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跟展昭一起往外走?！柏垉?，我覺得這樣找不是辦法?！?/br>
“我早就覺得不是辦法了，但是也沒轍。”展昭無奈，“一點線索都沒有，所以只好出來逛逛?！?/br>
“你說，綠色的眼睛，會不會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白玉堂問展昭。

展昭想了想，點點頭，“也有可能，不過你能想出來是什么意思么？也不知道究竟在哪兒鬧天災(zāi)，包大人這幾天滿嘴泡寢食難安的?！?/br>
“唉……我比較擔心的倒不是方位，而是災(zāi)害的種類。”白玉堂有些無奈地道，“你想啊，邪佛手上的地圖其實挺清楚，雖然不能具體到哪個城哪個村，但能八九不離十，關(guān)鍵是不知道他什么災(zāi)害……如果測出來是天山一帶，那你說是雪災(zāi)還是山崩？”

展昭點點頭，這一點的確讓人頭疼。

“對了。”展昭突然問，“會不會綠色的眼珠是個東西？”

“東西？”白玉堂一愣，問，“你是說，綠色的眼珠子不是長在人身上的眼睛，而是一個具體的東西？”

“預(yù)言就說少年有一個綠色的眼睛，也未必是長了個綠色的眼睛，你想啊，開封府那么多人，如果有個少年長了綠色的眼睛，那早傳得沸沸揚揚了?！?/br>
“嗯……”白玉堂點頭，道，“那綠色的眼睛會是什么？珠子么？”

“我也就隨便猜猜?！闭拐训?，“說不定，開封府還有些少年，是我們沒見過的呢?！?/br>
“乞丐什么的都查了……除非……”白玉堂說到這里，有些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展昭問。

“除非，是常年呆在我們找不到的地方的那些少年。”白玉堂道。

“什么地方？”展昭不解，“是大戶人家的下人？”

白玉堂擺擺手，道，“這次下的可是皇榜，大戶人家要是真有這樣的孩子，早就供出來了……我是說，跑不出來，然后關(guān)他們的人又不敢將他們送出來的那些少年。”

“人販子？”展昭皺眉。

白玉堂點點頭。

“開封應(yīng)該沒有明目張膽賣孩子的。”展昭想了想，道，“暗地里么……就說不準了，還有一些小倌館，很有可能?！?/br>
“我也覺得那個地方挺可疑的。”白玉堂笑了笑，“你想啊，有綠眼珠的人如果是個小倌，肯定沒法出來，就算有嫖客知道，那也不會往外說，這可比不得嫖妓，說出來了，不等于告訴別人自己養(yǎng)小倌？”

展昭聽后點了點頭，不過似乎還是有些不滿，道，“其實有什么區(qū)別，小倌也是人?！?/br>
白玉堂笑了，道，“我也沒說他們不是人?！?/br>
展昭擺擺手，道，“我知道，我不是說你，是說那些明明喜歡還不把別人當人的人?！?/br>
白玉堂伸了個懶腰，道，“唉……這年頭多得是薄情寡性的，還能說什么。對了貓兒，開封最大的小倌館在哪兒??？”

展昭瞇著眼睛看了白玉堂一眼，搖搖頭。

“不是吧？”白玉堂睜大了眼睛看展昭，“你不知道？”

展昭皺眉，道，“白玉堂，你以為我和衙役一樣每天巡街查人頭？那些飛賊小寇我都不用管的，我的任務(wù)是保護包大人，還有查大案子！”

白玉堂挑了挑眉，問，“那為什么你總是在巡街？”

“呃……”展昭猶豫了一下，小聲嘀咕，“巡街比較有趣……”

“貓！”白玉堂瞪他，“你玩忽職守，你不是出來巡街的，你是出來逛街的！”

展昭被說到了痛處，立刻眼皮跳了兩下，“你別亂說，我是自己的事辦完了，然后協(xié)助張龍趙虎他們巡街！什么玩忽職守，我這叫盡忠職守！”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看他，“你就編吧，都把你傳得一副勞心勞力的樣子，其實你似乎偷偷溜出來透氣的。”

“走吧?！闭拐蜒b作沒聽見，轉(zhuǎn)身就走，“我們回府問問那些衙役，開封低頭上哪兒有小倌館?！?/br>
“等等?！卑子裉米ё≌拐?，道，“我知道有個人，她比那些衙役還清楚?！?/br>
“誰？”展昭不解。

白玉堂指了指城西的一處高樓，樓上紅紅的琉璃瓦，看起來特別的醒目。

展昭有些無力，道，“紅翠樓？你要去妓院問?。俊?/br>
“問問九姑娘，說不定有線索，這一帶的那片娼館窯子，沒有比她清楚的?！卑子裉眯呛峭白?。

展昭跟在他身后，涼冰冰說，“對啊，差點忘了你白五爺風流倜儻，紅顏知己滿天下?！?/br>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笑著湊到他身邊，問，“貓兒，吃醋啊？”

“我吃什么醋。”展昭白了他一眼，“我也認識九姑娘，我還在她那兒住過呢。”

“你說什么？”展昭的話剛說完，白玉堂突然變了臉，伸手一把抓住了展昭的手腕子，用力之大，疼得展昭一激靈。

“你干嘛那么大力？”展昭將手抽回來，有些不解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雙眉微皺似乎很不高興，道，“你怎么上她那兒過夜？你不是不近女色的么？”

展昭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白玉堂說什么，臉通紅，瞪眼道，“你想什么呢？我那次捉賊，借她的院子埋伏過！還有啊，什么叫不近女色，我又不是和尚！”

白玉堂聽后，才莫名地心頭一松，才有些納悶，剛剛那五雷轟頂?shù)母杏X是怎么回事？就算這貓兒逛妓院又怎么了，自己反應(yīng)干嘛那么大？

“你反應(yīng)干嘛那么大？”展昭明白了白玉堂的話后，也有些動氣了，心說白玉堂以為自己跟他的紅顏知己過夜了，所以這么生氣??？為了個女人跟自己翻臉——沒義氣。

“呃……”白玉堂有些尷尬，他心里現(xiàn)在亂著呢，他有些鬧不明白剛剛生氣究竟是因為九姑娘還是因為展昭……呃，反正不是因為九姑娘，那丫頭只是個朋友而已。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心里莫名火起，至于氣成這樣么？！不理他，往前走。

“貓兒?！卑子裉靡娬拐阉坪醪桓吲d，就趕緊跟上去，“抓疼了？”邊問，邊要伸手過去看他的手腕子。

展昭抽回手，道，“你少來，我又不是姑娘，抓一下就抓壞了啊，留著對你的九姑娘吧?！闭f完，接著往前走。

白玉堂皺皺眉，心說這么貓好大火氣——不對，是好大醋味！

第五十三章問，問案紅翠樓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并肩往紅翠樓走去，展昭天生就不是小氣的人，很難有事情能讓他不高興一會兒的，跟朋友就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