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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卻只是將之偷偷隱藏起來,那么重淵醒來之后發(fā)覺火獄蓮蕊根須被盜,自己亦是在劫難逃。依舊懸在空中的手指動了動,旋即恨恨地握緊成拳,放了下去。沈蓮面色不善地望著重淵,心道果然自己不該小覷了他。重淵向來心思縝密,滴水不漏,就算他今日百密一疏,自己卻也難以見縫插針!——但是,倘若自己現(xiàn)在毀掉火獄蓮蕊的根須,就算重淵醒來也為時已晚。內(nèi)傷可以治愈,被折損的法力也可漸漸回復(fù),而且如此以來,他也不再能控制自己。既然如此的話……主意已經(jīng)打定,紅衣劍靈抬起頭,淡色的唇角漸漸揚起一抹妖異的笑意。只是,變故陡生——在他剛要以法力將之重淵的衣袍攝來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劍靈一驚,立刻放下手,作法力受損、身體憔悴狀伏在地面,然后一陣風(fēng)聲掠過,一個裹著黑色衣袍、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魔界侍衛(wèi)便落在了大殿門前,也不顧什么禮節(jié)禮法,直接就沖破了魔主重淵寢殿的大門!“魔主,大事不好了?!彼炊紱]看一眼地上的劍靈,直接單膝跪地,對著那九華帳內(nèi)的人道,“鎮(zhèn)守墮天之隙的四萬魔眾已在不久前盡數(shù)被誅!”沈蓮聽聞此等消息,登時心下亦是一陣駭然。三百年前,他尚在重淵麾下之時,亦對重淵所率的魔眾有所了解。他們驍勇善戰(zhàn),法力超絕,對上那些剛剛登仙的普通仙人,他們可以以一敵十,就連天帝都頭疼不已。如果有人能夠?qū)⑺麄儽M數(shù)誅滅,怕是只有那幾位自創(chuàng)世來便存在的上古神衹。帳內(nèi)的人自然不可能沒有被驚醒。店內(nèi)燭火昏暗,投影在九華帳上,只見帳內(nèi)一個男子的影子坐了起來。然后,魔主聲音傳來出來。雖然疲憊,但是依舊不損威懾:“何人領(lǐng)兵?!?/br>“啟稟魔主,乃是日神羲和!”“……”這下帳內(nèi)的人再沒有做聲了。只是下一個瞬間,法力激起的勁風(fēng)陡然吹開了華帳,黑發(fā)的魔主半露胸膛,長發(fā)飛舞,已然立在了大殿的中央。他隨手抓起了椅背上的長袍,黑衣一展,恍若霧氣般籠罩在了他的身上。重淵目光陰翳,眉間戾氣隱現(xiàn),冷冷地笑道:“羲和……?!昔年她千方百計阻撓本座與望朔相會,故而被本座毀了兵器,現(xiàn)在居然還敢自己送上門來?!不過……來的正好。本座和那賤人之間的陳年舊賬,今日也該算算了!”對于魔主的話,那侍衛(wèi)不敢多言,只得再一俯首表示臣服。重淵瞥了一眼沈蓮,對方亦毫不畏懼,以諷刺的目光望向了他。重淵本來就心情不善,此刻見到沈蓮這樣,忽然俯下身去,用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說起來,你勾搭上了望朔的兒子,和羲和也算是一家人了。”重淵的聲音分外陰冷,像是極北之地的冰雪,“我今天就把那賤人殺了,把她的首級帶給你看。然后,我會把望朔也綁來,永遠地囚禁在魔界。最后,我會毀掉沈厭夜的神識,讓你親眼看他死前掙扎的樣子!”比起他的聲色俱厲,沈蓮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用一種五分諷刺五分憐憫的口氣道:“你最好祈禱厭夜殺你時,下手果決些,不要用你在想象中對他用的那般,還施彼身?!?/br>話音未落,重淵猛然一甩手,劍靈的身體被甩到了數(shù)丈之外,種種地撞在了裝潢奢華的熏爐上。龍涎熏香被震落在地,濃郁的香氣四處逸散。然而,縱然是香味,太過濃烈的話也會變得很不好聞。沈蓮本來就靈力有損,如今聞到這些刺鼻的氣味,腦仁都有有些發(fā)疼了!在把沈蓮甩出去后,重淵冷哼了一聲,和那魔衛(wèi)一道化作黑色的霧氣,消散在了空中。而被甩在地上的沈蓮咳了兩聲,平息了一下氣血。在確定了重淵已經(jīng)走遠,而周圍除了門口的魔衛(wèi)外沒有其他人后,他忽然伸出了手。只見白皙的指尖握著一截鑲有亮紅色靈力結(jié)晶的黑色根須!“重淵,你百密一疏,千不該萬不該近我的身。這下好了,你的制勝法寶……還是被我拿到了?!蓖皙z蓮蕊的根須,沈蓮輕輕笑了笑。忽然間,他掌心吐出靈氣,霎那間震碎了那黑色的根須!……………………墨藍色長衣的月神左手握著銀色韁繩,沿著月亮的軌跡在天宙之上高速行進著。他本該心無旁騖地為月駕車,只是這些日子以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的兒子乃是天帝欽定的下代律法天君,傳說中唯一能夠解世間之災(zāi)厄之人,故而重淵一直對其虎視眈眈。天帝為確保重淵不會在沈厭夜功力大成之前傷害他,不惜派極位上仙前來攻打魔界,而他的jiejie羲和現(xiàn)在,正在和那魔主對決!沈如夜有些心煩意亂,但是他的目光還是牢牢地注視著前方。他雖然為人隨性不羈,但是如今大局堪危,他自然不會再玩忽職守,亂上添亂。只是,在他駕馭著月車飛行了一段距離后,卻被一個紅色的身影攔住了去路!“……沈蓮?!!”“冒昧打擾了,我深感抱歉,望朔殿下。”劍靈紅衣翩躚,長發(fā)飛舞,顯得張狂不羈的同時又有幾分狼狽。但見他口角滴血,臉色蒼白,氣息也有些虛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還沒等望朔開口詢問,沈蓮便道:“事情緊急,所以我長話短說。我趁著重淵和羲和殿下戰(zhàn)斗之時,毀掉了火獄蓮蕊的根須。我現(xiàn)在功力嚴(yán)重折損,不知重淵離開戰(zhàn)場后是否會繼續(xù)追趕我,所以我不能回太乙劍宗,只能先去放走太乙劍宗中那些被重淵所囚禁的長老們。望朔殿下,您每夜為月駕車,馳騁于天際,可曾知道他們被關(guān)押在何處?”穹窿高處的風(fēng)讓沈蓮的話音都顯得不是很清晰。沈如夜用手中的鞭子指了指下界的西北角,道:“獄谷。只是,獄谷里有刑天陣的天然迷陣,凡是進入者,若非如同重淵一般有通天徹地之能,便無法走出。不過……有你的話,應(yīng)該可以帶他們離開吧。”“我不能和他們一起走?!鄙蛏徲行┥裆鋈唬拔也恢乐販Y什么時候會追上來。倘若他追上來了,現(xiàn)在的我是打不過他的,還會連累與我在一起的其他長老。所以……”“……你要留下來斷后?!”“是。”“……”沈如夜目光深邃地看了看他,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時間緊迫,他亦未曾多言。月神取下了自己腰間的玉佩,交到了沈蓮的手上:“此物叫做月隕玉,是我在霧靈仙境發(fā)現(xiàn)的,可以在所有的天然迷陣中為人指路?!?/br>那白色的玉佩明亮如同皎月,握在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