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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校區(qū)教務(wù)處周主任,本著教書育人的精神,每學(xué)期都要跟選修課掛科的同學(xué)來場面談,以此來警示這些掛科的人。 但剛剛開學(xué),各種事又多又雜,面談一直被推到了明后兩天。 唐晚她們費(fèi)了一下午的時間,給新宿舍換上了漂亮的壁紙,又買了一些小掛飾把小小的空間裝點(diǎn)地溫馨美滿。 幾人去火鍋店慶祝了一番,回去的路上,唐晚又收到一條快遞消息,她沖舍友們招了招手:“你們先走,我去拿快遞?!?/br> 唐晚看著半人高的箱子,擰了擰眉,她接起電話:“外公,嗯,我收到快遞了,里面是什么呀?” 外公:“里面是你小時候經(jīng)常要抱著睡覺的小粉貓,哈嘍什么的那個,外公怕你晚上睡覺害怕,你們不是剛搬了新宿舍嗎,剛好抱著小粉貓適應(yīng)適應(yīng)......” 老人家的關(guān)心讓唐晚好笑又溫暖,她叮囑完外公外婆注意安全后,抱起了大箱子,沿著小路往宿舍走。 外公外婆年輕時恩愛無比,一直生活這么多年都很少吵架,今年剛好是他們結(jié)婚四十五周年,在學(xué)名上好像是叫什么藍(lán)寶石婚,肯定得值得好好慶祝一番的,這次,要送什么禮物? 唐晚怔怔地想著,衣服首飾......都送到?jīng)]有新意了。 “誒?”她把箱子移了移,看到路燈桿上的小廣告,上面印著“冷飲”兩個大字。 “……這是……?。 碧仆碚獪惿先タ?,瞬間一只帶著點(diǎn)涼意的手掌附上了她的衣領(lǐng)。 她命運(yùn)的脖頸被人給攏了起來,一股張力愣是把她從路燈桿前撈到了另一旁。 唐晚喘了口氣,捂住心口驚魂未定,昏黃的傍晚,突然失去重心這件事給她沖擊力還是挺大的。 她偏頭,瞥見了一雙又長又直的腿。 強(qiáng)烈的好奇心促使著她往上看……啊,是上午的那個小哥哥。 他逆著光,頭頂暖融融的,臉部輪廓棱角分明,眉眼細(xì)致,漆黑的眼睛,看似望著她,卻又并非望著她,依舊是在接電話。 唐晚拍了拍心臟,伸出兩根白嫩的手指,扯了扯小哥哥的衣角,男人后知后覺地低頭看向她,漆黑的眼里滿是不明所以,她只好指了指自己肩上的手。 手指修長,骨骼分明,指甲蓋是長方形的,正自然地在小姑娘單薄的肩上搭著。 裴延輕輕抬開手,面不紅心不跳地收回去。 他忽視掉電話里的嘈雜,這才認(rèn)真地看了眼唐晚,小姑娘臉上留有余驚,見他抬手,急忙后退兩步,那動作跟防狼似的。 人生第一次被當(dāng)狼看,他在陽光下瞇起好看的眼睛,盯著唐晚。 小姑娘還真把他當(dāng)狼了? 明明自己就是個小白眼狼。 上午的糖大概是白給了! 這小白兔似的眼神,他忍不住地想解釋。 想了想剛才的情形,他的確是在樂于助人。 走在路上,前面一個小姑娘,頭發(fā)烏黑發(fā)亮,松軟地團(tuán)成丸子形狀,頭上別了個太陽花的小夾子,脖頸上掛著根紅繩,襯得她耳廓至后頸的皮膚更為嬌嫩。 少女步伐生動,懷里抱著大箱子,直愣愣地沖著柱子撞,那氣勢,像前面有金子似的! 他見過不少大老爺們玩手機(jī)玩到撞墻或撞桿的情形,之后的哀嚎能用刺耳來形容。 聽說女生高音普遍高,本來都打算捂住耳朵了。 最后一瞬間,還是將手從耳朵上拿了下來,一把把這小太陽花撈了過來。 