。 她問他知不知道裴延學(xué)長,還問了裴延學(xué)長的興趣愛好,當(dāng)時還不知道他就是裴延,滿心的忐忑感歷歷在目。 當(dāng)時哪里想得到她所問之人就是面前人,現(xiàn)在看來,她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被人放在手心里團了團,團成了個小傻子。 原來信任滿十分的學(xué)長,變成了現(xiàn)在新任零分的裴延。 唐晚眼眶澀澀的,發(fā)覺自己沒什么立場說裴延是騙子,按照上帝視角,人家只不過沒告訴你名字……而已! 她把傷感憋回去,深吸了一口氣,不說出來就是了,她在心底悄悄地罵了一句大騙子。 大騙子演講的末尾,介紹了她所在的攝影社,還說明了她的“來意”,真的是在為她正名。 言語間很是完美,完美地幫她避開了一切閑言蜚語。 說謊都不帶磕絆和臉紅,看吶,又把同學(xué)耍的團團轉(zhuǎn)。 唐晚趁著裴延這個老生代表為新生代表傳遞新生禮的時候,問了問程澈能不能提前先走。 程澈神經(jīng)大條地回:“能啊,怎么不能,直接走就行,放心 ,你又不是新生沒人管你的?!?/br> 第11章 第十一乖甜 程澈覺得周圍的氣氛有點壓抑。 他左看看右看看,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摸了摸下巴,惆悵著望向天空,“這天怪陰的,今兒天氣預(yù)報挺準?!?/br> 再陰也沒旁邊人的臉色陰沉。 他們站在禮堂門口,偶爾刮起幾陣涼風(fēng),蹭到皮膚上,冷颼颼的,那一團團的烏云,強烈地昭示著雨還要再下幾次。 他專門壓低聲音,“延哥,要不咱走吧,在這守著也守不到小白兔啊,守株待兔都是老一輩人的經(jīng)驗,你可別瞎效仿?!?/br> 裴延兩手揣在口袋里,松松垮垮地往那一站,全身上下都透露著老子今天不太爽的氣息。 程澈不要命地想,就他延哥這副尊榮,是挺霸道范兒的,怪不得招女孩子喜歡。 如果忽視掉他肩上那個小背包的話,就更霸道總裁了。 背包太扎眼,拉鏈上的掛飾十分可愛,小姑娘跑太快,把這東西給落下了,裴延沒找見人,只能把背包從座椅上撈了起來。 拉鏈沒合上,裴延無意識動了動肩膀,里面的東西就嘩啦啦地散落在地上。 一包紙巾,一把黑膠傘,看樣子上面的圖案是藍胖子,還有兩瓶水。 裴延把它們擦拭干凈,重新放回包里,站起身的瞬間,看見了于典。 于典正在跟唐晚通電話,她聽著對面軟軟儒儒的聲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行行行,我知道了,我說你怎么拋下我給跑了,原來是肚子餓了,你個貪吃鬼……呀,你猜我看到誰了?裴延學(xué)長?!?/br> 嘟地一聲傳來,于典疑惑著看了眼手機,嘟囔道:“怎么掛的這么快?” 其實于典的話還沒說完,她想說的是: 我看見裴延學(xué)長兜著你那可愛風(fēng)的小背包站在禮堂門口,說實話,像男朋友在等女朋友。 但看他的表情貌似是心情不大好。 你為了吃的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