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和這黑山真人邪妄，究竟有沒有關系？”

老頭低頭皺眉，良久才道，“這……其實也就是那些吐蕃人胡言亂語……”

“老爺子。”白玉堂不想聽他的搪塞之語，冷冷道，“你若當年真是做了虧心事，害人性命什么的，你若是執(zhí)意不說……那我們就告辭了。”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那么絕啊，他跟我爹故交啊。

白玉堂使眼色——這老頭子欠教訓，不來點恨的他嘴硬。

顯然，白玉堂的招起了效果，老頭子緊張了起來，道，“二位賢侄……不是我不能說，就是……”

“老爺子?！闭拐训?，“我爹與您是故交，只要你不是殺人害命，我們必然是要幫你的……可是，你至少給我們個真相，讓我們心安吧？我與玉堂在江湖上混跡了那么多年，從來沒做過為非作歹的事情，你若是欺瞞我們……我倆可是要被江湖人恥笑的。”

“唉，這不能啊”老頭子連連擺手的，道：“我怎么可能害你們兩人……唉，算了，我說，當年的事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說就說吧，反正莫磯那老鬼也死了，一報還一報！”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報還一報？！

“當年啊……江湖上亂?！崩项^找了張條凳坐下，開始慢慢回憶，“中原武林呢，是妖教盛行，武林人士處處受到打壓，都是因為武功不濟。”

展昭和白玉堂點頭，這些他們倒是有所耳聞。

“你們的師父他們那輩剛剛退隱，你們又沒有長大，整個江湖上青黃不接，就靠著我們一群平庸之輩撐場面……到處受人白眼。”老頭苦笑著搖搖頭，道，“當時，不是武林人的平民百姓，一聽到武林人士，就以為是妖教的那些妖人，躲的遠遠的還唾罵不止……可若是遇到了同樣的武林人士呢？妖教的反而備受禮遇，名門正派就是抬不起頭來，沒辦法，你功夫的確不如別人啊?！?/br>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無奈，的確，那段時間江湖上很混亂。而那時候唯一出來的幾個江湖人……其中就有狂刀莫磯，雖然莫磯現(xiàn)在說起來沒什么了不得的，狂刀門也沒落了，但是當時，剛剛滅掉妖教，并且?guī)椭笏喂俦藬车臅r候，莫磯和狂刀門可是響當當?shù)挠忻诮巷L光一時，那也是舉足輕重的。

“我跟莫磯是好兄弟?！痹蠣斪拥溃艾F(xiàn)在很多人都不知道，咱倆其實是拜把子兄弟?！?/br>
展昭和白玉堂一皺眉，的確是沒聽說過啊，難怪螟蛉要是這么重要的東西都托付給老頭了。

“我們那時候啊，還是跟你們年歲差不多的毛頭小子，沒見過什么世面，也不是名門正派出來的?！崩项^兒說，“功夫不好出來闖天下，想單挑妖教沒想到差點沒讓人家打死……后來被追殺得無路可逃了，一直跑到了關外?！?/br>
“是吐蕃么？”展昭問。

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對的?！?/br>
“那關外啊，不比得中原……那里是一片荒蕪，連棵樹都很難找，更沒有林子了……沒有飛禽走獸可以果腹，我跟莫磯挨著餓，身上又沒銀子，不敢回中原，只能一路往西走。眼看著咱倆就要餓死了吧……那一天，一個放羊的吐蕃姑娘，救了我們?！崩项^道。

展昭和白玉堂互瞄了一眼——呦，這兒還有姑娘的事兒呢？

老頭看了看兩人的神色，笑著搖搖頭，道，“讓你倆可給猜對了，那姑娘漂亮啊……真好看呀，叫桑姆?！?/br>
白玉堂下意識地嘴角抽了抽，心說——好好的姑娘，竟然取名字叫喪母？！

展昭斜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會胡思亂想。

“桑姆人真是好啊，她給了我們飯吃……唉，我們可算吃到一頓飽飯了啊。”老爺子搖頭，道，“那手抓羊rou和奶茶的滋味，我現(xiàn)在還都記得呢……原媛總是給我做那個，不過啊，丫頭手藝是好，但是我已經(jīng)吃不出來當時的味道咯?！?/br>
“后來呢”白玉堂和展昭問。

“桑姆和一群牧民一起住在草原上面，整天牧馬放羊，我和莫磯那是身強力壯啊，就暫時在那兒棲身了，住在小帳篷里頭，每天給桑姆干活……一來二去處熟了，莫磯……就喜歡上桑姆了?！崩项^臉上，似乎有些惆悵。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哦？原來以為只是簡單的江湖糾紛，沒想到這里頭還有情感糾紛那？那就說不清道不明了。

“不過還沒等莫磯開口，我們就從別的地方打聽到啊，桑姆已經(jīng)定親了，她未婚夫是一個吐蕃男子，很能干，據(jù)說在外打仗，還是個當官的，就等著一年后，桑姆滿十八歲了，回來迎娶她了?！痹蠣斪影櫫税櫭碱^，道，“當時莫磯雖然是心里不舍，但是我們兩個有什么呀？咱倆連吃飯都是那姑娘施舍一口給我們的……怎么好意思去娶人家？只好忍下，揣著明白裝糊涂，過一天是一天。

那天傍晚的時候，桑姆跟我們一起在火爐邊上喝茶，問起我們，為什么從中原一直逃到了吐蕃，我們就有一句沒一句地，把學不到功夫被人欺凌的事情說了。

桑姆當即對我們說，她知道一個地方，大概可以幫助我們。我跟莫磯起先還不信……后來，她帶我們出了草原，來到了一個地溝的附近，入了地溝，就看到里頭有一個很大的石洞……石洞的墻壁上面，刻滿了各種的武功典籍……我倆當時就樂瘋了，然后，便在里頭開始練武學武。

莫磯比我聰明，也比我上進，他沒日沒夜地練，我覺得咱們不能沒皮沒臉的啊，每天桑姆還給我們送吃的來，我們就什么都不管……所以，我還是去幫著桑姆干一些活，但是她不讓。她說，這地洞是他丈夫原先發(fā)現(xiàn)的，他丈夫的功夫就是在這里學會的，讓我們趕緊學，學完了，在她丈夫回來之前就趕緊出來，不然，她丈夫要不高興的?！?/br>
“那個洞……就是你們說的，找到螟蛉的石洞么？”展昭問。

“嗯，那個洞的確是當年邪易留下來的。”原老爺子道，“莫磯很聰明，他在壁畫上面知道了邪易的身平，也知道了螟蛉的事情，但是存放螟蛉的匣子已經(jīng)空了……不用問，螟蛉鐵定是被桑姆的未婚夫拿走了。”

白玉堂點了點頭，道，“你不會告訴我們，那未婚夫……就是黑山真人吧？”

原老爺子沉默半晌，點了點頭，道，“就是他！

第八十四章迷，往事漸清晰

展昭和白玉堂聽著原老爺子的敘述，就覺得這莫磯當年肯定是干什么對不起別人的事情了，可別是什么禽獸不如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