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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搶著要的。他們唐家家主聽聞他當(dāng)初買下這些東西的價錢,痛心疾首的表示這與白送無異,根本對不起人家符箓的價值。事實上那些因為使用過而失效的符箓在唐家并沒有被扔掉,反而跟寶貝一樣被供了起來,就等著他們上門拜謝以后號召全族符修好好學(xué)習(xí)研究呢。他們唐家好歹也是以符修的身份在修真界立足的,但是此等威力的符箓別說親手煉制出來了,他們連見都沒見過,祖上流傳下來的手札中倒是提及過此等威能,但對他們來說幾乎與傳說無異。也不知道這位“遲前輩”究竟是何等厲害人物。湊巧的是就在唐家人往“青演”趕去的路上,季拾恩和遲墨染面向全修真界修士傳送了圖像。不同于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分神中期修為的季拾恩所吸引走,唐家人的關(guān)注點卻都集中在一旁存在感并不太高的遲墨染身上了,并且深深懷疑這應(yīng)該就是那位“遲前輩”,不然之前哪里聽說過什么厲害的姓遲的修士?遲墨染……遲墨染對此表示自己很尷尬。這大概是個巧合。說起來他確實記得,當(dāng)初他拿出的那批東西里,有一件他還沒來得及做特殊處理降低品質(zhì),就被大大咧咧的夏衡演給搞混拿走了,他當(dāng)時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不以為意……說白了,這些符箓都是一次性的東西,在元嬰中期以下的攻擊前根本區(qū)分不出好壞,都能抵擋的住,抵擋完以后也都會失效,至于元嬰中期以上的攻擊……在現(xiàn)如今的修真界,這種“高階修士”的斗法可著實少見,斗法的人也恐怕不會到“青演”一個專營靈器的店買符箓。然而誰能夠想到,這東西居然還真的被用在了該用的地方,最大化體現(xiàn)了防護(hù)價值……但能救人總是好事,也算是一件功德。尤其白擅青和夏衡演覺得這時候正需要為遲墨染和季拾恩造勢,于是面對唐家人小心翼翼有關(guān)“遲前輩”是否就是遲墨染的詢問,非常干脆的承認(rèn)下來,并沒有再遮遮掩掩。季拾恩好辦,一身修為亮出來就足以服眾,遲道友的聲勢就免不了要靠一些別的方面支撐起來,唐家人的到來雖然是個意外,但托他們一路行來大肆宣揚(yáng)的福,“遲前輩”這個名號居然已經(jīng)頗有聲望了,不少修士都知道了有個厲害的“遲前輩”,煉制的符箓救了整整一族修士的性命,這樣的名氣此刻不利用起來更待何時?自然要讓遲墨染和這個“遲前輩”合二為一。——白擅青和夏衡演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不是純粹的傻白甜,尤其是白擅青這么個心黑面白的,論起這些俗務(wù),那比十個遲墨染與季拾恩加起來都精明的多,是以看他們兩個在這方面呆頭呆腦的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覺得他們簡直白瞎了一身修為。對,說的就是遲道友,這家伙面對這件事居然覺得不值一提,半點沒發(fā)現(xiàn)其中可以挖掘的東西,面對唐家人的連番感謝面上倒是撐的很好,一派云淡風(fēng)輕的高人風(fēng)范,把他們一群人都唬的一愣一愣的,但回頭分明能夠看見他耳尖都變紅了一點,本質(zhì)上還是個傲嬌的紙老虎,一戳就破……想當(dāng)初,要不是仙人的身份高高在上,不需要和其他修士有太多其他接觸,恐怕遲道友的本質(zhì)早就暴露了吧?總之一句話,根本指望不上。白擅青干脆揮揮手,表示這些亂七八糟的雜事他和夏衡演負(fù)責(zé)就行,遲墨染和季拾恩只需要貌美如花的當(dāng)個吉祥物,在需要出面的時候露個頭就行,其他時間還是繼續(xù)努力修煉吧……說到底,最后和世界意識對抗的希望還落在這兩個人身上呢。——噫,剝?nèi)ブ巴蝗坏弥麄兩矸莸难鐾次犯?,怎么這會兒突然感覺把拯救世界的任務(wù)交給他們,是如此堪憂呢?被莫名趕跑的遲墨染和季拾恩:“……”雖然這個結(jié)果是很喜聞樂見的吧,但莫名好像哪里不對?……在房拙霖的穿針引線之下,其他原本尚在觀望的“老祖”在組團(tuán)親自見過季拾恩和遲墨染之后,也都決定傾家族之力加入進(jìn)來。——他們倒不是意識不到修真界目前面臨問題的嚴(yán)重性,只是不能確認(rèn)季拾恩和遲墨染是否真的可以信任。若是真的可以有個領(lǐng)頭人,那當(dāng)然好過他們各自為政,但是假若有人想要趁機(jī)渾水摸魚呢?他們寧愿多觀望一下。說起來,其實不管是季拾恩還是遲墨染,都對這群人所謂“老祖”的稱呼頗有意見。對于季拾恩來說,是因為這些老祖的修為還尚不如他,感覺怪怪的。而對于遲墨染來說……講真,或許目前整個修真界都沒有比他年歲更大的了,如果這群小家伙們是老祖的話,那他也許、大概……就是“老老祖”了,然而這個名稱著實難聽到死,丑拒。十分沒有身為修真界目前最值錢·移動·老古董自覺的遲墨染,忍不住腹誹假若自己以后恢復(fù)了修為,一定一定讓別的修士不許叫自己為老祖。——想當(dāng)年,他還在修真界怒刷存在感的時候,就從來沒有人會把這個難聽的稱呼套在他頭上……嘖,這么說來也挺奇怪的?為了加大砝碼,在這些人的面前,遲墨染并不十分避諱自己曾經(jīng)喵仙的身份,多多少少也交了一部分底,反正這些人的師長或者祖上,其實也都和那個陣法有所牽扯……換句話說,這些修真界目前碩果僅存的大門派與大家族,往上追溯個幾代,大多都能聯(lián)系到那些曾經(jīng)與他并肩構(gòu)建陣法的友人身上,這些家伙對他而言也勉強(qiáng)能算是故人之后。說不定就有哪個友人逝去之前跟后代或者徒弟們感嘆過什么,哪怕這些家伙中突然有一個冒出來說隱約知道有關(guān)自己的什么事情,遲墨染也并不會感到十分驚訝。事實也確實如此,他這邊剛剛起個頭,那邊就有人一臉興奮的接話,說是確實在自家的歷代族長手札中見過有關(guān)這位喵仙的記載,據(jù)說是第一位渡劫以后沒有選擇飛升的仙人……而且貌似也是修真界最后一位成功渡劫的修士,自他之后,再無可以成功渡劫的大能。接下來又有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自己所模糊知曉的一鱗半爪的信息說出來。遲墨染也樂得省了自己解說的力氣,不然自賣自夸好不尷尬,由這些家伙主動代勞。就是他們每每說著說著,就會忍不住在話里話外,表達(dá)自己居然能看見這位活的傳說中人物的激動之情,讓遲墨染很氣,覺得自己宛若一條躺尸了很久的咸魚,被擱置的落灰……雖然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確實是死了又活一次。為了小小報復(fù)這種迷之尷尬的情緒,遲墨染很惡趣味的選擇說一兩件對方家族/宗門的“秘辛”來進(jìn)一步證明自己的身份。“說來你家太師父當(dāng)年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被我逗得有點過,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