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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厭夜,最終長嘆了一口氣,道,“沈宗主,雖然你的父親一再叮囑過我然我不要太早告訴你這件事,但是我想現(xiàn)在應該也到時候了?!蜃谥鳎疫@次回來的意圖,便是在你前去棄云崖和幽靈海時,替你鎮(zhèn)坐宗門,這些全部都是出于一位天人的授意?!?/br>“……”沈厭夜嘆了口氣,“是我的父親?”——當初在他的靈臺之間,沈如夜早就已經(jīng)隱晦地交代了是自己把顧清風派來的事情。能讓謫仙為自己做事的,恐怕必定位臻大羅金仙。顧清風點了點頭,而無極長老也驚愕地看了過去:“沈……清風長老的意思是,陸宗主的丈夫,來自上界?!他到底是誰?!”顧清風沒有回話,只是望著若有所思的沈厭夜,道:“月靈幻石乃是月光凝聚而成。只有有月神血脈的人……才有可能拿到?!?/br>“……”沈厭夜用食指揉了揉腦袋,“……月神望朔?”此話一出,就連青玉劍靈和沈蓮都面露愕然之色,但是兩人旋即釋然了——怪不得他的資質(zhì)近乎逆天,能在未及弱冠之時便道臻此境!而那邊顧清風顯然沒有給其他人緩過神的時間。他嚴肅地望著沈厭夜,道:“沈宗主,關(guān)于重淵提出的,讓您取得月靈幻石一事,也許另有隱情?!販Y他,大概不是真的想要殺花山主?!?/br>“蝶姨昏迷前說,重淵想把她變成傀儡……”沈厭夜思索道,“但是……為什么是蝶姨?”——在這九大宗派的掌門之中,花蝴蝶的修為的確不是最高的,她甚至不如凌霄劍派的靈寶真人,和棲霞閣主雨玲瓏不相上下。而百花山同樣不是九大宗派中勢力最大的——為什么重淵偏偏會選擇他?“本來我也有些不解,但是在重淵提起月靈幻石時,我便忽然想到了。月靈幻石會洗練人的體質(zhì),所以說它能活死人、rou白骨。而體質(zhì)經(jīng)過多次洗練,便會越來越純凈,會更加適合……做爐鼎?!鳖櫱屣L低聲道,“更何況,花山主修煉的,亦是通過采補男子元陽來洗練自己的經(jīng)脈。爐鼎的功力自然是越強越好,所以……”“但是單憑這點就確定重淵要把蝶姨煉做爐鼎,未免太過草率。”而此時此刻,一直沉默的沈蓮忽然插話道:“——主人,我認為清風仙君的推測很有道理。畢竟……重淵大人的確喜愛采補那些修為高強的女修,然后誘導她們墮魔。三百年前覆天一戰(zhàn)中的魔將如意是他的魔后,亦是他的爐鼎。覆天一戰(zhàn)中,如意重傷,我被封印入試劍窟后便不知她怎樣了?!?/br>顧清風道:“以她當初的傷勢,就算是被就活了,也是個廢人。既然無法采補,想必早就被重淵折磨至死了吧?!?/br>無極長老也道:“重淵已經(jīng)如此之強,怎么還會需要爐鼎?”“……”…………無極長老和顧清風在那里討論,沈厭夜坐在玉座上沉思著。末了他忽然道:“兩位長老,月靈幻石真的能救蝶姨?”“古籍上是這么記載的。月靈幻石能洗練人的體質(zhì),自然也能將魔氣洗去?!睙o極長老摸了摸胡須,“但是……這也只是傳說而已。從來沒有人能真正取得月靈幻石。”“既然這樣,那么我就去一趟棄云崖吧?!鄙騾捯拐酒鹕韥?,走下了玉階,“反正我也要去棄云崖取卷。”顧清風和無極長老同時嘆了口氣——他們明白沈厭夜的想法。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重淵的陰謀,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辦法救花蝴蝶了。只是……“主人,”沈蓮低聲道,“如果重淵大人真的想要花山主做爐鼎的話,大概在您將花山主治好之后,重淵大人他……會立刻上前強搶的……我們根本無法打贏……”“誰說我準備取了月靈幻石,然后雙手呈給重淵了?”沈厭夜輕笑一聲,“我的父親曾經(jīng)答應我,在我突破煉虛期時,他會再次和我相會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化神中期,不消完成卷的修煉,自然就可以突破境界,到時可以找他詢問破解之道。”☆、第三十二章棄云崖既然是山崖,自然是存在于一座山中,而那座山就是蕩雁山。蕩雁山東至南極大荒,西至星羅海,山脈綿延數(shù)萬里。山脈的南邊是無人涉足的不周天徑,即使是渡劫期的修士們,都須得幾人結(jié)伴,才敢前去闖蕩;而山脈的北面,則是凡世——那是凡世六國之一,胤國的極南。自從重回這個世界以來,沈厭夜只和凡世有過一次交集,那便是瀾滄城之行。瀾滄城并不隸屬于任何一個國家,本身屬于中立地帶,其中又有許多修士,故而還算平靜。只是——瀾滄城大概也是凡世中為數(shù)不多的,尚未被戰(zhàn)火波及的地方。平心而論,修仙門派之間的競爭與凡世國家的交戰(zhàn)相比,可謂是小巫見大巫。太乙劍宗雖和凌霄劍派、棲霞閣不合,卻也只是相看兩相厭,完全沒有達到要消滅對方的程度。而一些自詡出身“名門大派”的修士們,也不過是諷刺一下應天宮的妖修和百花山的女子,自然也沒有達到不共戴天、或想把對方吞并的境況。——而相比之下,凡世常年戰(zhàn)火頻燒,征戰(zhàn)連綿。君王們想要一統(tǒng)天下,百姓們則苦不堪言。沈厭夜來到距離蕩雁山還有十數(shù)里的村落準備休息一下。為了避免驚嚇到不懂法術(shù)的普通人,他還特意落在在離村落較遠的地方,然后徒步了過來。只是,村里的人依舊用帶有戒備的眼光望著他。孩子縮在一旁,而女人則緊緊抱著他們的孩子,冷冷地打量著走來的陌生人。剛才從空中俯瞰腳下,他并沒有看到附近有軍隊在交戰(zhàn),但是沈厭夜看了看周圍的那些女人,立刻就明白了人們?nèi)绱司o張的原因。——這個村落里,絕大多數(shù)都是女子,而寥寥幾位男性,要么是太過年幼的孩子,要么是體弱老邁,連站立行走都很困難的老者。想來壯年男子……都被拉去征兵了。這個認知讓沈厭夜輕輕嘆了口氣,卻也無可奈何。他左右看了看,向著一位背著孩子、身材粗壯、看上去大約二十幾歲的農(nóng)婦走了過來。那農(nóng)婦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陌生男子正在走向自己,隧直起了身子,握著鋤頭,隔著幾丈的距離都沈厭夜道:“你想要干什么?!我們家已經(jīng)沒有男人可以給你們征兵了!”她的聲音低沉,顯得有些渾厚,像是一頭受了傷的母獅子,在強忍著自己的怒火。周圍的村民們也聚攏了過來,手中握著農(nóng)具。一個年老的婦女憤憤不平道:“上個月剛派來了一個胖子,連我們村十三