稚嫩的小花朵,面對著命運(yùn)的摧殘,他若不上前救一把,簡直不是個人! 畢竟,同為祖國繁茂生長的花朵! 而且,兩人之間還有給過糖的交情! 現(xiàn)在看來,小太陽花貌似不太理解他的良苦用心,還曲解了他的好意。 裴延拿著手機(jī)的手垂了下去:“你……” 手機(jī)里適時地傳出林一聲罵罵咧咧的嗓音:“延哥你他媽腦子有病吧!零蛋?。∥疑蠈W(xué)期守著電腦大半夜的不睡覺,好不容易幫你選了門好過的課,你他媽給我搞個零蛋回來……” 南大為了讓學(xué)生有個愉快的假期,幾乎放假期間不出成績,開學(xué)前兩天,官網(wǎng)都炸了。 唐晚只聽到了電話里的那個慘絕人寰的零蛋,就聽出來了是在查分。 他也掛科了??! 唐晚不自覺又朝男人看了一眼,帶著點(diǎn)兒同命相憐的感覺,那眼神落到裴延眼里,像極了憐憫。 裴延認(rèn)為自己的脾氣在那堆狐朋狗友里頭算是好的,但剛剛有那么一瞬間,他想把林一聲那傻缺揍成豬頭! 大嗓門吼地比誰都硬氣,生怕人聽不見似的。 他黑著臉掛斷了電話,默默從唐晚手中拿過箱子,“送你回宿舍,你領(lǐng)路?” 唐晚原本想拒絕,箱子不沉的,但裴延已經(jīng)往前走了。 她急忙對著路燈桿上的廣告拍了張照片,閃光燈亮起來的那瞬間,裴延剛好扭頭往后看,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入了鏡。 唐晚沒注意這些,她只顧著拍上面的字,拍完后將手機(jī)放回兜里,小跑到裴延身旁跟他并肩。 裴延不淡定了,他回想了一遍自己剛剛的神色,好像還不算很難看...... 宿舍樓下,唐晚接過箱子,很真摯地對裴延說:“同學(xué),謝謝你?!?/br> 裴延挑了挑眉:“是學(xué)長!” “嗯?”唐晚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他笑了笑:“還要改口費(fèi)?” 他習(xí)慣性地摸兜,沒摸出糖來,煩躁地?fù)芰藫茴^發(fā),“改口費(fèi)先欠著,等學(xué)長有糖了再補(bǔ)給你?!?/br> 唐晚反應(yīng)過來,乖巧地改口:“學(xué)長,謝謝你?!?/br> 好他媽乖! 裴延心情好了許多,回宿舍時,是推門而入的,甚至沒找林一聲那傻缺算賬。 裴大少爺先去洗手間沖了個澡,隨便套了件衣服,頭發(fā)濕漉漉的,輕飄飄問了句吹風(fēng)機(jī)在哪。 林一聲乖順地遞到他手里,嘴上嗤著:“厲害呀,喜提丫蛋一枚,萬事大吉。” 裴延這才想起掛科的事,晃到了電腦前,盯著上面橢圓的零,一盯就是半晌。 時間長到程澈覺得鴨蛋都快孵出小鴨子來了。 裴延才悠悠回了句話:“這課,我怎么沒上過?” 兩人差點(diǎn)兒沒笑出聲來:“不然你以為怎么掛的?選修課啊,大哥,卷子上多寫倆字還能得個二十分,你零蛋,不止沒上過,你還沒考試!” “嗯……我還沒選過……”裴延望著剛才跟他打電話的程澈,說得漫不經(jīng)心:“我還記得我的課都是你選的?” 程澈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宿舍那哥仨一旁打游戲打得賊溜,他肩負(fù)起了宿舍選課的重大使命,為了學(xué)分,選了全南大最好過的選修課,。 據(jù)說老師上課從來不點(diǎn)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